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家伙,这么挑嘴啊!”
“鸡腰子这么好的东西都不吃!”
阎埠贵眼睛发亮。
不吃你倒是给我啊!
“真是个败家子!”
刘海中也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在这个吃顿肉都是奢侈的年代,鸡腰子炒一炒也是好菜。
“杨卫东,你搞什么......”
傻柱话说了一半,猛地停下了。
杨卫东眼神玩味的看着他。
“鸡腰子......”
“母鸡没有鸡腰子!”
傻柱喃喃说道。
秦淮茹忍不住白了傻柱一眼。
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冒出来这么难听呢?
“呵呵,许大茂,你说你家的鸡是两只能下蛋的老母鸡对吧?”
杨卫东笑道。
许大茂也懵了。
“啊,是啊!”
“我还留着给我家娥子补身子呢!”
还不忘又提了一嘴。
“各位可看好了,这是我今天收拾鸡的时候,特意挑出来的鸡腰子。”
“我不吃这玩意,就没往锅里放。”
“我买的可是公鸡仔!”
杨卫东也没料到傻柱会带着许大茂来自己家找茬。
至于鸡腰子,他是真不爱吃,还没来得及收拾,结果误打误撞还派用场了。
杨卫东一番话噎的众人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家丢的是老母鸡,而杨卫东吃的是公鸡肉,那明摆着就不是杨卫东偷的鸡。
傻柱是真傻了,他没料到杨卫东还有不吃鸡腰子的习惯!
“哼,想往我身泼脏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好你个舔狗傻柱!”
杨卫东冷哼一声。
“傻柱,我刚才听到有人说是你偷的许大茂家的鸡?”
“你别是想转移视线,栽赃到我头吧!”
杨卫东盯着傻柱,冷冷地说道。
许大茂又想起来了,傻柱锅里还炖着一只鸡呢!
“傻柱!一定是你偷了我的鸡!”
“放你X的屁!”
傻柱嘴还是不饶人。
许大茂忍不住想揍傻柱。
对比了一下两人的体格,许大茂又怂了。
易中海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闹剧,忍不住了。
“行了行了!”
“一个个火急火燎的,事情都没弄清楚,就闹起来了!”
“大晚的,让别院人听到咱们这么闹哄,丢人不丢人!”
杨卫东看着易中海道貌岸然的样子,有些好笑。
“刚才傻柱说我偷鸡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
“现在看到矛头指向傻柱了,又显着你了?”
对于易中海,杨卫东也没有什么好感。
全院的人都认为他公正,那是相对的。
对于傻柱,无论他干了啥,易中海都会帮着擦屁股。
不管是傻柱扒光许大茂的衣服,烧了他的裤衩,搞得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打架,还是傻柱偷了阎埠贵的自行车轮卖掉,易中海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事情压了下去。
要知道,这个年代盗窃财物,那判罚的可比后世重多了。
至少傻柱的工作是别想要了。
易中海之所以这样,还不都是为了自己。
他和老婆一辈子无儿无女,这个院里能指望的,就只有傻柱。
所以他还是挺乐意撮合傻柱和秦淮茹,好让两人将来能够为他养老。
不然他为啥大半夜给秦寡妇送棒子面?
这个年代,谁家过得容易了?
也就杨卫东是个特例。
怎么不见他帮助其他人呢?
杨家孤儿寡母,被人欺负门要退婚的时候,你怎么又没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所以说,好人都是相对的。
“一大爷,今天这事儿傻柱必须给我个交待!”
“我家的鸡不能就这么没了!”
许大茂不依不饶。
“我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傻柱下定决心要替棒梗背这个黑锅。
“好了,别吵了!”
“都去前院,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大手一挥。
“阎家二小子,去把聋老太太也叫。”
“记住,搀着点老太太,刚下过雪,别让老人家滑倒了!”
杨卫东翻了翻白眼。
你害怕老太太摔倒,你倒是别喊她啊。
大晚的,又冷又黑,喊一个聋老太太干啥?
还不是为了给傻柱撑腰?
明摆着傻柱说不出鸡的来历,这里头肯定有鬼,到时候搬出老太太来,这事儿也就糊弄过去了。
这易中海,比阎埠贵算盘打的还响。
阎解放赶忙跑到聋老太太屋,咣咣敲门。
听到易中海说开大会,阎家和刘海中家几个小子可开心了,屁颠屁颠跑到各家,把人都给喊出来了。
前院摆着一张八仙桌,易中海居中而坐,两边是刘海中和阎埠贵。
三个院里的管事大爷呈现出一个品字型。
正对面放着一条长凳,傻柱一个人坐在面。
秦淮茹扶着聋老太太坐在一边,有些焦急的望着傻柱。
她害怕傻柱禁不住众人询问,把棒梗给抖出来。
“棒梗还这么小,要是背一个小偷的罪名,以后可咋办啊!”
“全家都指着他了,这要是进了派出所,那一辈子可就毁了!”
秦淮茹心急如焚。
察觉到秦淮茹的目光,傻柱感动极了。
“秦姐心里有我!”
他还以为秦寡妇是担心他,当即回了一个坚毅的眼神。
好像在说,放心,一切有我。
傻柱替棒梗背锅的决心更坚定了。
许大茂就站在傻柱面前,气冲冲的盯着他。
杨卫东站在人群里,乐呵呵的看着。
刘海中黑着脸,有些生气。本来今晚这事儿是他先来的,这会儿又被易中海掌控了全局,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到院里几十口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易中海开口了:
“大晚把大家叫出来,只为了一件事。”
“那就是许大茂家的鸡被偷了!”
“咱们院好些年没出过小偷了,现在居然丢了一只鸡!”
“这关系到咱们院的名声!”
易中海看了看刘海中,点了点头。
“傻柱,我问你,你锅里的炖鸡到底哪来的!”
刘海中坐直了身子,打起了官腔。
“我买的!”
傻柱抬起头,十分硬气。
“买的?哪买的?”
刘海中又问道。
“当然是菜市场买的!”
傻柱回了刘海中一个白眼。
“是东单菜市场啊,还是朝阳菜市场啊?”
阎埠贵出声问道。
“朝阳菜市场啊!”
傻柱想都没想就说道。
“这就不对了吧?”
阎埠贵跺了跺脚,太冷了。
“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你就是坐公交车,往返都得四十分钟,还不算买鸡宰鸡的时间。”
“你啥时候回来的?那锅里的鸡都顿烂糊了。”
杨卫东看得津津有味。
这阎埠贵,还真没辱没了他神算子的名号,有点脑子。
傻柱有点懵逼,一时不知道咋说。
“也许啊,这鸡压根就不是许大茂家的。”
刘海中眼睛一转,又说话了。
许大茂一听就急了,正准备说话,又听到刘海中说:
“还有一种可能啊,这傻柱是咱轧钢厂的大厨,有没有可能,这鸡是他从厂里带回来的?”
杨卫东觉得,刘海中此刻就像是福尔摩斯附体,一句话就找到了重点。
傻柱更急了。
就像被捉奸在床一样忐忑不安。
这不是盗窃公家财物么!
罪名更大了!
一抬头,傻柱就看到秦淮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得了,这辈子算是死在寡妇手里了!
傻柱心一横,大声道:
“对,就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