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傅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看着这古朴的床和简陋的房间,真穿越回来了。
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刚好屋内有面铜镜,谢傅便走到铜镜前。
当看清铜镜中的自己,却大吃一惊,铜镜内的人却不是自己的模样,而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头发中分梳开,在耳朵旁将两股辫子扎好。
这在古代就是一个年未及冠的童子啊!
祖宗们怎么把我搞成这样。
不是不是!根本没有什么祖宗们,一切都是梦,我最近太累了。
谢傅打了自己一巴掌,“醒!”
“醒!”
“醒!”
“给我醒!”
……
一会之后,谢傅坐在床边,开始接受这个事实,就算是一场梦,他也没办法醒回现代中去。
看了这陌生的屋子,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
定神走出屋子,看着同样陌生的院子,心头一阵茫茫然。
先搞清楚我叫什么名字再说吧,别是凭空冒出来的。
刚走出院子就看见这个老头,这个老头与他去世的父亲长的如此相似,谢傅激动的就朝这个老头走了过来,“老爸!祖宗们也让你穿越回来吗?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谢傅说着眼眶就红了,父亲的离开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
老头一脸懵。
谢傅温柔的抚老头皱皱的脸,“老爸你老了。”说着又揪了揪老头的胡子,“也留了胡子,不过还是一样的帅!”
老头气的直瞪胡子,大声呵斥:“谢傅!你这个不孝逆孙!”一巴掌就朝谢傅脸扇去!
谢傅被扇的有点懵,骤然脑门却是一窜,脱口道:“谢傅!”
“谢傅公!”
我是谢傅公!谢傅顿时很慌!
他穿越过来本应该有个新的身份,可这个身份居然就是谢傅公本人,谢傅一时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谢傅还是谢傅公了。
谢广德喝斥道:“你这个傻子,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谢傅抬手,“让我先冷静一下,好好梳理一下。”
谢傅说完,转身返回房间。
谢傅坐在床边,陷入思索。
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成了谢傅公!
那我到底到是帮谢傅公还是帮我自己。
我帮谢傅公追祖婆,还是帮我自己追老婆。
谢傅真的是一头雾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次走到铜镜中,看着铜镜内清秀的少年。
这角色搞错了,年份也错了,祖宗们,能不能别这么儿戏。
如今只能请祖宗们来释疑了。
“祖宗们,快出来……”
“祖宗们,我有点懵……”
……
黑暗深处,那些虚弱的祖宗灵魂中,突然有人恍然大悟道:“谢傅可能就是谢傅公!生辰八字吉兆都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没有谢傅公哪来谢傅?”
“你们似乎忘记一件重要的事,谢傅是抱养的。”
安静无声中,有人回神,“坏了!快告诉谢傅,让他勇敢追求,别给他人作嫁衣裳!”
“你们谁跟他说祖婆们很可怕的,让他切不可对祖婆们无礼。”
“本来就很可怕啊!”
争论中,有人朗声道:“好了,赶紧想通知谢傅。”
“我灵力已经不足了。”
“我也是。”
……
“谢傅公,你可要开窍啊!”
在一声惋惜中,归于平静。
谢傅这边久久没有得到祖宗们的回应,也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既然我现在的身份是谢傅公,大概是等我把所有的祖婆都追到手,功成圆满之日,祖宗们就会让我的灵魂穿越回去。
居然让一个处男来完全这么艰巨的任务,实在太过分了,也实在太荒唐了。
谢傅看了周围陌生的环境,看了镜子中那个陌生的少年,一时之间还没有适应过来。
谢傅走出屋子,根据环境布局,可以判断出这府邸还是大门大宅的,只是这么大的门户为何显得如此萧条冷清。
行着行走就走到一处藏书,藏书的大门却是锁着。
谢傅好奇,这藏书不就是为了给人看书阅读的吗?却为何要锁。
这时一名老奴匆匆跑了过来,“二少爷,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谢傅脱口问道:“你是谁?”话刚出口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他既是谢傅,府内的人又岂能不认识。
老奴却反应正常,应道:“我是金伯啊。”
二少爷在生的时候在娘胎憋了太长时间,生出来就是傻的,而夫人也因为难产而死。
二少爷清醒的时候还能认得人,迷糊的时候连人都不认识了。
谢傅轻轻问道:“那你在府里是什么身份?”一边暗暗打量这老头的衣着打扮,猜测老头的身份。
“二少爷,我是管家金伯啊。”
谢傅立即笑道:“哈哈,金伯,我跟你开玩笑的。”
金伯闻言,反而表情奇怪,二少爷还会开玩笑,你要是会开玩笑,那就好了。
谢傅指着藏书问道:“这门为什么要锁起来?”
