闫解成的手指虽然被接了,但麻药劲一过,仍然疼的呲牙咧嘴。
“陆建设,我他妈和你不共戴天。”
闫解成咬牙切齿道。
“不共戴天又能怎么样?现在整个四合院,谁敢惹那个姓陆的?把药喝了。”
于莉嘲讽道。
“哼!别人不敢,我敢,你等着,我非弄死这小子不可。”
闫解成说完也顾不得喝药了,出门直奔许大茂家去了。
许大茂此时也在家里疼的呲牙咧嘴呢,看到闫解成,自然没好脸色。
“你小子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一来准没好事。”
闫解成本来心情就不好,被许大茂这么一怼,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许大茂,我可是来帮你的,你要这么说,我可不伺候了。”
闫解成别着脸道。
许大茂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不过想到这小子昨晚被陆建设掰了手指头,顿时明白了。
“算了吧,就凭你?姓陆的就是个活阎王,你凭什么和他斗?”
许大茂一脸不屑道。
“嘿,许大茂,就你这样,被三个小兔崽子打成这样,我看要不是陆家的另外三个小兔崽子太小了,你就被他们六个打了。”
闫解成嘲讽道。
这话瞬间让许大茂破防了。
许大茂生平最丢人的两件事。
一件是结婚这么久了,娄晓娥的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另外一件就是这个,被三个小孩给打了,还打的这么惨。
这两件事成了许大茂一生的痛。
恐怕会被人笑话一辈子。
第一件许大茂还抱有希望,他觉得肯定是娄晓娥的问题。
娄晓娥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等以后自己找个机会,把她给换了,自然就解决了。
但第二件事,许大茂被三个小孩揍了一顿,这是不争的实事。
今天自己一出门,街坊邻居就指着自己议论纷纷。
这让许大茂受够了。
“你要是来找事的,就赶紧滚蛋,我家不欢迎你。”
许大茂眼神冰冷的看着闫解成道。
要不是这会手还绑着绷带呢,许大茂说不定会动手打闫解成。
闫解成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顿时有些后悔。
“我认识一个大院子弟,是特种部队的,身手了得,打姓陆的肯定是没问题,你要这个态度,我可就不帮你了。”
闫解成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
许大茂听到这话怦然心动。
他和闫解成没什么解不开的矛盾,就是吵两句嘴。
但他和陆建设不同,已经到了不能化解的程度了。
任由陆建设这么嚣张下去,整个四合院还有谁能治得了他?
陆建设不在轧钢厂班,自己也不能拿职务和工作的事来搞他。
长此以往,自己还不被姓陆的压的抬不起头来?
这是许大茂不能容忍的。
必须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姓陆的一顿,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解成兄弟,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来,坐。”
许大茂瞬间变脸道。
闫解成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再端着了。
“那人是我朋友的朋友,前几天我不是研究有什么生意好做吗?在一个饭局认识的。”
闫解成说到这里看向了许大茂,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好说,中午我请你们俩吃饭。”
许大茂自然清楚,闫解成和三大爷一样,精于算计。
请客这种事,能找别人代劳,他是肯定不会自己请的。
否则也不会来找自己了。
闫解成听到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许大茂还是很道的。
闫解成心里这么想着,站了起来。
“一会等我信,你先去饭馆订一桌菜。”
闫解成说着转身离开了。
许大茂一听要订一桌子菜,顿时有些肉疼。
这个年月,什么都不贵,就是在饭馆吃饭贵。
白面不到两毛钱一斤,大米三毛钱一斤,猪肉的价格都快八毛一斤了,鸡蛋四毛多一斤。
下一次馆子,怎么着也得有鱼有肉吧。
一桌子菜,再加酒,没有个二三十块钱,下不来。
所以下馆子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普通家庭根本承担不起。
好在许大茂作为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工资还算可以。
平时家里也就他和娄晓娥两个人吃饭。
虽说没攒下什么钱,但是下一次馆子还是承担的起的。
很快,在闫解成的牵线下,许大茂见到了这个大院子弟。
一看这人的身形,许大茂就眼前一亮。
绝对是个练家子。
这是许大茂的第一想法。
这人一脸英气,许大茂有些怀疑,闫解成是怎么认识人家的。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王明,刚刚从战场下来,杀过人的。”
闫解成一脸自豪的介绍道。
王明被这么介绍,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也没说什么。
“这个是我哥们,叫许大茂,赶紧坐下吧,一会菜就凉了。”
闫解成指着一桌子菜,说道。
几人坐定之后,王明看着闫解成两人,这俩人一个胳膊绑着绷带,一个手指缠着纱布,都是伤员,顿时对闫解成之前的话信了大半。
“你们四合院里,真有这么个恶霸?”
王明问道。
王明虽说是大院子弟,却从不自傲,进入部队之后一直都表现良好,在同一批入伍的里面一直都是拔尖的。
所以才会被选拔进特种部队。
前两天王明刚从战场下来,几个儿时一起长大的兄弟给他接风洗尘。
闫解成不知道怎么混进那个饭局里去了。
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今天闫解成找到自己,哭丧着脸,说他们四合院出了一个恶霸,老人孩子都打,连他都被打了。
王明一听这话,哪里坐得住,于是就被闫解成给忽悠过来了。
“当然了,这家伙无恶不作,我们四合院里,有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多不容易啊?”
“您猜怎么着?这家伙把人家孩子给打了,这一家人找他去理论,他又把人婆婆给打了,那打的叫一个惨,满脸血。”
许大茂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王明越听越生气。
“我这人,一向急公好义,想着她们孤儿寡母也不容易,这要不讨个说法,他还不无法无天了?”
“我就带着她们孤儿寡母去派出所报警,派出所的民警也把他给抓起来了,只是那家伙根本就无法无天,在派出所,当着民警的面,把我给打了。”
许大茂原本只是想抹黑陆建设,结果越说越气,很快就完全代入进去了。
“岂有此理,那些警察就不管吗?”
王明听到这里,气的直拍桌子。
“我也不清楚咋回事,原本警察都把他关起来了,后来转头他就被放出来了,可能是有人吧。”
许大茂半真半假道。
其实许大茂说的大多数都是真的。
所以王明才被忽悠了。
“是啊,后来我们寻思着,不能就这么算了,昨天晚,就召开全院会议,想着跟他要个说法。”
闫解成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结果这家伙仗着自己会功夫,把人家寡妇给打了,我去劝,把我手指还给掰折了。”
闫解成说着还亮出自己缠着纱布的手,以增加说服力。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王明听到这里,气的直拍桌子。
“放心吧,有我给你们主持公道。”
王明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