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郡郡城。
明明正当晌午,却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
街道更是萧瑟无比。
只能看到偶尔一队队兵卒手持兵器,巡逻经过。
郡府之内,项梁端坐于郡守首位之。
“叔父,这是各地传来的线报。”
项梁接过项羽递来的信函,仔细浏览起来。
“嗯,果然不出我所料,如今各地都在在全力压制咸阳宫赈灾的消系。”
“不错!到时候只待徭役返乡,咱们便扯起大旗,大规模征粮征兵,一举反秦!”
项羽这时有些疑惑的问道:“叔父,为何我们不同其他人一般,借着之前那天地异象造势?”
“我是直觉这般作为心有不安,不如现在这般稳妥。”项梁沉吟道。
“叔父说的是,虽然我们未借异象造势,但凭借着大楚余威以及百姓对于暴秦的痛恨,也定能得父老乡亲们支持!”
“不过话说回来……”
项羽看了眼四下无人,忽然凑到项梁耳边,小声说道:“叔父,侄儿最近刚接触到一批人,说不定会对我们起事大有助力!”
“哦?什么人?说说看?”
“这些人在江湖的名号,叔父应该也听说过。”
“子夜”
“子夜!?”
项梁浑身一震,看向项羽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是那个在江湖出现数年,从未失手过的暗杀组织?”
项羽点点头。
“不满叔父说,侄儿最近机缘巧合之下,结交了一位子夜的外围成员。”
“他虽然气力远不及我,但身手招式却奇妙非常,我二人交手……难分高下!”
“竟然和你都难分高下?”
“不止如此,我还听他说,子夜的核心成员,人人身手更胜他数筹,且神秘无比。”
听到项羽的话,项梁沉思了片刻,随后问道:“宇儿可否请这位朋友来此一叙?”
“自然,叔父等着便是!”
……
一个时辰后,项羽带着一名身着玄衣,目光锐利的男子来到郡府之中。
而此时项梁也有经备好酒菜。
“叔父!这位便是之前所说的哪位朋友。”
“哦?”
项梁眼前一亮,连忙前抱拳。
“鄙人楚国后人,项燕之子,不知朋友怎么称呼?”
“寒鸦,久仰大名!”
“客气客气,来,咱们边吃边聊。”
客套一番之后,三人坐下。
“寒鸦兄,我叔侄二人久仰子夜大名,若不为难,不知可否为我们讲讲?”
“可以,不过在下可以相告的东西有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哈哈哈……”
“我听组织中的前辈讲过,子夜乃是十年前才成立的组织……”喝了一口酒,寒鸦开始娓娓道来。
叔侄二人专心致志的听着,生怕错过一点消息。
三人越聊越尽兴,寒鸦这边索性也开始讲述起一些子夜的往事。
“我们最为核心的几位长老,都是神秘无比,即便是我也很少能见到。”
“至于子夜的首领……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子夜最核心的成员,也只是知其人,不知其究竟是何身份。”
“传闻正是他老人家传授了几位核心成员身法和武功。”
“只不过,我听说我们首领最后一次出现还是在七八年前,之后便杳无音讯。”
“啊?”项梁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么久,那怕是那位首领回来之后,组织都没人认得了吧?”
寒鸦摇摇头,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小块丝帛。
面正画着一奇特的圆形物件。
“此为首领特有的令牌,虽为金属却有七彩之色,夜能无火而明,内里结构之精密,握其中心以指尖拨动能飞速旋转,天下间独此一件,无人能仿造。”
项梁和项羽听得连连点头。
不愧是子夜的首领,确实神秘异常。
“寒鸦兄,其实不瞒你说,此次我叔侄二人寻你过来,便是想和你们子夜,合作一番。”
“起事?”
“正是!”
寒鸦喝了口酒,沉声道:“我们子夜有三不动,不动孩子,不动有孕在身者,不动……始皇帝嬴政。”
“剩下的,只认钱,不认人。”
“不动嬴政?子夜莫不是……”
“项梁兄不必担心,我子夜,与那嬴政并无关系,只是首领定下的规矩而已。”
听到寒鸦的话,项梁这才松了口气。
旋即他继续说道:“钱,寒鸦兄不必担心,我只是想问问,这当今大秦的二世皇帝陛下……能不能杀!”
二世皇帝!
寒鸦眼中闪过一丝惊色,但旋即便恢复如常。
“不在那三不动的行列,自然可以。”
“只不过此事非同小可,项兄先准备好钱财吧。”
“哈哈哈哈!寒鸦兄放心!”
……
酒过三巡,寒鸦转身没入夜色消失不见。
知道确定寒鸦已经走远,项梁这才小声和项羽说道:
“羽儿,刺杀二世皇帝一事非同小可,届时你跟着去一趟,以免出什么差池。”
“另外看一看,你能否借机将那嬴政一同解决了。”
“否则二世一死,嬴政重新掌权反而不利于当下局势。”
“叔父放心,侄儿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