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聪明的李丽质!
“送过去吧,多的本官也不敢给,免得有心术不正之人惦记。”
说完房俊才离去。
一路,他心情愉悦。
一连半个月都没有什么进展的案子今日终于有了结果。
怎么说呢?
心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吧,他只感觉身心疲惫。
这半个月来,他为了这件案子可是整夜整夜没睡好觉。
回了府中,房俊直接去了房间。
李丽质正坐在屋中看书,听着动静才从书中抬起头来,一看是自家夫君回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去。
“夫君不是说心烦意乱,出去散散心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着,李丽质接过了房俊脱下的外衫。
房俊走过去宠溺的捏了一下李丽质的鼻子,刚走到床边就倒头躺了下去。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夫人,福南生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了。”
李丽质听着脸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查出来了?”
“嗯,查出来了。”
说着嘴角又不由得勾起一丝弧度,看去他心情真的很不错。
李丽质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高兴。
“既是查出来了,那夫君今日就好好歇息吧。用晚膳时我再叫你。”
房俊伸了个懒腰将双手枕在头下,他听着李丽质的话冷不丁问道:“嗯?夫人难道不好奇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吗?”
李丽质却也只是笑笑,替他拉着被褥,淡淡开口:“查出来就好,查出来了我夫君就能好好歇息了。”
房俊心中一暖,心中又冒出了那句话。
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不过他就是要跟他的夫人分享一下,不然他总感觉自己没有真正的得到查出真相的喜悦。
“夫人你来。”
这么想着,房俊猛地翻身坐起对李丽质招手这么说道。
李丽质愣了愣,乖乖的在房俊身边坐下。
只听房俊卖关子的说道:“夫人,你猜那崔根生是不是杀害福南生的凶手?”
李丽质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对于福南生的案子她也知道一些,但只知道一点点。
所以几经思虑过后,李丽质才开口说道:“崔根生看去就让人觉得一肚子坏水,而且我可是听说,福南生本分老实,就与崔根生发生过争执,所以我也觉得崔根生的嫌疑最大。”
房俊将头靠在李丽质肩盯着虚空点了点头:“不错,但是这不单单是两个人的恩怨这么简单。”
“嗯?不是那样的吗?”李丽质疑惑地问道。
“对,就如夫人那时跟我说的一样,一开始我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崔根生就是杀害福南生的凶手,但因此我们都忽略了案件中出现的一个不起眼的人,那就是‘李记钱庄’的掌柜的李兴德。”
说到这里,房俊还卖了个关子。
李丽质被勾起了兴趣,好奇的开口追问。
“李兴德只不过是坐了个渡船而已,与福南生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难道事情因他而起?”
房俊戳了戳自家夫人那有时候转不过弯来的脑子:“你忘了,福南生与崔根生是因为什么才起争执的?”
李丽质还是一愣,但细细一想,登时就恍然大悟。
“李兴德的箱子。”
“对嘛。李兴德过河之前就与崔根生串通好了,只要百姓们心里深深的认定李兴德的那四只木箱里装满了银钱,他日后在这长安城中开钱庄都要顺一点,不然他一个本钱不足的人开钱庄,谁会把钱存去他的钱庄里去?”
李丽质又问:“可即使这样,李兴德又与福南生有什么关系?”
房俊叹了口气,说到这里,他倒是想起福老汉。
“那福南生捕鱼为生,箱子落水时,福南生正好在附近捕鱼,他看出了箱子的端倪,就四处劝说父老乡亲不要将银钱存进‘李记钱庄’,李兴德因此失去了好些生意,从而怀恨在心。”
话到此处,李丽质也已经看出了事情的本质。
“那这么说来,就是李兴德记恨福南生坏了他的生意而杀了福南生?那崔根生呢?我听闻崔根生也入狱了?是因为包庇李兴德本钱不足吗?”
房俊突然有些无奈的看向李丽质。
他怎么看他的夫人都是有些聪明的啊,怎么现在突然觉得她有些没脑子?
“夫人啊,你还没明白吗?一开始李兴德就跟崔根生串通在一处了。况且,杀人这种事李兴德会亲自动手吗?自然是出钱让崔根生这种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人去做了。”
李丽质这才真正的恍然大悟。
果然,到底还是人心险恶。
特别是那些生来就良心坏的最讨人厌。
末了,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话,房俊便倒在床沉沉睡去。
可等他一觉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柔亮的晨光透过门窗铺撒在他身。
他眉头一皱,看着窗外初升的暖阳连忙起身洗漱,坐在桌前看书的李丽质听着动静起身迎了过去。
“夫君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房俊温柔一笑:“这大白天的,再睡就不像话了。”说着还责怪一般刮了一下李丽质的鼻尖:“夫人不是叫我的吗?你看这都第二天早晨了。”
李丽质“嘿嘿”笑了笑:“我这不是想让夫君多睡会儿嘛。”
而话音将将落尽,门外就传来了仆人的声音。
“少爷,少爷,有人说要见你,抬着一个好大的东西。”
房俊手动作一顿,但随即又加快了速度。
这时候了谁会来找他?还抬了东西?
他不免有些好奇,穿戴好后随同李丽质往门口去。
远远的,只见福老汉和西街的几个年轻人抬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东西等候在门口,他一愣,登时就知道了福老汉是来给他送匾额的。
因为他以前在电视剧看过,那些人送匾额都喜欢用红布盖起来,而且那东西方方正正的,除了匾额还能是什么?
他心里有些小高兴,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
“老伯,你这是……”
房俊明知故问。
福老汉叹了口气,年纪大了,什么看不通透,所以他想了一晚,想通过后一大早就去定制了匾额,打算同房俊道谢后去找他远在他乡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