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所谓急中生智，王承恩正急着呢，忽然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刘伟超对他说得话：“给边军种牛痘，建虏那边有天花……”
“天花关系到所有人，即使不相信，也可以先去试试，便知道真假！”
“……”
王承恩的脑海中，最终定格到了刘伟超那张自信的脸。
想到这里，他便有了决定。
也正在这时，曹化淳又开口对他说道：“你刚升来，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很显然，曹化淳对于他还是比较宽容的。
听到这话，王承恩便抬头看着曹化淳，当即回答道：“干爹，儿子确实有一个想法，但是还没验证真伪，本想着找机会核实之后，再向干爹禀告的！”
一听他这话，边的高起潜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听王承恩这意思，他还真有什么特别的办法？
可是，该说得法子，都已经被他们说过了，王承恩还能说出什么法子来？
说真的，他们有点不信！
曹化淳有意外之喜，哪怕他城府很深，都忍不住用手指着王承恩，催促他说道：“不要有顾虑，快快道来，是好是坏，咱家自有掂量！”
听到这话，边的高起潜嘴角微撇，露出一丝冷笑。他才不信，王承恩能说出什么来！
只见王承恩向曹化淳一礼，然后小心翼翼地禀告道：“儿子得到消息，说天花这瘟病能防治，只要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引起了司礼监里这些人的骚动了。
要知道在古代，那都是谈天花色变的。不管什么年龄，如果传染了天花，那就要看老天爷保佑不保佑了。和身份，地位，财富等等全都无关。
换句话就是说，贵为皇帝，只要染天花也一样有可能没命。并且，这个还不分你强壮不强壮。
原本历史，建虏亲王，四大贝勒之一代善的儿子岳托，正当壮年领兵入关劫掠山东的时候不小心染天花，就把命交代在关内，由此可见一斑。
此时，王承恩一说这天花可防治，曹化淳等人当然就震惊了。
就听曹化淳带着惊喜，盯着王承恩，语气急促地问道：“当真？怎么治？”
这时候，他都忘记了建虏的事情。毕竟天花要是能防治的话，绝对要比对付建虏的事情，更为重要的多！
高起潜耳朵尖，虽然王承恩被急切地曹化淳打断了说话，但是他还是听到了王承恩最后说得“种”字。
因此，他的脑海中，立刻就闪过“种痘”两字。
看着曹化淳那看着王承恩的眼睛，放光的像什么一样，高起潜就不是个滋味，便抢先回答道：“干爹，莫非是种痘么？此事儿子也知晓一些！”
事实，从宋真宗时期，天朝人就发明了人痘接种法。不过这种危险性过大，虽然一直到明朝都有在改进，但是效果不大。因此，只有小部分地区，在某些特别的情况下才会去接种人痘。
毕竟本来可能人没事的，结果反而会因为接种人痘而丧命。这种事情，没几个人会主动去做的。
“此痘非彼痘！”王承恩听到高起潜的话，便提醒道。
高起潜在曹化淳面前不敢放肆，但是还是想打压王承恩，便立刻盯着王承恩道：“不都是人痘么？你还能有其他痘不成？”
没想到曹化淳却是不耐烦，当即喝斥高起潜道：“住嘴！”
随后，他转头看向王承恩，表情严肃地说道：“你说！”
曹化淳对王承恩还是有所了解的，事关重大，他就只想听王承恩怎么说。
至于高起潜，他用脚趾头都知道高起潜肚子里想什么。平时曹化淳乐得他们不对付，但如今有正事，却是直接就喝斥了。
王承恩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儿子刚刚获悉，说只要接种牛痘，也就是牛身的天花，人不会有事，从此之后也不会再得天花。”
说到这里，不等曹化淳说话，就连忙补充道：“不过这个消息未辨真伪，儿子还想着什么时候确认了此事，再向干爹禀告的。”
“此消息来自何人？”曹化淳一听，立刻跨前一步，盯着王承恩确认道。
王承恩目视曹化淳，继续恭敬地回答道：“犬子今日噎到，差点没命，亏了一人及时相救。就是此人，和儿子闲聊之时所说！”
宦官收干儿子的事情不要太正常，因此，在场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人身。
高起潜忽然开口，对王承恩说道：“干爹问你，这是什么人？别糊弄干爹！”
曹化淳听到这话，看了高起潜一眼，并没有训他，随后转头看向王承恩，显然，他确实想进一步了解这个人是什么人？
这一下，王承恩就有点为难了。
不过他想起曹化淳面前，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干爹，此人叫刘伟超，一头短发，服饰也不常见，自称是天外来客，欲在京师开个戏院。因与儿子有恩，目前暂住儿子外宅。”
这个时代，很多读书人都有号，而这个号就比较随意了，自号天外来客，也没什么稀奇的。
王承恩顿了顿，决定说出自己的观点道：“此人能救犬子，肯定是有些医术的。儿子想着，不管此事真假，或者一验，如若是假，最多白忙一场。可要是真，便是天下万民之幸事！因此，儿子就想着，等此事有结果再向干爹禀告！”
他这么说了一番话之后，种牛痘防治天花这事，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他王承恩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曹化淳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当即吩咐道：“好，你做得不错。你明日一早就去把那人请到东……”
刚说到这里，曹化淳忽然一下停住，随后扫视看向其他人，对他们说道：“此事，你们全都不得外传。要是被咱家知道谁当了长舌妇，就拔了谁的舌头！”
这些司礼监秉笔太监一听，立刻就知道，如果是真的话，他们的干爹这是想独吞这个功劳，因此，他要亲自验证此事。
于是，不约而同地，这些秉笔太监全都连声答应，不敢有违。
曹化淳甚至连会都不开了，立刻匆匆赶往东厂。也只有他这个东厂提督，可以用东厂这个暴力机构，强迫人去试验这种可能会死人的事情。
至于始作俑者刘伟超，夜幕之下，没有一点娱乐活动的他，正躺床看电影呢，忽然就听到系统响起了提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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