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东京汴梁,雄伟皇城内。
皇城的主人正躺在软踏,看着一本名为“阴阳”的书,而在一旁的老太监,则正在说着话。
“陛下,今日又是月中,酉时快到了,钦天监刚报言,城内阵法并无疏漏,是否一切照旧。”
“准!”虽然这个声音有点慵懒,却有一种独有的威严感。
老太监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突然,躺在软踏的皇帝,如光影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宫殿内。
宫殿门外。
手中还握着书的皇帝,此时,正站在宫殿门外,一双锐利的双眼看向南方,不再似刚才的慵懒,这双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
“拜见陛下。”守在门外的侍卫见皇帝突然出现,连忙跪拜行礼道。
皇帝没有理会这些侍卫,继续向南方看去,当然侍卫们没有皇帝回话,也不敢起身。
皇帝朝南方看了一会后。
“开始了。”皇帝低声道,并在皇帝那威严的脸闪过了一丝笑意,接着皇帝也没转身去看那些跪地的侍卫,道
“你们也平身吧。”
“诺。”侍卫们齐声的应道,接着起身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侍卫们应完后,皇帝再一次从原地如光影般的消失了。
宫殿内。
软榻,皇帝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又躺回了原处,在看着书,同时对还留在原地的太监吩咐道
“下去吧。”
“喏。”老太监应了一声,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宫殿内,就只剩下一位慵懒的皇帝在看书,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
江宁县县衙,监牢外。
还在浑浑噩噩的张扬,就这么不情不愿的被带到了监牢大门外,这监牢门外有两名狱吏在看守。
见张扬与三名衙役走来,其中一名狱吏说道
“李兄弟,这次成色可不错,哥几个的吃酒钱,看来有着落了。”
而这李兄弟就是那名拿风水八卦盘的那位,可能是另外两人的头人。
“那是,你看这外邦人细皮嫩肉的,准是名有钱的主。”那名姓李的衙役笑着说道。
我怎么就莫名奇妙的成了外邦人了。
张扬现在也是一肚子的疑问,在被抓过来的路,也准备开口询问,可刚要开口,就被这些衙役给喝止了。
“好了,快开门吧,先将这小子交给余牢头收监,等明早得了钱,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李衙役带着喜意道。
“好。”那看门狱吏高兴的应道,接着又提醒道
“兄弟几个直接进去就成,余牢头正在班房里听书呢。”
可能是有默契了,另一名狱吏则拿钥匙去开门了。
门开了,那姓李的衙役走在前面,张扬被后面的衙役推了一下,也只好跟了去。
进了牢狱大门,张扬跟着拐了两个直角,走过了三道门后,就听有人说话的声音,但听的不是很清楚。
再拐了个角,过了道门,就听墙那边有一人很有激情的在说话。
“只见镇北王一双铁臂,死死的勒住野利旺荣贼人的脖子,生生将野利旺荣的脑袋拧了下来。”
“……镇北王见野利旺荣贼人已死,便拿起他的头,运气大喝两声。”
“野利旺荣贼人已死!”
“野利旺荣贼人已死!”
“果然,西夏贼兵一听野利旺荣贼人已死,瞬间大乱,而我大宋神兵士气大涨,连呼杀!杀!……”
“吓得西夏贼人是肝胆欲裂,丢盔卸甲。”
这人声音刚落,另外有两个声音应道
“好!”
……
监牢内的胡同里。
张扬被押着走的是一条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出了甬道就来到一条两米宽的胡同。
靠近甬道入口这边是一间班房,另一边是一扇锁着的两页大门,再往胡同里面去,两边就是几间低矮的牢房。
而刚才的说书声和叫好声就是从班房里传出来的。
“余牢头可在里头。”没等里面再出声,那李衙役就去叫门道。
过了一会,班房的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名狱吏,一老一少。
年纪小的二十来岁,看起来很普通。
年纪大的五十来岁,长相富态,穿的衣服和前面看门的,还有他旁边这名狱吏的都有些不同,张扬估计这位就是他们说的余牢头了。
“原来是李兄弟,这酉时还未过半,不曾想李兄弟就已摸到鱼了。”余牢头看了张扬一眼道。
“都是拖余牢头的福,兄弟几个才有饭吃。”李衙役客气的回道。
“哪里,这都是拖县尊的福。”余牢头摇头否认,接着又道
“李兄弟几位可要进去吃碗酒水。”
“谢过余牢头好意,咱们兄弟几人,还要去差,就不打搅余牢头了。”李衙役客气的回道。
这李衙役三人明显的有些忌惮余牢头。
听了李衙役的话,余牢头只是点头道
“如此,鄙人就不留兄弟们了,其余一切照旧就好。”
“那就谢过余牢头了。”李衙役高兴的应道。
接着,余牢头把目光看向张扬,说道
“鄙人这里与你商谈笔买卖,一贯钱买一鞭,五鞭五贯钱,这买卖很划算,鄙人想来,你应该是位明白人,出狱前将钱交了,就可少挨顿鞭子。”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张扬完全听不懂余牢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余牢头对张扬说完后,就不再看张扬,朝一边的狱吏吩咐道
“余二,将他带下去关起来,其他一切按以前的规矩办。”
“喏。”这余二应了一声,接着就领着张扬他们朝胡同里走去。
此时,张扬还在想一贯钱和一鞭有什么关系时,就被后面的衙役推了一把,接着跟着他们一起朝胡同里走去,在尽头的一间关了五人的牢房门前,停了下来。
牢门前。
名叫余二的狱吏去开门,另外的一名衙役在给张扬解绳子,等门打开后,解了绳子的张扬,就被衙役推进了牢房里。
见张扬被推了进去,余二又把牢门给锁了起来。
牢门锁后。
“余兄弟,咱们兄弟几人就走了,等下次再一起吃酒。”李衙役朝余二笑着说道。
重新锁牢门的余二,道
“好。一言为定。”
李衙役几个走后,余二又看向了牢里的六个人,道
“你们有谁想明白了,要交钱的,或是让家里交钱的,明日中午前招呼一声都行,否则……就让你们知晓江宁县监牢鞭子的厉害。
余二说完,阴狠的看了牢里六人一眼,接着也走了。
这还有法律吗……
张扬看着余二的背影消失,心里的滋味却是有些不好受………
“哇……”张扬背后突然传来了哭声,接着又听到了这人的喊声。
“小子还不想死,李二郎就因交不起钱,挨了鞭子,回家没几日就没了,小子还没成亲,还不想死,娘啊……快来救救儿子吧。”
张扬转过身,就看见一名十六七岁的男孩,坐靠在张扬左手边的墙角在哭,接着一名二十岁下,穿着华丽的公子哥,正坐在张扬对面的破草席,见男孩哭喊,不耐烦道
“你烦不烦,不就五贯钱,用得着哭嚎,本公子若是心情好,就帮你出了。”
没有去理会这两人,张扬快速的将牢房内其他几人也看了一遍。
张扬首先看的是坐靠在张扬左手边墙角的两人,这两人看起来三十来岁,一脸的木了,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
接着,张扬又看向坐在右手边墙角闭着眼睛的那一人,此人年纪看起来二十来岁,穿着一件破儒袍,像个读书人,而且这人给张扬的感觉,这人全身下看起来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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