为什么要锁起来,当然是害怕你去烧书了,前阵子二少爷不知道又撞了哪门子邪,尽往藏书搬书出来烧,没办法老爷只好把藏书的门给锁。
谢傅笑道:“金伯,怎么了?”却也不多话,免得让人猜疑。
金伯应道:“老爷把藏书的门给锁,自然是害怕二少爷你搬书去烧了。”
搬书去烧!谢傅公有没有这么混蛋,据他所知,谢傅公可是让谢氏一脉开枝散叶的伟大人物。
“二少爷走吧,老奴陪你捏泥人去。”
捏泥人,谢傅脸肌肉一抽,十四五岁不小了,正是读书的年纪,捏泥人会不会有点太童了。
谢傅直接道:“金伯,我要看书,你把锁打开。”
金伯闻言错愕!看书!二少爷你大字都不识几个,我信你个鬼!
谢傅暗暗打量金伯的表情,这位金伯满脸怀疑显形于表,笑道:“金伯啊,可能我以前很混蛋,不过昨晚我突然开窍了。”大概也只能用开窍来解释自己行为的突然反常。
金伯笑道:“二少爷,你不是混蛋,你是……傻。”
傻!
谢傅听到这个傻字,立即留心,要不先试一下傻样,突然就拽住金伯衣衫,卷着舌头道:“金伯,我要看书嘛。”
谢傅一边装傻一边暗暗观察金伯的反应,果真见金伯一脸为难,看来平时没少给他找麻烦。
金伯心中暗忖,钥匙倒是在他手,可这藏书肯定不能让二少爷进去,二少爷突然犯癫,一把火把这藏书给烧了,可就糟了。
可是不满足二少爷,只怕二少爷不肯作罢,突然哄道:“二少爷,这样吧,你要看书,我拿两本给你看。”
这样一来,烧也只是烧两本,不至于把整个藏书都给烧了。
要让别人突然相信一个傻子突然爱读书确实是件困难的事,谢傅觉得这样比较折中,也容易接受。
硬着头皮在金伯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亲了一口,“金伯,你真好。”
谢傅感觉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金伯倒是开心的呵呵一笑,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好,我现在就进去拿两本给你。”
谢傅拿到书本,高高兴兴的回屋去,不管如何先猥琐发育一波再说。
要追祖婆,没有知识文化怎么行,他虽然懂得棋琴书画,但在古代,不加强一点怎么行,听说才子很受青睐。
他是肩负重任啊!
金伯这边自然不放心,躲在屋外暗暗观察起来,见二少爷居然安静看书,心中惊讶不已,二少爷今天该不会撞邪了吧。
金伯心里还是不放心,又盯守了好一阵子,见二少爷真的没有做出烧书的行为来,高高兴兴的跑去禀报谢广德。
谢广德这边摸了摸差点被扯下来的胡子,一肚子火,可跟一个傻子较什么劲,何况这个傻子还是他的孙子。
真是造孽啊,我谢家世代英杰辈出,怎么到了这一代人才如此凋零,还出了一个傻子。
“老爷,老爷,天大的好事啊,二少爷在认真读书。”
管家金伯喜色匆匆的走进房内。
谢广德冷斥道:“你胡说什么?”
管家金伯兴致勃勃的将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谢广德自然不信,这傻孙子不要干出傻事来,他就烧香拜佛呢,岂还敢奢望他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读书写字,哎哟,胡子还隐隐作痛,差点就被直接撕下来了。
“老爷,真的,你若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去看一下。”
谢广德道:“我不去!阿金,以后二少爷有什么要求你尽量满足他,能老老实实的,别给我闯出大祸就好了。”
“老爷……”
管家还想再劝,却被谢广德冷冷打断,“不用白费口舌,我在他身花的心思还少吗?我已经认命了,就让他当个快乐的傻子。”
管家走后,谢广德却忍不住叹息一声。
幸好谢家还有一个聪明好学的孙子,要不然谢家就要毁在他这一代人的手,礼儿啊礼儿,你可要争口气啊,光耀门楣,重现谢家名阀风采就全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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