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楼宵禁前夕。
“好兄弟!好品味!好服饰!驸马爷今日让本宫大开了眼界!”
喝的微醺的固始与白锦肩并肩,一同从绝艳楼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名脸颊红晕染到耳根处的贴身丫鬟。
与白锦在一起的所见所闻,让她真的大开了眼界,隐居深山老林的修士其实也并非什么不懂享乐,他们玩的有可能比自己生活在大城池里的人还野蛮。
再华丽的肚兜始终是肚兜,哪怕海边传来的胸前一抹裹胸,也在白锦打出来一拳黑丝和蕾丝后黯然失色,二者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可言的。
固始再怎么见多识广,也没见过白锦脑海里那些东西。
白锦获得了玩更衣傀儡的快乐,裁缝也差点把织布机踩冒烟,绝艳楼的花魁们收获了漂亮的新款式衣服,固始公主涨见识之余还过足手瘾。
除了没有偷到腥的柳掌柜之外,绝艳楼里所有人基本称得宾主尽欢。
“以后有本宫一个玩的,本宫就保证驸马爷能跟着本宫一起享清福!”
固始公主满脸豪放不羁笑容,与白锦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在高烈度灵酒影响之下她变得不拘小节起来,连说话语气方式也变得放肆起来:“只有兄弟你能多拿点好东西出来,改日洞房兄弟也穿一套给你也品鉴品鉴一下!”
“你怕不是喝傻了,洞什么房,只要你别一天到晚腐刑腐刑就行了!”白锦晃晃悠悠的推开固始公主,爬回到自己的天马车面:“下次有空再约最近几日我要到器宗出差你自己玩吧!”
白锦现在有点支撑不住了,他和固始公主从下午就一直在豪饮,一边喝一边对裁缝织的衣服指点,除了晚饭的时候稍稍吃了一点东西,其余时间二人基本都在饮酒作乐
说出来可能有点离谱,别人吟诗作对豪饮助兴炒气氛,自己却与未婚妻勾栏豪饮三弄整座窑子的花魁,就连柳掌柜也被套一身超现代的内衣裤。
简直就是离大谱更离谱的是邀请自己来窑子的还是自家未婚妻。
“公子您没有事吧?”
驾驶着马车的庞领队,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车厢里不知道干什么的白锦,出于关心开口询问道。
十六公主什么秉性的人,时常在宫廷里出入的步甲人们又不是不知道。
之前二人还当街打起来,今日的宴请若非属于私密宴,庞领队怎么说也绝对要跟去保证白锦安全的,但非常可惜今日的宴请杜绝任何侍卫在旁驻守。
“除了有点离谱外,并没有发生什么人伦纲常大乱的事情”
白锦催动魂灵吞噬体内酒灵气,缓缓开口说道:“倒不如说我和公主聊的其实蛮开心她还答应给我生崽。”
固始公主认为自己是男性,作风比较豪爽的那一类,并不是那些寒暄个半天都进不了主题的憨批谜语人。
白锦喜欢和快人快语的打交道,加之二人都是窑子当客栈住的人,真的开始聊起来一大堆话题能聊,从花魁们装扮再到艺伎的水准,以及怎么才能让那些戏子花魁归顺于自己。
总之就是离谱,但也合乎常理,起码没有发展到丈夫打妻子,或者妻子暴起准备阉割掉丈夫一类乱纲常的结局。
“啊?”
庞领满脸错愕回过头,看着躺在车厢里的公子,差点以为耳朵出问题了。
十六公主答应给您生崽?您今晚是被公主灌了迷药吗?
她不吵着闹着腐刑您就错不了。
庞领队虽然满脸震撼之色,但他瞄了一眼白锦的裤裆确定没有血迹后,老老实实开始驾起马车来不再询问,他心里已经大致确认公子肯定是被忽悠了。
今晚回去就找白老爷汇报一下,免得公子在那恶女手吃了亏还不自知。
………………
…………
白家里。
“嗯?那么巧的吗?”
传送阵光芒亮起,白锦和庞领队刚刚走出两步距离,连石桥都没有走过身前空间就开始隐隐浮现波动,一身绛紫色官袍的白太师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白锦笑着打一声招呼:“怎么样?今晚陪同着公主用膳还算愉快吗?”
“唔也不知道算不算愉快,就稍微有那么点离谱,公主她好像谋划着逼宫的事情想要请你出山谏言,然后拉太傅大人一起”
白锦满脸无所谓道:“反正我就答应她和你说一声,她就说要报答我。”
“嗯那丫头还挺有想法的,我大概猜得出她的报恩是什么,以我身份地位来说她无论如何也拉拢不到的,她唯一能开出让我心动的筹码,大概就是诞下我们白家的血脉了吧?”
白太师挥退庞领队,带领着白锦走向茶室里准备稍稍休息一会,一边走一边对白锦道:“确实,公主殿下开出筹码的确能让我很满意但不可能的。”
“公主殿下可能还年轻她大概没有弄清楚一些事情,陛下之所以成为陛下的原因就在于他永远都是陛下,小公主的想法稍微有点天真了。”
“爹,说点人话来听听”白锦看着父亲年轻俊美脸庞叹了一口气道。
“因为他是强横的天人,还是能镇压一世邪祟的天人,还是一个想法很理想化的天人”白太师笑道:“世人都常说红尘帝陛下是一个伟大的人,牺牲自己永世的自由镇压尸山禁地。”
“但其实不太准确,陛下是我所知道的唯二无情者,他之所以选择镇压尸山禁地原因在于这里是封禹旧址,他作为曾经的亡国之君想要在覆灭的国家从新建造出自己的理想之国。”
红尘帝为什么是陛下,因为他是永远都理性的陛下,不会毁掉五家之约。
封禹是红尘帝遗憾,也是他一生愧疚的执念与心魔所在,如今封禹就是红尘帝成为天人之前理想之国,一切如红尘帝所想歌舞升平仿佛太平盛世般。
将大量说不清道不明道德问题,全部进行量化让一切罪有迹可循。
封禹皇帝永远且只有红尘帝一人。
“不过谏言之事我会做的,剩下那些事情你也努力点,我明日再命五千步甲为你加速建造驸马府,到时候你和公主就加把劲让我这老头抱孙吧!”白太师乐呵呵的笑道。
谏言有什么难的,反正每天都能见到红尘帝陛下,到时候再约太傅和太保和陛下说一声固始公主很不错,有治理国家之才能就可以了。
白太师只要这样做完,那么事情无论成与否都轮不到固始公主狡辩了。
当然了这件事必然成不了的,固始或者说全部的公主在内,其实都对自己的父皇了解太少,只能看到他平日刻意摆出的威严与博爱的一面,看不透红尘帝作为无情者理性到无情的一面。
“父亲过分了啊!催婚就算了,现在自己催促我生崽你什么情况?”
“哪还早,我们家繁衍后代困难现在着手准备几十年差不多了,况且,以后生出来又不用你带,你现在不准备以后我和你母亲垂垂老矣谁给你带啊?”
面貌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白太师,理直气壮的开口说出噎死白锦的话。
白太师此话在理,白家本来就是属于繁衍特困户,现在不开始努力点,以后白锦或者固始晋升为地仙,那时候恐怕二人连痔疮都憋不出别提生崽。
若非为了博出一个后代,白太师蹉跎了百余年的岁月,他作为第一代永生者直系血缘后代修为何至于化神期。
时也命也,他不督促的紧点,以白锦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过几年就直接晋升到地仙之境也不是什么怪事。
白太师是真的生到怕了,也不想再和妻子折腾多一二百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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