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空气凝结。
虽是四月天,却给人一种寒风冷冽之感。
李世民指着陈正道:“把人打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没错?”
李愔一脸正色:“对,他该打!”
李世民青筋蹦跳,一股怒气在胸口聚集。
死鸭子嘴硬!
人证物证聚在,还敢狡辩?
魏征:“六皇子认个错吧,向陈大人赔礼道歉,此事……”
李愔拱了拱手,“谢魏大人好意,但此事我没错,何必赔礼道歉?!”
魏征:“……”
“魏征,你不必为他求情!”
“没错?没错?!”
“朕今天就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李世民冷喝道:“要是你无法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你看朕怎么收拾你个逆子!”
嘿。
想打我?
没门!
李愔轻哼一声,“不就是理由嘛,我给你一个。”
李世民:“???“
李愔目光扫视着,很快就锁定了萧瑀,“萧大人是吧?”
萧瑀平静点头。
李愔:“萧大人这般护犊子,我可真是没有想到啊。”
萧瑀面无表情道:“殿下错了,老臣为的不是萧锐,也不是萧希,而是大唐!”
“殿下身为皇子,却不知亲民待民,恃强凌弱,前脚在萧府杀人,后脚就打进了长安县衙。”
“殿下可真威风啊。”
(ˉ▽ ̄~)切~~
大话谁不会说?
李愔瘪瘪嘴,“我为何要杀萧乾?”
萧瑀:“因为殿下无法无天!”
“错!”
“大错特错!”
李愔冷笑连连。
“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就和追女孩子一样,她不喜欢,你不能用强,否则就特么的犯了法……”
嗯咳!
李世民面皮一抖,重重的咳嗽一声,顺便瞪了李愔一眼。
李愔丝毫不以为意:“酒楼已经被我买下,那就是我的产业,我不卖,萧乾不能抢!自恃出身兰陵萧氏,有大靠山在,带人闯入酒楼,打伤锄禾,这是什么?!”
“你特么的犯了法了,你知道嘛?若非我不在酒楼,岂不是他要连我都打?”
萧瑀面无表情:“他不知酒楼是六皇子的产业……”
李愔:“不知道是我的产业?呵呵!萧大人,哪怕是一个普通百姓的产业,他就可以带人明抢了?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难道在诸位大臣眼中,只要是没有靠山的普通百姓,你们就可以肆意欺压?只要父皇不知道此事,就可以满混过关了?”
“大唐律例在诸位大臣眼中,就是狗屁不如?”
李世民默默的看向了萧瑀,萧瑀心头一紧,“殿下,萧乾是有强抢之举,但如何处罚应交由陈大人处理,而不是你私设公堂,斩首示众!”
李愔:“他打了锄禾,就是在打我的脸,打皇室的脸面,就凭这一条,我砍了他怎么了?”
萧瑀呼吸一滞,李愔明显是在强词夺理!
但偏偏,他又不能说不!
皇室的脸面,岂是一个寻常百姓,可以侮辱的?
众人默默的看着李愔二人,从始至终,萧瑀完全被李愔牵着鼻子走,按在地反复摩擦的没有还手之力。
虽说言语偏颇,但李愔占了理!
又搬出了大唐律例,皇室颜面,众人还能说什么?
再说下去就是与刑部作对,与李世民作对了。
魏征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愈发觉得,御史台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陈正:“六皇子与民争利有损皇室威仪!”
一听这话,众人不禁暗暗摇头。
私设公堂一事,都已经让李愔洗白了,插手商贾之事,又算什么?
李愔淡淡道:“这是爷爷让我做的,各位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去大安宫问个清楚,我相信爷爷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
大安宫一抬出来,众人顿时面皮颤动,想起了李渊护犊子的那一幕。
不论是否属实,他们都可能因为此时去质问李渊。
萧瑀瞥了李世民一眼,见李世民无动于衷,继而转口道:“萧乾强抢酒楼一事暂且不提,那六皇子殴打陈大人一事,不知六皇子如何狡辩?”
李愔依旧傲然道:“因为他该打!”
众人:“……”
萧瑀:“那老臣倒是想要听听,六皇子如何诡辩了。”
诡辩?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呐,存心找茬?
李愔冷笑一声,指着陈正道:“此人是谁?麻烦各位大人好好看一看!”
众人:“???”
魏征似有所悟:“这位乃是陈正陈大人,朝廷命官,长安县令。”
李愔:“魏大人所言差异!既然陈正身为朝廷命官,那么他是不是该为百姓做主,是不是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陈正身为长安县令,却无视萧乾带人闯入酒楼打砸强抢,放任不管,这就是我大唐的朝廷命官?”
“若是我大唐官员,都如他这般,天下百姓可还有活路?”
“尸餐素位,无视百姓死活,我打他都是轻的,若不是李将军及时赶到,我都恨不得砍了此人!”
说着,李愔目光转向萧瑀,冷笑连连。
“萧大人,我想问问你,他是你们萧家的官儿,还是大唐的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