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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玄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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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燕西墨怒气冲冲的像内屋行去,韩非俗见此也不好说些什么,恐生了大的事端,便紧随其后。到得内屋让其大感意外的一幕发生在眼前。

蒋凌锋进了内屋,见燕母忙前忙后的为其沏茶,蒋凌锋微微一笑制止道“算了,勿用这般忙活。我就是来看看你与西墨。见你们没事就好了。”话语间从内袋之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燕母道“你拿着,改善一下生活,也给自己置办一身像样的服饰,这还是我从前认识的美娥吗?”说吧便要伸手去抚摸燕母的脸颊。

那只手还未有触碰到燕母的脸颊,便听得燕西墨怒斥道“住手。”

蒋凌锋与燕母闻听呵斥顿时惊得一个激灵,见是燕西墨二人,蒋凌锋赶忙解释道“我是想给你娘银子,你娘再三推托说什么也不肯要。故而争执,你别误会。”

燕西墨看着蒋凌锋手中的银子着实比给自己父亲的那一锭大了一倍。想象父亲那不争气的模样,再看看蒋凌锋那猥琐的姿态,让燕西墨一时间内心挣扎不已。脸色气得涨红,青筋暴露。双手又是攥得吱吱作响,咬牙切齿自不必说。

看到这一幕,燕母赶忙解释道“是你蒋叔叔非要接济,我不肯,故而发生了争执,墨儿莫要错怪了你蒋叔叔。”

“欺我眼拙吗?还是当我三岁小孩。娘,孩儿长大了,等孩儿考取功名就不需要他人的施舍了。”燕西墨说道,顺势走过去一脸鄙视的看了看蒋凌锋手中的银子,继而行了一礼道“多谢蒋叔叔一直以来的照料,墨儿万分感谢,等墨儿考取功名之后,必当涌泉相报。”

蒋凌锋微微一笑道“涌泉相报就不必了,只要墨儿能前途辉煌我也别无他求了。”

“别无他求?好一个无耻之徒,不求图报?难道就是要图我娘的姿色吗?你这个笑里藏刀,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燕西墨一脸狰狞的愤怒道。

蒋凌锋无奈的叹惜一声,却见燕母气得热泪盈眶,竟是一巴掌打在燕西墨的脸,这让众人都是觉得不可思议,燕西墨更是一脸惊愕的看着母亲愤怒道“你为了他打我,难道、、、、、你无耻。”说吧,便转身离去。

燕母泪流不止的泣道“墨儿,不是你想得那样,你错怪他了。”脚下也是赶忙追逐,却是让门闩绊了一跤跌在地下,此时的韩非俗赶忙的追逐燕西墨去了。蒋凌锋见燕母倒地,赶忙的前搀扶。燕母趴在蒋凌锋的怀中放声痛哭,口中喃喃自语道“你不能怪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蒋凌锋叹惜一声,满含泪水的哽咽道“我知道,我怎么会怪他,一切皆因我之过。”二人竟是相拥而泣,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言语都是深深的埋藏在二人的脑海、心田。

在燕西墨怒气冲冲的开门离去之际,恰巧碰到满身酒气的父亲归来,看着他那个不争气的模样,一蹶不振的姿态,口中破口大骂道“无能之辈,活着何用?”便怒不可遏的甩手离去。燕父不以为然,先是一愕,继而一脸的哭笑,不以为然的行至房屋之处,看到蒋凌锋与妻子的抱头哭泣,竟是呆若木鸡的伫立原地,心中一阵酸楚,看看手中的酒,不由得仰头一饮,转身离去。

行至天庭的燕父,似是恼怒不过,口中哽咽自语道“一生一世一双人,独悲独饮独呻吟;可悔可叹可怜生,怨天怨地怨灵魂。”

声音虽小,然房屋不大,微微之声还是惊动了蒋凌锋二人,抬头看去,见是燕父,蒋凌锋细细听得他的言语,口中重复,当下怒道“我看他要图谋不轨。美娥,这些年可是苦煞了你了。”话语间将其慢慢搀扶。

“你放心,他是正人君子。”燕母起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道。

“非分之想,昭然若揭。哪里看出是正人君子的行径。”蒋凌锋问道,同样看着踉踉跄跄离去的燕父。

“言语虽有埋怨,但确实是君子之为。”燕母说道。

“何以见得?为何对他如此的放心了?”蒋凌锋继续追问道。

“因为他自宫了”燕母斩钉截铁的回道。

此言一出让蒋凌锋惊愕万分,当下惊得是怔怔出神。

须臾,方才回过神来,慢慢搀扶燕母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美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是为何?”

燕母呷了一口茶,缓缓道“此事说来惭愧,是我们耽搁了他。我谢美娥没什么能耐,相夫教子足以,但我恨就恨在不能相自己的夫,而且还硬生生的毁了别人的夫。”说吧又是嚎啕大哭起来。蒋凌锋顺势将其搀扶在自己的怀里,自责道“这一切皆因我之过啊,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让你们母子受苦了。”

“你们说什么?此话到底怎讲?”突然却听得燕西墨在身后斥责道。

原来韩非俗追燕西墨之后,燕西墨自是怒不可遏,一阵谩骂说是:奸夫淫妇的行径。韩非俗见来往行人不断,且是熟人巨多,赶忙而道“西墨不可胡言乱语。”

“哪里是胡言乱语,一切之事你皆已看到,怎是胡言乱语”燕西墨反驳道。

“蒋叔叔帮衬你家又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之事,多年的接济,你母亲也是心有不忍,他与你母亲在这种钱财的推扯也是在所难免之事,何故这般大惊小怪。再者说来,家丑还不可外扬呢,你这般的大呼小叫难道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家中之事?西墨,你我都是即将要参加功名考取之人,难道将自己莫须有的一些瑕疵载入自己的仕途不成。你我皆非孩童,都是饱读书籍之人,凡是三思而后行方可,且不可感情用事。”韩非俗一脸真诚的劝慰道。

思忖片刻,燕西墨叹惜一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非俗,有你这样的朋友,此生足矣。”韩非俗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燕西墨却是转身而去,韩非俗急道“又去哪里?”

“回家,自是家中之事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才是”燕西墨回道。

韩非俗闻听对其微微一笑,燕西墨也是微笑会对,在韩非俗的目送下,燕西墨回到了家中,听到屋内的哭泣之声,他赶忙的关门闩,径直走到内屋之侧故而听到了两人的谈话,顿时他从中察觉到事情的‘古怪’,先是听到‘自宫’二字,便安下心来细细闻听,又是听到蒋凌锋与母亲的对话有些扑朔迷离,心中不由暗道“蒋凌锋这是何意?母亲之言又是何意?”忍俊不住的他便不由得现身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