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雀先看着手机，面有不少网友对林衍打官司的评价，有不少让他印象深刻。
“千万不要跟林衍打官司，他打的是官司，你打的是命。”
“我看着林衍一步步走来，就没见过他的官司当事人被判刑低于三年的，十年都算是好的了，基本都是无期徒刑！”
钟雀先的目光落在那‘三年’、‘十年’、‘无期’的字眼。
一瞬间，他脑袋有些晕。
他们这回是真的摊大事了！
“爸，要不，我们去自首吧......”
钟雀先咽了一口口水，语气颤抖地说着。
钟礼却是下意识拒绝。
“不行，我不能坐牢！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抬头看向自己儿子，语气带着慌乱和严厉。
可他这副模样，只让钟雀先苦笑一声。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这次要对抗的是法律界最厉害的律师，就因为林衍，没有一个律师敢接我们的案子！他们都不敢得罪林衍。”
“如果我们自首，从轻处理，15天拘留，大不了也就3个月，可是如果成为他的被告，三年血赚，十年不亏。”
“而且这次你碰瓷的可是他的学生，到时候林衍要是给咱们判个终身监禁怎么办！”
钟雀先虽然不太懂法律，却也想到了最坏的那个后果。
钟礼彻底慌了，脸色发白。
和三年起步的牢狱之灾相比，拘留是个多么友好的选择！
看了一眼正值年轻的钟雀先，钟礼咬了咬牙，连忙站起身。
“自首，我们去自首！”
钟礼说着，步履极快地走出房门，钟雀先还打算回房间换身衣服，却被钟礼催促着。
“换什么衣服？还不快走！”
......
渭青庄，警-局内。
警察陈谨言和所长姜山河正一边交谈，一边往派-出-所外走去。
“所以我觉得，那个案子应该......”
陈谨言说到一半，就被一个撞到他身的老人打断了。
钟礼看到自己撞到的警官陈谨言，眼睛一亮，突然抓住了这位警官的手，语气激动道。
“警察同志，我要自首。”
突如其来的老人说自己要自首，这让陈谨言带着些许懵逼。
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所长，所长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回过神来，陈谨言正打算抽出手，让钟礼坐下说。
可钟礼的手劲太大了，陈谨言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他捏断了。
陈谨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钟雀先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看到钟礼的同时，语气带着些许埋怨。
“爸，你走那么快干嘛，都让你等等我......”
看到陈谨言那身警服，他才意识到，已经到警局了，当即也激动地前，抓住陈谨言另一只空的手，使劲摇晃。
“警察同志，你好，我也是来自首的！”
陈谨言听见这话有点呆愣，随即反应过来问道。
“你们犯了什么事？”
“碰瓷，我碰瓷了个学生！我有罪，请你把我关起来吧！”
钟礼和钟雀先都紧紧抓着陈谨言的手，陈谨言有些吃疼的看着他们，十分艰难地抽出两只手。
“你们......别急，先把手放开！”
刚说完‘开’字，那二人骤然放开他的手，让他止不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二人此时满脑子都是自首的事情。
陈谨言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碰瓷？来自首？”
钟礼和钟雀先听见问话连连点头，生怕自首晚了，他们就要被林衍告去了。
那可是至少三年呢！
想到这，二人都打了个激灵，连忙说了起来。
“警察同志，你把我抓起来吧，不把我抓起来，我良心不安啊！”
“就是啊，是我们先对不起那个女孩子的，我们应该受到惩罚！”
他们的话，让陈谨言十分怀疑地看了眼父子。
现在的碰瓷犯思想觉悟这么高了吗？做了坏事竟然会主动来派-出-所自首？
姜山河没想这么多，淡定地说道。
“带去做个笔录吧，核实一下，如果真的是碰瓷，该关就关。”
他这话，顿时让钟礼父子对视一眼，脸流露出喜色。
可就在此时.....
“等等！姜所，我突然有点事想跟你们说！”
旁边站在不远处的女警，忽地想起她前几天看的新闻，又听到了‘碰瓷’的字眼，连忙拽着陈谨言和姜山河两个人走到一边。
陈谨言和姜山河被拉过去，不明所以，却见女警表情凝重，缓缓说道。
“你们最近没看热搜吗？一老人碰瓷清北大学学生，法律系主任林衍重归法律界，并准备出手。”
女警慎重地说了这么一个消息，陈谨言还没反应过来是谁。
姜山河却是对这个名字极为关注，刚听到是‘林衍’，就狠狠地皱起眉头，立即开口说道。
“隔一条街那边还有一个派-出-所，要不让他们去那边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