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帮蒙蒙爸爸有足够的活干,而不是直接的施舍,继而令人群有足够骚动,以便让住在这里,却不知道在哪儿的魈投来目光。
否则这位大爷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怎么找。
这种心里话凯文不可能说出来,否则一个“不敬仙师”的大锅就要扣头,说不得他还要和公子那倒霉蛋一样,要挨几下风轮两立。
“璃月古时多瘴厉,或曰初时魔神战乱,败者镇于磐岩,朽烂化壤,归天地经枢之循环…”
将这些话压在心头的凯文,按照一早想好的事颂起璃月古语,让与之同行的菲尔戈黛特美眸愕然,这不是《护法仙众夜叉录》吗?
这本书所记载的事情,就是璃月的绝大多数人都不记得了,可就这么一个外来者却朗朗口的背诵了出来,让她想扒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知识与回路。
“岩王帝君呼诸夜叉除灭妖邪,夜叉者,璃月之仙兽,性凶怖悍战,杀生而护法,其尤者有五:曰浮舍,曰应达,曰伐难,曰弥怒,曰金鹏…”
颂到“金鹏”的凯文顿住,不是忘记了,而是夜叉已现。
如前几日那般,悄然出现在山路旁的巨大水车之,半坐方青石瓦的魈看过来,金目盎然,似追忆,似感慨,脸表情又有着难以察觉的欣慰。
他并不爱虚名,也无需世人祭拜,但那些与他共同作战的同伴们,他们还能被世人记得就足以让他出来见一面了。
“呵,终于又见到您了呢…”
声如蚊蝇的菲尔戈黛特一步迈出,如没看见美少年那般独自向前,留下两人单独谈话。
“降魔大圣,我来此…”
“你之来意,我已知晓,救你乃分内之事,无需感谢…约战之事,我无余力,休要再提。”
“我就是来,让您有这个余力的。”
语出惊人的同时凯文也不废话,全力以赴的激活神之眼,蜂拥而出风属性治愈力变成万千荧光,又凝聚着化作生命之羽衣加护于魈身,让他冷峻的表情略有放松,但也仅此而已。
如《护法仙众夜叉录》所颂,以一言以蔽之的话——魔神战乱,败者镇于磐岩。
世魔神皆为不灭之体,祂们的意识会消散,但力量与怨恨却会留下来化作污秽侵扰众生,自古以来便地大物博,幅员辽阔的璃月可谓是必争之地,因此有诸多远古魔神陨落在此。
夜叉所职便是与这种魔神污染战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然也会被这种污秽所侵蚀,化作无法清除的业障纠缠己身,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眼前的少年既知夜叉之名,又怎么能不清楚,以凡人之躯驭使的神之眼是有极限的,对仙人之躯不会有用,更不用说是魔神…啊!
莫名打起哈欠的魈竟是有些困了,经年累月所积攒的疲惫再也无法压抑,汹如潮水的爆发了出来,让他试图强行打起精神的起身动作变成直直向下摔倒。
“失礼了。”
以法师之手将魈揽住的凯文,顿时有种自己在抱团棉花的错觉,这个身高一米五六的美少年,竟是比体型表现出来的瘦弱,还要轻巧的多。
…
…
是夜,月凝如水。
“魔神之怨…提前爆发了吗?”
幽幽醒来的魈感觉到身体的异常轻松,表情也因此无比沉重,他能感觉到周围的死寂,自己在这种无穷怨恨的冲击下,又失手杀死多少人,踏碎多少人的梦想,一如当年…呼!
一缕清冷又甘甜,浓郁又绵长的香味随风而来,让在床蜷缩成一团,痛苦万分的魈睁开眼睛。
没有什么血流成河,也没有断壁残垣,只有他休息的床铺,还有白日里企图为自己疗伤,却一无所获的异乡人。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对方似乎就老了十岁,白发增加不少,面容略显憔悴…最关键的是在他手中,还有一盘形态玲珑、色如凝脂,勘称是艺术臻品的杏仁豆腐,诱人食指大动。
“寻四十九之农户,选三千饱满之种,取千中百粒最佳,精研细磨而成…请用。”
单膝跪地,双手高举,垂下头颅的凯文将杏仁豆腐送了来,恍惚间魈似乎回到了千年之前…那时候的人们称他们为仙师。
每逢逢年过节,或灾或福人们都会向仙师献牛羊、肉食、鲜果等祭祀之物,那些先民们用的就是这般虔诚而恭谨的姿态。
“呵啊…”
长长一叹的魈,带着略有颤抖的手接过杏仁豆腐,将盘子稍稍倾斜,半遮盖脸庞,一口一口的慢慢吃完,再度放下盘子时,脸的表情又一次归于冷峻,轻声问道:“以凡人之躯影响仙人,代价如何?”
“在荻花州哪儿,我触碰了岩神像,那个瞬间我看到滴水用岁月不知几何的努力,击穿了岩石…而我恰好懂一些时间伟力。”
被帝君之名被撩拨心弦的魈目光幽幽,眼前这个异乡之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他心思浮动,想起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就在想,纵然是仙人之躯,魔神怨念,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吧。
这恰好就满足了报恩的条件,古人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但我不是女子,本当以传家重宝相赠,可我想您不会在意这种身外之物,而我作为一介放逐之人也身无长物…所以我只能以十年光阴,换您一宿安眠。”
“十年光阴…”
见到凯文头的白发时,就有所猜测的魈在得到确切答案后,看向凯文的目光越发柔和…人之一族,寿命百载,能拿出十年来报恩,不可谓不重。
“约战可以,但要近期。”
如凯文所说那样,没有业障,没有邪恶低语,也无魔神怨恨纠缠睡了一觉的魈,此时的精神说不出的好,自然也就有余力去和公子比试。
完成他人所愿,这也是魈能想到的最好回馈。
“您确定?”
“次用了五招,这次三招足以。”
“呃…”
没想到公子五下就被戳没的凯文想了下,一脸怪异道:“那您能再多等几年吗,我让他好好练练再来。”
“你们不是敌人吗?”
“我们啊…不打不相识。”
“原来如此,可行。”
对自己人一向宽容的魈点头答应下来,凯文很自觉的后退两步,微微躬身:“今晚月色很美,我就不打扰您赏月了。”
“等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今后璃月境内有生死之危,便唤我名。”
“是!”态度不卑不亢的凯文一出门,便手舞足蹈的尬跳一段,小爷以后也终于有仙人大腿庇佑了…叮铃!
突如其来的铃铛声自下方楼梯传来,正忘乎所以的凯文“唰”地出了一声冷汗,他刚才那得意洋洋的蠢样,难道被别人看去了?
莫名其妙的,凯文想起被手下看到正在洗锅的公子,所谓的社死大概就是如此吧。
可他不能像公子那样,以“烧冻鸡翅”的物理手段来让打晕手下让其失忆,便只能硬着头皮从顶部阁楼走下。
在手可摘星辰的皎洁月光下,有个高挑少女。
她身着金纹白色短旗袍、连体的紧致裳衣裹以黑色丝袜,腰间有一个同心结,红结的中心是枚冰色神之眼。
她双手套着白色袖套,袖口至小臂处由白渐蓝,两肩中央挂有一个金色铃铛的静立月中,双手贴合,将一个绽放着冰意的灵珠握在掌心,如掌明月。
她头有一根呆毛,有两根黑红相间的麒麟角生在头部两侧,脸庞精致,神色恬静,如只存在画中的国色天香,如九天下凡的仙女令人痴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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