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吧里，两个人边吃边聊。
“老吴，我先问问你，我记得你是铁了心要考研的人，怎么现在突然又跑出来找工作了？”
“我老家闹水灾，家没了。”
吴畏叹了口气说：“我爹我妈养的鱼塘被毁，几年的辛苦都毁于一旦。我妹还要读高中，所以没办法。”
“哦，这样啊。”
“阿牧，你说你准备开公司？连厂房都租了？真的假的？”
“真的，就在郊区。”
“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在燕京郊区租个厂房也得几十万一年吧？”
“一百万。”
陈牧也没瞒着他，直截了当的说：“我帮凌云集团搞定了7000亿大单，凌云给了我500万奖金。”
“五百万？”吴畏瞬间瞪圆了眼睛。
“是。”
“真特么牛逼啊。我服了，你到底怎么给人家搞定的海研所项目？”
陈牧摇头笑道：“商业机密，现在不能说。”
“靠，老同学也不能说？”
“老同学是世界最不靠谱的关系。有多少背后捅刀子的事是老同学干的，你不知道？”
“我是那种人吗？”吴畏瞪眼道。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我毕竟还是凌云集团的人，这是商业机密知道吗？”
“……”
吴畏不说话了。
闷头吃串。
太打击人了。
以前在学校，他都是藐视众生的存在，哪一年不是特等奖学金的获得者。
每到考试，谁不抄他的答案？
结果走出校园，他已经被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了一会，吴畏忍不住抬头问道：“你在外面搞公司，准备做啥？你不怕凌云集团的人知道？”
“我不会一直在凌云集团干下去的，迟早要出来创业，这是早晚的事，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已经给凌云集团创造了价值，明白吗？”
“……”吴畏无语。
因为陈牧说的是事实。
7000亿的项目，不是谁都有本事搞定的。
“至于公司搞什么，你听我跟你说说。”
陈牧笑着把破解芯片和海研所水声预警项目里需要的声光器件全都解释了一遍。
解释完，压低了声音说道：“短期内，就这两项业务，就能让我赚到第二桶金。怎么样，感兴趣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吴畏疑惑道。
“我的工厂需要有人管理。而且，注册公司这些事都需要有人帮忙跑腿，如果你有兴趣……”
“陈牧。”
吴畏猛地站了起来，一脸不爽：“你当我是什么？管理工厂？我是个要成为科学家的人你知道吗？”
“……”
陈牧看着他，脸没了表情。
两个人互相就这么看着，气氛有点尴尬。
片刻之后，陈牧点了点头，示意吴畏坐下，一脸淡漠的说：“老吴，你知道我学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不知道。”
吴畏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对我的印象很淡？是不是觉得我经常不课？”
“你的确是经常不课。你们寝室的人都喜欢玩游戏，逃课不是经常事么？”
陈牧点了点头：“其实，我大三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跟研究生院的副院长姚志锋做项目了。你知道么？”
听着陈牧平淡的语调，吴畏心中一惊。
研究生院副院长姚志锋？
那也是他当初想考研时联系的研究生导师。
人家都没怎么看得自己，只说看看成绩再考虑要不要收他。
陈牧大三就跟姚志锋做项目了？
“老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电话问问姚院长。”
“我大三跟他做项目。大四毕业前夕，姚志锋亲自打电话问我要不要考研，他保我读研。”
“知道为什么想要我么？”
“因为我是全系唯一一个本科时就做项目的学生。我也是全系唯一一个没怎么过专业课还能不挂科的学生，更是全系唯一一个学懂了量子物理的学生。”
吴畏愕然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
姚院长对他的评价这么高吗？
吴畏这次是真吃惊了，从来也没想过，这个以前课时都不经常见到的学生，居然是个天才？
以前还以为他经常逃课是去打游戏呢？
“老吴，我说句实话你别不愿意听。本科时拿过几次奖学金并不意味着你就是科学家的料子。”
“如果我想拿奖学金，早就拿了。”
“你搞的那些小发明在我看来，都是闹着玩的，在学校里哗众取宠一下还行，那不是你的资本。”
“还有，我给你提供的，是可以让你迅速赚大钱的机会。为什么给你这个机会？你觉得按你的规划成为科学家能解决你家里的难题么？”
“老吴，我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陈牧说完，喝尽了杯中酒。
他拿着酒杯准备倒扣过来，那意思就是今天的酒就到此为止了。
结果还没等酒杯扣下呢，吴畏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哑着嗓子说道：“阿牧，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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