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
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
“菜单做法，孙婿已经交给您身边的内侍了。不过这东西常吃也不好，建议太皇隔一天这种。”方正说道。
“好，你有心了。”李渊剔了剔牙，“听说你……真的找到了治愈天花的法子？”
“是！不过这种法子只适用于，未的天花的人群。如果已经不幸中招，那他的存活率就是一半一半了。”方正说道。
“一半也足以了，想当年，朕也是亲眼见过天花病人的恐怖的。那场景，至今毛骨悚然……。”
李渊长叹了一声。
“来吧，给朕来那个什么……痘。”
“种痘！”
方正打开木盒，里面透出一丝丝寒气。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内侍，小黄门立马仔细的记录了起来。
种痘很快的。
“这个……小东西，倒是蛮精致的。”
李渊拿着消毒后的针管、针头，一个劲的看。
“呵呵。这一管是孙婿提纯的100%完美的针剂，给您的嫔妃用过后，估计还可以用好多次。超过七天，这也就失效了。太皇可以把他赐予您的心腹。”
这话一说，旁边小黄门眼睛闪耀了起来。
“嗯。”
李渊闷哼了一声，他的妃子可是很多的，不一定够用。
“太皇不如多活几年。”
“哦？这话咋说？”
“既然您不喜欢陛下，那不妨就多气他几年，多骂他几年，也让他多糟心几年。虽然无痛无痒，但聊胜于无。”方正说道。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有意思，有意思，对朕的口味。”
说着，李渊挥了挥手，小黄门立时退了下去。
“你可知我为什么不传位给他么？”
李二？
“为何？”方正好奇。
据传，李渊多次许诺传位给李二，但每次击败敌军后又再度反悔。一次两次三次，渐渐的……把李二的耐心给磨掉了。加之李建成的诸多举动，接二连三的重创秦王府，终于让李二铤而走险了。
后世史学家都认为，玄武门之变其实是李渊一手造成的。
但在方正看来，这其实都是‘帝王之术’在作祟。
李渊既培养李建成，又栽培李二，还有那个李元吉也不是个善茬！这乃帝王之术左右平衡之法，为君者自然不会希望手下一家独大，左右平衡才是良策。可惜，你不行，玩脱了。
李二也继承了他爹老李的恶疾，准确说，帝王都这熊毛病。
李承乾是太子，却屡屡加恩栽培李泰。
这与以前的李渊对李建成、李二的手法，如出一辙啊。只可惜，李二比李渊狠多了，两个儿子都没能得逞。还有那个李佑，如同当年的李元吉一般，野心勃勃，举兵谋反。
他倒是比李元吉狠。
当年的李元吉可不是一心辅佐李建成，而是在李建成、李二争斗的缝隙中，寻找翻转的机会。
可惜，他没有找到机会，被尉迟敬德一箭射杀了。
李佑倒是奋起了一把，可惜，没点燃多少火星子的，也被擒住赐死了。
帝王权术。
啧啧。
“你可知襄城的身世？”
“襄城？”
方正愣住了，怎么跟李长歌扯了？
“襄城的生母是一个胡女，当时从西域来的歌姬，金发碧眼，前凸后翘，……额咳咳。”
说着说着，李渊尴尬了一下，lsp无疑了。
“那还是大业七年的事情！”
“西域胡商进献歌姬助兴，那混蛋居然趁着酒劲强行霸占了她。没多久，就有了身孕，生下了襄城。”
方正脸色有些古怪。
该不是李渊看中哪个胡女歌姬了吧？结果被儿子抢先一步，忿忿不平！
不过，倒是知道李长歌为何生的那么有异域特色了。
原来真是西域女子啊。
金发碧眼？
估计还是从西方一路行来的！
“大业九年，那混蛋为了跟长孙无垢成亲，居然亲手掐死了襄城的母亲！”
【轰！】
这，……方正懵了，李二杀了长歌的生母，这？
“太皇所言属实？”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事后我重重的责罚了他，可那又能如何，我总不能为了一个胡女杀了自己的儿子吧？”
“那混蛋从小就极具目的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是一匹狼，一匹野性未驯的狼。我知道，他终有一天会爆发出凶性的。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这皇位，连手足都杀。”
方正紧锁着眉头：“太皇不赐予他太子之位，便是如此？”
李渊点点头：“我知道他的狼性，他位，建成跟元吉都会死。而建成，则要仁厚许多。他虽然过的可能不好，但至少……死不了！”
“可惜，即便我多方平衡，终究是躲不过这一难啊。”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杀掉李二，但一来当时大唐初立，四周还有群雄环伺，少不了李二这一个人才。
二来，毕竟是他的儿子，下不去手。
方正没有说话，只是作为一个听客。
不过，李二因为玄武门之变的缘故，多次向史官索要记录皇帝言行的《起居注》。一开始褚遂良不许，后来逼于无奈之下，房玄龄与许敬宗才将《起居注》删定为《高祖实录》、《今实录》。
章太炎甚至在《书唐隐太子传后》中说：“太宗既立，惧于身后名，始以宰相监修国史，故《两朝实录》无信辞。”
新旧唐书里将李渊起兵建唐的功劳，几乎全部归功于李二，而李建成的功劳只字未提。
对于两唐书中所记载的，李建成加害李世民的事情，由于正治斗争的残，真实性有待详查。
不过野史中记录，李元吉要下毒毒杀李二，但多次被李建成阻止。
至于真假，方正也不知。
就算知道了，也没意义了。
不过在他看来，玄武门之变是李二蓄谋已久的产物，而非电视剧里演的那般被逼无奈。
网罗人才；加强地方经营，树立以都城为中心的地方势力。
积极争取王宫大臣的支持。
接受文武臣僚建议，加紧政变准备，精心谋划，发动突然袭击！
他成功了。
然后他可以尽情的修饰自己。
不过为了让后世之人忽略他的弑父杀兄之举，励精图治，开创贞观盛世。可惜，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辉煌，也无法掩盖这一身的污点。
方正点点头：“事已至此，太皇也莫伤心了。孙婿只想知道，襄城母亲的名字以及葬在哪里？”
“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弗丽嘉’来着？胡女的名字，都很奇怪。”
我靠！
弗丽嘉？
李二行啊，居然了奥丁的老婆？
那这么说，……李长歌是托尔的姐妹啊。
呃……
“至于埋葬的地方？这朕就不清楚了，你得去找那混蛋去询问了。”
方正沉默了许久，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太皇，孙婿过一阵子再来看您。这长安城，还需要孙婿去拯救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