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原顿感头疼。
女孩子的思维都是这样跳跃性前进的吗。
“这和喜欢讨厌无关的吧。”他无奈回道,“从逻辑来说”
“我不要听这些。”
遥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拉住白石原的胳膊的手紧紧用力。
“白石君,是讨厌我吗?”她又问了一遍。
“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遥又没做错什么。”白石原放缓语气。
遥心中的委屈稍稍减弱。
她抹了抹泪水,又揉揉鼻子,“好疼为什么不来帮我,让我在那里看起来像个笨蛋一样。”
想起自己倒在地的糗样被白石原看到,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不管怎么看,起因都是自己。
这让她心中的羞耻更甚,羞愤交加下,最后决定尽数转化为对白石原的恼意。
虽然不讲道理,但很多时候女孩子就是这样一种不讲道理的生物。
“不是说了,是怕误会吗。”
“所以白石君觉得我不重要”
“又来了”白石原真想打开遥的脑袋,看看里面的回路是怎么走的。
“因为,如果是重要的人的话,不管怎样都会去帮忙而不是让她一个人爬起来吧。”
遥觉得白石原的话不仅很过分,而且侮辱性极强。
就好像在说你是自作自受,自己起来吧,不关我事,这种感觉。
正切中了她心中的羞愤点。
“不,我是觉得,正因为是重要的人,才不想让对方误会自己。”
白石原倒是有点明白了。
遥的关注重心原来在自己没去帮忙。
而自己的关注重心在帮忙可能会被当成占便宜的变态。
但同时他也松了口气,她没有追究自己弄坏她睡衣这事。
“真的?”遥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有些开心。
“那是当然的了。”
“我是白石君重要的人?”
“关系很好的学生兼朋友应该是在重要的人之列吧。”
学生兼朋友吗
虽然有些不满足,但遥的嘴角还是情不自禁的弯了起来。
能听到他说出关系很好这几个字,就已经很开心了。
她又抬起头来,“那,我就不追究你躲开我的责任了,但是,你还是要赔我的睡衣!”
白石原觉得怪怪的,怎么听起来好像全是自己的错。
他下意识瞄了眼遥胸前崩坏的睡衣。
“咳咳,睡衣我会赔的,放心吧。”
他又摊手说道:“但是,这事也不全是我的错吧,谁叫你突然袭击,我没有下意识还手就已经很好了。”
责任还是得分清楚。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然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是对自己背锅过意不去。
任何事都得讲道理。
遥向他投去鄙夷的眼神,嘴嘀咕道,“竟然还想将责任推到女孩子身,真逊啊”
“喂,我可没有那样说吧,只是想分清责任的主次啊,主次啊!”
遥闭眼撇过脸去,并不想听白石原说这些。
讲道理,无效。
现在是受害者至的时间。
但想了想,又睁开一只眼瞄向白石原。
“嘛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就是了”她不甘心地小声说道。
遥紧张地捏了捏手指,然后又说道,“那作为补偿以后每晚你都能坐我床讲课。”
“这算什么补偿”白石原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那你还想要什么补偿?”遥抱紧了衣服向后躲去,眼中有着些许惊恐,“莫非是”
“不,能不能不要想那么多。”要是有柄手术刀,他可能已经冲过去看看她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嘛,不要用那么吓人的眼神盯人看了。”遥讪讪笑道。
“真是的,你这家伙。”白石原一屁股坐回椅子,“还疼吗?要不要涂点药水?”
遥立马点点头,“鼻子和额头都很疼的。”
她捋开额头的头发,一道红印露了出来,“这里好像破了。”
白石原凑近看了看,“稍微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问题。你先换件衣服,我拿东西去。”
他出去了一会,回来时手多了个创口贴。
白石原将创口贴贴在遥额头和鼻子,“过几天就好了。”
“唔嗯”遥挺着额头,任白石原贴好创口贴,眼珠子却不敢正视他,转到角落里盯着墙角。
等他贴好后问道,“那个,白石君晚还讲课吗?”
“你来选择讲不讲吧。”
“那还是讲吧。”
“嗯。”
遥这次小心翼翼地拉住白石原的衣角。
“来”
“”
白石原坐了遥的床,但仅仅是坐在床沿边。
遥掀开被子一角,“是这里!”
“噢噢唔”
白石原将腿伸进被子里,并肩坐着。
身边的少女低着头,和自己靠得很近。
闻着不知名的香味,贴着柔软的手臂,白石原也不禁有些心马意猿。
“那开始讲课了。”他压下心中的种种情绪,翻开书。
遥就坐在身边,讲课倒方便不少。
听着白石原开始讲起课来,遥又感觉到那股安心感。
她低头笑了笑,毫不避讳的靠在了白石原肩膀。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不过目的还是达到了,嘿嘿。
感受到肩膀的重量,白石原讲课的速度一滞。
转头瞥了眼,发现遥靠在肩膀极认真的看自己手的书。
嘛,随她去吧。
第二天早。
“你们两个”优菜在他们两人的脸不断扫视。
一个脸有淡淡的手指印,一个鼻子和额头都贴了创口贴。
白石原和遥相互看了眼,又默契地错开视线。
“意外有点多。”
“确实是。”
优菜听着两人无力的辩解,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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