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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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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月

沈若娥接过步非嫣递来的盒子,没有打开,盒子有些重,里面的东西定然是不少的,“谢谢阿嫣表姐。”

“你我之间,无须客气。”步非嫣嘿嘿一笑,赶紧拉着沈若娥进了院子。

巳时正,陈阮元她们也来了,今日是沈若娥乔迁,所以来的人除了与步非嫣交好之外,便是只有沈若娥认识的人了。

因为都是女儿家,所以午时的时候,便直接由刘嬷嬷和宁嬷嬷一起张罗了一桌饭菜。

中途的手,身为沈若娥哥哥的温永瑜也来了,送来了乔迁的贺礼。

不过最让沈若娥没想到的,她竟然还收到了在别苑住的,那位美得让沈若娥都看楞了的姑娘送来的贺礼,不过那位姑娘没有来,是那位姑娘的侍女送来的,一起送来的,还有三公子步非湛的贺礼。

自然,其他两位公子也让人送了贺礼来。

“咦,表哥送的这对镯子倒是好看。改明儿我也让我阿娘给我打一对生肖镯子。”步非嫣瞧着沈若娥打开温永瑜送来的贺礼,觉得这对金镯子格外的可爱。

沈若娥看着锦盒中装着的镯子,想起了在丘云庄子上时,自己的生辰,温永瑜便是送了这么一对镯子,上面的两只小兔子栩栩如生,可惜当日丘云装出事,躲在水底的沈若娥,戴在手腕上的两只镯子都不见了。

没想到,这一次,温永瑜又送了一对这样的镯子,唯一与上一次不一样的就是,这对镯子的兔子的眼睛,使用红宝石镶嵌而成的,比之前那一对更精致些。

“是珍宝阁的师傅打造的,改明儿我也去打一对,真好看。”秦椀椀瞧着沈若娥手里的镯子,眼里的羡慕一闪而过,她想要镯子,自然是能自己也去打一对的,可是,她更想得到温永瑜送的。

“那改明儿咱们一起去珍宝阁打呗,一人打一对这样的生肖镯。”陈阮元也觉得这对镯子好看,只是好像自己以前在哪里瞧见过这个,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元元姐你在哪儿瞧见过这个镯子?”沈若娥出声询问的时候,陈阮元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竟然将心里面想的念叨了出来。

“我记得是年前在永乐京的时候瞧见过,一般这样的镯子都是一对,但是我记得那位夫人只有一只。不过想不起来是哪家的夫人了。”陈阮元只记得自己在永乐京的时候瞧见过,但是具体是在谁的手里瞧见过,便忘了。

沈若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自己的那对镯子落在了永乐京,还出现在了永乐京中别的夫人的手腕上。

至于沈若娥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是自己遗失的那对镯子,因为当时温永瑜将镯子送给沈若娥的时候说过,那对镯子的图是温永瑜自己画的,然后做镯子的模具也是温永瑜自己一点一点的雕刻的,温永瑜是自己带着模具去了金铺,融了金豆子自己做的。

所以,那对镯子,不会再有第二人有。

因为当时温永瑜还说,自己做那对镯子的时候,旁边的师傅都说,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模样的镯子。

那镯子,会在谁的手里。

乔迁之后,又过了几日,便是南诏王府的家学开学的时候了。

沈若娥自然是要去的,毕竟这是年前的时候,温永瑜便替沈若娥安排好了。

在南诏王府,家学不止要学诗词歌赋,还有琴棋书画,骑射礼仪都要学,且都有专攻的先生教习,比起当初在林府之中的家学,南诏王府的家学可谓是难了许多。

且每隔五日便会有一次小考,考前面五天所学的内容中的部分,而一个月便有一次大考,步非嫣曾对沈若娥吐槽说,这家学都快赶上永乐京中皇子公主的学习了。

不过也很正常,毕竟南诏以前也是独立的小国,更别说南诏王还是一个王,他的儿女,自然也不能不学无术。

能来南诏王府家学的,那都是南诏城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但凡家中有子女的,无不想来南诏王府的家学待着。

不说到底学会了什么,就只要说曾在南诏王府家学读过,那说出去都是有面儿的事情,至少别人一听,那就会觉得这人是一个有才学的人,不会把这人和纨绔子挂钩。

沈若娥听步非嫣说,这南诏府的家学,男女都是同堂听课的,只是男女中间隔了屏风,但是所学都是一样的。

至于能领悟多少,能学会多少,那就都是看各人了。

沈若娥没有别的太高的志愿,只要能让自己不至于做一个睁眼瞎就好了。

步非嫣为了照顾沈若娥,便与沈若娥同桌,在她们两人前面的便是陈阮元和秦椀椀了,而她们后面因为与沈若娥不相熟,所以沈若娥也不乐意去记她们的名字,反正沈若娥也没想过要与他们有多深的接触。

寒来暑往是别的地方能体会到的气候,但是在南诏却没有,唯一有变化的,大概就是沈若娥园子里的那些梨树越发的高大了。

四年来,沈若娥每日与步非嫣一起去家学听学,每次家学的小考大考,沈若娥都刚刚能过关,步非嫣也与她差不多。

不过在她们前面的人,换了一个,陈阮元在沈若娥入家学的第二年,便与节度使家的陈宁远过了六定,来年开春便成亲了,成亲以后,陈阮元便没有再来家学了,再然后,陈阮元与陈宁远便回了永乐京之中。

这两年以来她们几人之中便只有书信往来了。

“明珠,瞧瞧,阮元姐姐又来书信了。”步非嫣与沈若娥用书本挡住自己,步非嫣悄悄的从桌上抽出来一封书信,上面写着阿嫣明珠亲启。

“阿嫣,下学了再看也不迟,不然等下夫子又要罚你我抄书了。”这几年与步非嫣在一起,性子也渐渐的没有以往那般胆小了,比之小时候,开朗了许多。

“好好好,话说这两日椀椀都没有来家学,听我阿娘说,将军府要给椀椀相看人家,但是椀椀好像有些不乐意。”步非嫣瞧着她们前面空下来了的一个位置,那里原本是秦椀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