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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之五世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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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清倌篇(8)以下犯上

“姑娘,接旨吧。”

绯辞猛地站起来,“公公恕罪,奴家身份低微,配不太孙殿下。”

那内侍脸色一变,这种情况真的是史无前例,堂堂太孙迎娶青楼女没见过,可这个青楼女子竟敢抗旨拒婚!

“姑娘,配的配不全是陛下和太孙一句话的事情,咱家劝你还是接旨的好,不然这千姿楼下下就要为姑娘的不知儿断送了性命。”

绯辞咬了咬牙,脑袋里闪过许多种拒婚的想法,却都被理智一点一点的否决。

崔妈妈看着面露凶色的禁军,胆战心惊的小声说道,“好女儿,咱们就答应了吧,嫁给太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将来你就是一国之母了。”

杏儿去找二公子怎么还不来,难不成二公子怕跟太孙对,正准备先接旨保住千姿楼的绯辞,看到匆匆赶来的孟炎和他身后的杏儿,庆幸又松口气的朝他跑去。

“二公子。”

第五炎将圣旨从内侍手中接过递给她,笑看着她,语气轻柔,“先接旨,其他话我等下跟你说。”

绯辞看着他眼睛里跟以前一样的神色,迟疑着接过圣旨。

内侍松了一口气,殷勤的看着孟炎,“奴恭喜殿下喜得佳人。”

跟随而来的小内侍和禁军也随着喊道,“恭喜殿下喜得佳人。”

绯辞以及千姿楼的一众人都蒙了。

绯辞紧紧的捏着圣旨,声音颤抖,“你,你是太孙殿下?”

第五炎牵住她的手,小声又温情的回答,“是的,我的太孙妃。”

绯辞脸红红的,害羞的扯出自己的手,“还没成亲胡说什么呢。”

第五炎也随着她的力道放开她,“原来我未来的娘子急着嫁给我啊!”

绯辞羞恼的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声音又急又羞,“别胡说呀。”

“好,是我说错了,是我急着将心人娶回家,以正名分。”第五炎迁就的改口。

传旨的内侍是老皇帝身边的老人了,见太孙如此爱重这出身不好的太孙妃,满脸笑意,“太孙今日好好陪陪太孙妃,老奴先回去伺候陛下了。”

“嗯,慢走。”

随着宫里的人离开,第五炎满脸严肃,“崔妈妈,孤不想让闲杂人等出现在孤的面前,你可明白?”

说着还瞟了一眼野心勃勃的牡丹一眼。

崔妈妈满头大汗,连忙应声,“是是是。”

第五炎牵着绯辞便轻车熟路的朝她的房间走去。

绯辞心事重重的,屋子里只有两人时突然开口,“不如你为我寻一处小院吧,我在哪儿住着直到大婚。”

第五炎被她的一句话打的猝不及防,“怎么了,可是有人给你委屈了?”

绯辞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是想着,你如今身份不同,我不能从千姿楼出嫁。”

纵我没有生在王公贵族家,我也清楚皇位之争历来都是血流成河的,他娶了我就会失去一份助力,如果我再从千姿楼出嫁,那些言官还不得成为他登基路的绊脚石。

第五炎深深地看着她,随即搂着她哈哈大笑,“我的姑娘真是聪慧至极。”

绯辞认真的看着他,“我说真的,你给我找个小院,把我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太孙妃在那里。”

第五炎沉吟片刻,郑重的点头,“好,我让喜子亲自去办这件事。”

“嗯嗯。”

罗府

罗越一人坐在酒窖里,双眼迷茫的灌着自己。

为什么我会心疼,不过一个青楼女子罢了,我与她本就没多少交集,男婚女嫁,人之常情。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知道她要嫁给别人却那么难受。

绯辞,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过一眼我就对你了心。

“将军。”忠叔走进酒窖,看到他双眼无神,很是担忧。

将军这是怎么了,下朝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酒窖,至今都没有进过水米,全靠酒撑着自己。

“怎么了?”罗越边问边喝了一口酒。

“清然公主来了,吵着要见您,老奴见府外围着的百姓多了,便做主让她进来了。”忠叔想到那个固执的公主,头疼得紧。

罗越心中一阵厌烦,“她来做甚?”

“说是有事跟您商议!”忠叔说道。

罗越讽刺一笑,“那就把公主殿下请到这儿吧,让本将听听她有什么重要的是要跟本将商议?”

忠叔轻叹一声,唉,这清然公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将军心情不好的时候来。

清然公主得知罗越请自己去他的酒窖,很是高兴,还以为他终于接受自己了。

忠叔看得一片唏嘘,将清然公主引到酒窖,就让她一个人进去。

清然公主娇俏的小脸挂着笑容迈着宫步走了进去,看到躺在酒坛中间的罗越,还以为他喝醉了,小跑过去,脸的笑意变成了担忧。

“罗将军,你怎么样了?”

