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抗日:我的炮灰团成了民族脊梁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三章 八仙过海搞吃的和高位截肢

烦拉拖着伤腿跟郝兽医。

别竖太高的理想,那叫给自己挖坑。

今天阿译提出了不切实际的白菜猪肉炖粉条,立刻摔进坑里,还大头朝下。

可是那关其他人什么事呢?

阿译只好守着他的木牌发呆,那是命中注定。

刚才烦拉其实也在犹豫,自己应该不应该提前喊个盘灶之类简单的力气活。

不大会,他便想明白了。

自己是谁?

中尉副连长!

寻食组副组长!

阿译是组长,去弄最难弄的猪肉。

自己是副组长,如果比阿译差太远了的话,以后这些炮灰们更是会看不起他的,也就不用再在这里混了。

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此时,烦拉站在巷口,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

不过猪肉不好搞,粉条也是不好搞啊。

要想想办法。

烦拉走在禅达的这条街道现在已被划为军事管理区,唬人的说法下其实也就是个伤兵营,也可以直接叫溃兵营。

溃散的各路大人们、老总们被集中在此以免对地方的老百姓造成困扰。

巷口随意搭起的沙袋工事和工事后几个打着瞌睡的哨兵形同虚设,最多表示这里的人们仍算是一条军人。

烦拉仍穿着月前自己装死时穿的那身衣服,这也是他现今唯一的衣服。

现今它更加脏破,显然在这一月来又丢失了一些部件。

郝兽医那所谓地医院很破,是连在破屋子外的一个小草棚。

破桌子有些下九流的江湖郎中看了也要拂袖而去的简陋医疗工具。

有张架在两条长凳的竹床,算是手术台,这是此地作为医院的仅有的特质。

破屋连个门都没有,可以看到除去地铺着的稻草之外空无一物,但是有不少躺着昏睡的人。

那便算是住院部了吧?

“脱了。”

地方很破烂,可声音很有权威。

也是,总得维护住这玩意。

烦拉很干脆的就脱了,让裤子掉到脚踝,露着他一直拖着腿走的原因:

装死时被鬼子捅过的大腿早已溃烂,随手缠的绷带不再有血,而是一种脓黄和透明的,闻起来让人生呕的体液。

烦拉现在的系统任务还没有完成,对腿的伤势没办法处理,还是需要专业人士来暂时解决一下。

郝兽医并未急于检查,而是找了根笤帚进他的住院部。

里边很快传来抽打声和郝兽医呵斥牲扣一样的声音,以及难忍疼痛的呻吟声和“王八艹的兽医”这类有气无力的骂声。

一会儿郝兽医疲倦地出来,放下他的笤帚开始洗手。

他倒是尽量注意一个医生应有的细节,哪怕那仅仅能保持一种仪式感。

烦拉和他搭在脚踝的裤子等待着:“你就让他们睡不好吗?”

郝兽医开始忙活烦拉的药,说道:“有几个,睡着啦也就毕啦(死掉拉)。”

“老爷爷您别烦啦,说不定人家自己想毕啦。”

“人家那是犯糊涂了,清醒的谁想死?烦啦你想死?拉张半死不活的脸,可全世界人死光你也不想死。”

“您瞅着我这条腿能撑到全世界人死光?”

郝兽医不爱斗嘴,他开始检查这个贫嘴怪的伤势。

他脸有种医生独有的司空见惯的木然,烦拉脸有种绝症患者独有的木然。

很快,烦拉的救星做出了审判:“都烂完了,再不手术就要高位截肢了。”

“有多高,在脖子这截吗?”

烦拉在一瞬间打量了那张竹床的血迹和地的血迹,说着怪话。

床边有个桶,你最好不要想它盛过什么。

郝兽医的工具中有锯子,你最好不要想它用来做过什么。

所有的血迹斑斑都褪了色,它们不像人身流出来的。

他们俩一老一少平静地聊这条腿,像在聊做白菜猪肉炖粉条可能用到的劈柴。

“你星期就这么说的,一字不差。”

“你星期也这么答的,一字不差。拖不得也,孟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