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月明星稀,秦正站在窗前眺望着夜空。
身后是老伯此起彼伏的呼声,大和来到他的旁边。
大和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秦正收回视线,“怎么了?”
“我们回鬼之岛吧。”大和摘下般若面具,小小的眼中透着无限感慨。
秦正不明所以,“不是才刚到九里吗?”
“足够了。”
秦正再问,“花之都不去了?”
大和摇头,“不去了,去了也没意义。”
“也许你是对的,我和和之国的人都太过于迷信御田了。”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秦正拉大和就要离开。
“还请主君带我一同路,我愿一路追随主君。”武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扎着绷带跪在秦正背后,伤口正微微渗血。
秦正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下不知。”
“那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不管主君要做什么,在下都是主君手中最锋利的剑和最坚固的盾。”武士低头咬牙忍受着肩膀的疼痛,只有主君,只有主君这样的强者,只有那无敌的一剑才能将我拯救。
而迎接他的是漫长的沉默,沉默过后是一声叹息。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隆重的追求过,所以说你们这些和国人的这什么道真是麻烦。”秦正说道,“算了,你先起来吧。”
武士不为所动,秦正沉声道,“你现在就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武士脸色一变,挣扎着站了起来,十五岁的他比秦正还要高出一点,但在武士眼中秦正就如山岳一般让人仰望。
“我未来将会与整个和之国为敌,如此这样你还愿意追随吗?”
武士立刻单膝跪地,“赴汤蹈火!”
“搞这么一套花里胡哨的,我连你叫什么都还不知道。”
“在下的名字遇到主君时已经毫无意义,主君有龙之意愿,那在下愿为将,在下便是龙将。”
“好既然如此,你先养伤,等伤养好后,你帮我去干一件事......”秦正先让大和离开,然后才低声说道“......铲除光月御田。”
废掉和之国的精神象征,这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武士瞳孔一缩,激烈的思想碰撞过后,“誓当完成,愿以死报君。”
“后续我会来找你的。”秦正喊来大和,拖着她手离开。
武士,不,龙将攥紧了拳头,“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你!”
“你们刚刚那一套是在搞什么啊?”回去的路大和问道。
“他说要当我手下。”
“意思是和父亲的百兽海贼团一样吗?”
“对。”
“搞得好复杂啊。”大和皱眉,有点无法理解。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仪式感吧。”
两人披星戴月快步赶到港口,港口时刻停着百兽海贼团的船,随便坐一艘后,开往鬼之岛。
遥望逐渐离开的和之国,大和才开口道“阿正,我不知道要怎么做,那个老伯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死的也不是我们,可是我就是感到不对劲。”
“一直坚持那个御田的预言真的有意义吗?”
“花二十年的时间去等那一个人,真的有用吗?他真的能帮得了和之国吗?”
“和之国的人民又有多少个能等得起二十年?”
“所以我怕,我怕去到九里其他地方,我更怕去到花之都。”
秦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个宏观叙事和个人层面叙事的区别,那个老伯没错,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海贼世界是一个个人武力极高的世界,面对一个动不动就毁天灭地的人物,不是每个人都能升起反抗的勇气。
但若是个个都如此,那这个民族便失去了未来,迟早湮灭于时间长河中,英雄之所以是英雄,便是在面对绝望时有拼搏的勇气,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信念。
本来凯多入侵对和之国来说是很好的改革机会,他来和之国的原因也是想看一看这里的人心,但看到这些人民的模样,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秦正确信现在的和之国已经没救了,和之国需要彻底被打破,只有彻底打碎再重新建立一套新的规则。
他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系统要将两个任务合在一起,如果击杀了黑炭大蛇,那和之国的人也会认为是御田预言的功劳,御田依旧民心所向。
所以他才会让那个龙将先去铲除光月御田留下的光辉形象。
秦正揉乱大和的头发,“你才十三岁,就别想这么多了,等你长大再去考虑。”
“别弄我头发,可是阿正也才大我一岁,怎么我总感觉跟不阿正啊。”大和用手捂住脑袋,嘟着嘴说道。
秦正暗道,也就你这个傻丫头不知道,凯多包括灾害们心里都知道,我是身体看似小孩,但智商却是大人的名......咳咳。
“对了,阿正,父亲说要把我嫁给你。”
一说道这个秦正就头疼,他完全是将大和当妹妹看待,凯多和他说的时候,他都惊呆了。
秦正硬着头皮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问过其他人了,就是说两个人会一起生活,那不就是我们现在这样吗?”大和看着秦正,眼神清澈纯净,“对了,他们还说以后就不分你我,一起行动,那太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拯救和之国了。”
“我赶紧嫁给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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