罗越迷迷糊糊的睡着,听到聒噪的声音,下意识的一掌挥了过去。

清然挨了他一巴掌,又委屈又难堪的看着他,“罗越,你怎么可以动手打我?”

罗越皱着眉睁开眼,看到了清然脸显眼的巴掌印,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怎么说,打女人就是不对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清然公主委屈的憋着泪看向他,乘热打铁,“我回去怎么跟母妃交代。”

罗越头疼,贵妃才是个难缠的人物,如果被她知道我失手打了她的女儿,肯定会不依不饶,到时候我肯定就会和临王扯关系。

“公主要什么补偿。”

清然心里暗喜,“你娶我。”

罗越猛地站起来,却习惯的头昏了下,“公主说笑了,臣以下犯自会去向陛下请罪。”

清然恼羞成怒,“罗越,本宫哪里不好,竟让你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本宫。”

罗越焦躁的不想听她说话,生硬的回答,“公主千金之躯,臣一介武夫,折辱了公主。”

罗越害怕她再说些什么话,连忙抢话题,“公主,不是说有事跟臣商议敢问什么事?”

清然想到自家母妃交代的话,不甘的结束个话题,“将军知道,本宫的同胞兄长临王是几个兄长里身份最尊贵的,也是最有机会问鼎天下的。”

“可突然出现的一个皇长孙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本宫母妃让本宫转告将军,如果将军助家兄一臂之力,将军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

罗越下意识的想骂他们痴心妄想,可不知为何想起那个铮铮傲骨的女子,嗓音沙哑,“皇长孙是陛下亲封的太孙,若无谋逆弑君的大罪,是不可能将他拉下马的,临王殿下凭什么认为本将会冒着被天人骂乱臣贼子而帮他造反?”

清然噎了一下,“将军难道服一个从来不知道的太孙吗?”

罗越转了转大拇指的扳指,嗤笑着反问,“你这话就有意思了,只要他容我,且不是个昏君,我为什么不服嫡支正统?”

“你”

罗越抬了抬手,“烦请公主回去转告贵妃娘娘,还是让临王亲自来跟我说,你还做不了一些事的主。”

清然一听这话就是有戏的意思,也不纠缠他。

毕竟只有自己的亲哥哥当皇帝,我才是最尊贵的长公主。

没几日,喜子很快就驾着一辆低调的马车来到了千姿楼后门,接到消息的绯辞将第五炎给她准备的赎金交给了崔妈妈。

“多谢妈妈这些年的照顾。”

崔妈妈看着手边的一箱金元宝,于公于私她都得放人,不舍的拉着绯辞的手交代,“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你一定要保重自身。”

“妈妈放心,我心里清楚。”

“绯辞啊,我们这种身份没有娘家撑腰,所以你不要跟那些达官贵人的正妻学,觉得男人的心不重要,子女以及后院的权利才是最重要的。”

“你如果不抓住太孙殿下的心,以后各种身份显赫的侧妃之类的进宫,你就会处在任人宰割的位置。”

绯辞点了点头,“妈妈放心。”

“你自幼就聪慧,多余的也不用我说,去吧。”崔妈妈深吸一口气,压住喉间的痒意。

绯辞带着杏儿头也不回的离开。

崔妈妈帕子掠过眼角,看着她离开。

喜子看到她们出来,高兴的走过去接过杏儿手里的包袱,“姑娘,公子被老爷子困住了,特地交代奴来接您。”

绯辞了然,“走吧。”

马车经过热闹的东市,到了清静幽雅的西市住宅。

绯辞看到从院子里长出来的玉兰花,笑着走到墙角,微微伸手就摘下了最低的一朵花,凑到鼻尖轻轻的嗅了嗅,意有所指的感慨,“真好。”

喜子小声的解释,“姑娘,这处小院是公子特地为您买下的,他说这玉兰花很是独特,这京畿没有几户人家会种这玉兰树,这片墙内都是一片玉兰林。”

绯辞看了看他,抬脚朝着正门进去。

“这院子里总共就只有一个厨娘,一个看门的老者,以及两个洒扫的婢子,人都是公子精挑细选的,您放心使唤,谁不听话了,您无需操心,奴会给您换一拨听话的。”

“有劳了。”

“姑娘哪的话,您只需要安安心心的住下,让自己每天高高兴兴的,公子稍晚些会来陪您用晚膳。”喜子笑得无懈可击。

“好,你先回去吧,他如今身边缺不得人。”绯辞环顾着四周说道。

“那奴就告退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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