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的话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扫射起了机关枪一般。
玄武门的瓮城之中鸦雀无声。
因为大家伙从了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人家尹阿鼠为什么不跪你还问别人，不就是你给摔的吗！
尹德妃在原地气的直发抖，看着程衍高声道
“程衍，我爹是被你打成了重伤，动弹不得，如何见君！”
程咬金在一旁叹了口气。
这一刻，程咬金连程衍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不能离自己太近也不能太远。
近了怕被人把坟骂裂了，远了自己还会想他。
程衍闻言叹了口气，跪倒在了李渊的面前说道
“启奏陛下，末将冤枉啊。”
尹德妃倒抽了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程衍说道
“事实如此清晰，你程衍有什么好冤枉的？！”
程衍淡淡的说道
“非也，国丈大人是被旁人追打的，末将不仅没打国丈，反而出手救下了国丈，末将实在是不知道国丈为何恩将仇报啊。”
程衍瞪着一副无辜的大眼睛，不住的朝着李渊眨着。
尹阿鼠激动的浑身颤抖着。
李渊不悦的看了一眼尹德妃。
“朕没问你呢，让程衍说完，程衍，你继续说。”
程衍叹了口气说道
“陛下，此事，要从昨天说起，国丈可能是肚子饿了，在玄武门外吃了碗泡馍......”
这些不止是李渊，连周围的文武大臣都傻眼了。
看着程衍纳闷的问道
“而后呢？”
“而后许是那摊贩老妪风韵犹存，徐娘半老，国丈不知道为何，便轻薄于人家，那摊主是关中儿郎，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直接便拎着刀要跟国丈拼命......”
尹阿鼠在一旁拼命的摇着头，连声说道
“不是，不是.......”
李渊忍不住被程衍的话逗笑，看着程衍笑问道
“继续说。”
程衍叹了口气说道
“陛下，末将是认得国丈的，见有人追杀当朝国丈，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啊！于是末将带着人就冲将去，把国丈给救出来了。”
在一旁的尹阿鼠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程衍，你........”
此时周围的文武大臣也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没想到国丈的口味这么重啊。”
“你懂什么，国丈今年六十了，看见五十的老妪，那不就是看见小姑娘一般吗？”
“可是，毕竟是老妪啊。”
“曹操不也好人妻吗。”
“也是。”
尹阿鼠激动的看着一旁的程衍，连声道
“程衍，你！”
李渊纳闷的看着程衍问道
“那，国丈这些伤是被那老妪打的？”
程衍笑了笑说道
“当然不是，国丈是何等的英明神武，自然是不会被区区一个老妪打成这样，当末将救下国丈之后，万万没想到，国丈，国丈竟然........”
程衍浮夸的表演着，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说道
“国丈竟然想轻薄于末将，末将一个不留神，便惊了马掀翻了国丈的马车。”
玄武门下，鸦雀无声，静的地吊根针都能听见。
李渊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看着一旁脸庞白皙俊俏的程衍，加之魏晋以来，龙阳之好大行其道，李渊竟然不由得信了几分。
这些尹阿鼠彻底忍不住了，从椅子蹦起来死死的抓着程衍质问道
“程衍，老夫何时轻薄于你？你给老夫说清楚！”
程衍看着健步如飞的尹阿鼠不好意的笑了笑说道
“那，可能是末将记错了吧。”
尹阿鼠当即仰天大笑道
“陛下，您看见了吧，这程衍油嘴滑舌的，切不可信啊！”
此时的李渊冷冷的看着尹阿鼠。
所有的文武大臣皆说不出话来。
程衍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
“我记错了，没事。”
尹德妃偷偷的拉着尹阿鼠的裤脚说道
“爹，你怎么站起来了”
程衍此时跪倒在地，高声说道
“陛下，国丈尹阿鼠君前失态、捏造事实、欺君罔，业已查清。”
尹阿鼠不敢置信的看着站着的自己。
犹豫了半天旋即朝着椅子倒去。
“陛下.......”
此时，杜如晦在一旁瞧瞧的推了一把程咬金。
眼朝着尹阿鼠又呻吟了起来。
程咬金猛地出列。
“哎呀，国丈啊，你这是怎么了，让我老程瞧瞧，你不知道啊，我们那军里有秘方，你这种情况，浑身的骨头打断了重新接就行了，无妨........”
尹阿鼠只觉得遮天蔽日，一个砂锅大的巴掌便落在了自己的肩膀。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刺破长空。
“没事，不疼，你在忍一下，我儿子给你打的，那我老程就负责给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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