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守株待兔!
陈路生慌的脸色煞白,难不成露馅了?
不可能,他明明设计的完美无缺,不可能露馅。
可他刚被带去牢里,陈生就给他了刑具。
“大人,大人,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当大人都已经说放我走了,你怎么……”
可话还没说完,房俊就微微笑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打断了他的话。
“误会,怎么可能有误会。公堂之是你自己问本官作伪证有何下场?如今本官就告诉你,作伪证是什么下场。”
说着,房俊示意陈生动手。
陈路生的惨叫声登时响彻了整个牢狱。
陈路生就一个买菜的,哪里承受得了这些,不过多会儿就交代了实情。
据陈路生所供,人确实是妙聪所杀。而杀人目的就是看了张伯仲的钱,故此杀人抛尸后,将得到的一百二十两银钱埋在了顺意庵后院竹林里的石桌下。
房俊听着皱眉:“你怎么知道妙聪将钱埋在那里的?”
陈路生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房俊又摆了摆手,示意陈生继续行刑。
惨叫声再次回荡在牢狱之中。
陈生虽然不知道房俊为什么要对陈路生行刑,不过这样很爽,他很乐意代替房俊行刑。
“我说!我说!”
陈路生终是受不了这样的痛楚,大声这么吼道。
房俊温柔的笑着让陈生停手。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妙聪将钱藏在石桌下的?”
陈路生大口喘着粗气,缓了缓,才道:“小人与妙聪相知相识许久,故而知道妙聪藏钱的地方。”
顿了一下,他看着房俊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又连忙道:“大人,小人说的都是实情,妙聪见财起意,杀了张伯仲之后心下慌张叫我帮其抛尸于渭水之中。不曾想尸体没有顺流而下反而被冲了出来。”
“既然你与妙聪私通许久,那你在公堂之时为何不帮妙聪说话?”
陈路生疼得额头满是细汗,听着房俊的质问,堂堂大老爷们儿竟哭了出来。
“大人,小人真的没有欺骗你。那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我哪敢作伪证啊。”
房俊这才罢休。
案件又涉及到妙聪。
房俊放走了陈路生,又让人将妙聪带了过来。
妙聪看着满目骇人的刑具,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房俊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可他终究还是摆了摆手,示意刑具。
当然,刑具可比陈路生的刑具要相对温柔。
“妙聪,本官得知你在顺意庵后院竹林里的是桌下埋了死者张伯仲的银两,可当真?”
房俊的说话声伴随着妙聪吃痛的叫声传进妙聪自己的耳朵。
可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却一直摇着头,想告诉房俊事情不是像房俊知道的那样。
房俊叹了口气,示意陈生停一停。
其实他在公堂之第一眼看见妙聪的时候就觉得妙聪不会是杀人凶手,因为若是一个能动手杀生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装出妙聪眼里的那种出家人的慈悲。
可事实不允许他偏袒她。
缓了缓,妙聪连忙开口:“贫尼清清白白的名声如何跟那陈路生有奸情?但出家人不打诳语,竹林石桌下的二十两银子是贫尼这几年攒下来的香火钱,断不可能是赃银。还请大人明鉴!”
房俊一听愣住了。
二十两?不是应该是一百二十两吗?
难不成妙聪说慌了?
他眉头一皱又厉声问道“胡说!明明是一百二十两,那里是二十两?”
说着又打算陈生行刑。
妙聪急哭了,连连摇头说道:“那真的是自己几年所得的香火费,因为怕小偷光顾,便偷偷埋在石桌下,却不知道那一百两来自何方。”
房俊终是叹了口气。
如此审问妙聪都说不出那一百两的来源,难道是真的不知情?
他陷入了沉思,虽然他怀疑朱四松露等人说的不是实话,但陈路生刚刚所说也不想有假啊。
难道他忽略了什么细节?
思虑许久,房俊命人找来了稳婆。
既然银两这方面没有突破口,那就从私情入手,可稳婆检查过后却告诉他妙聪还是处女之身。
如果妙聪是处女之身的话,那么陈路生就是诬奸。可陈路生为什么要诬陷妙聪呢?
房俊一下子乱了。
将妙聪送回牢房之后坐在公堂之陷入了沉思。
他得好好地理理整件案子。
首先是陈路生的供词,若是单单只看陈路生的证词似乎没什么问题,可陈路生引出了朱四跟松露。
这两人的证词这么一听也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想,便纰漏百出,甚至有些像提前商量好的,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指白为黑的戏码。
那这么说来……
房俊一下子想通了。
“陈生,吩咐几个身手好的衙役守住慧池庵,我们守株待兔。”
陈生一愣,但还是照做了。自从房俊任之后,他对于这个县令的做法就琢磨不透,他只要知道房俊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衙役们很快就赶到了慧池庵,并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慧池庵东南西北四个点建立观望点。
房俊这才回了府。
“夫君,回来啦?怎么样,听说妙聪入网了?案子可有进展?”
房俊房俊不答,但却温柔的笑着揉了揉李丽质的头:“安心,为夫自由打算。”
李丽质听着,瞪着大眼睛看着房俊一脸神秘的样子。
既然房俊不愿说说,那她就不多问。
若是房俊要说自然会跟她说的。
房俊也是想着等事情有了结果再同她说,可以一连四五日慧池庵那边都没有任何消息。
“大人已经五日了,慧池庵那边依旧没什么动静,您这次是不是判断失误了?”
房俊也皱起了眉。
他绝不可能判断错,可为什么五日了慧池庵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也不知道。
“再等等,一定有问题的。”
房俊这么说道。
也只能再等等了,除了再等等,他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入了夜,月亮被乌云掩盖,至于些许星光在墨色的夜空中闪烁。
房俊躺在床榻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他又强迫自己强行入睡,可这样的结果只能让他更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