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如此惊讶,你该不会不知道那是本王的妃子吧?”注意到流川的小表情,夜羽辰犀利问道。
“殿下,我是真不知道啊!”流川无奈的扁扁嘴,看着夜羽辰凶狠的目光,他知道这回可是摊着大事了。
他的这个师父啊,办完事儿自己就悄悄拍屁股走人了,他的武功秘籍没得到不说,如今还引来了阴狠冷厉的翊王,这个师父真是专门来坑徒弟的。
“少在本王面前装蒜!”夜羽辰觉得流川是在装无辜,他一个箭步,直接掐流川的脖子,“说,你与楚雨嫣是何关系?”
“那个……我……”流川满脸通红的仰着头,他的喉咙被掐得死死的,话都说不完整。
夜羽辰感觉到自己力气过重,导致这个臭小子无法言语,他的手稍微松了松。
“我就是个打杂的!”流川感觉呼吸顺畅了,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不知道雨嫣跟翊王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这两人又有多大的仇恨,但是既然雨嫣没有将这些事告诉他,那他也不能乱说话,若是说错了话,只怕会给雨嫣带来麻烦,如今也只能先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不说是吧,那你就别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夜羽辰知晓流川并没有说真话,能在雨嫣身边做事的人,想必也是个硬骨头,他就将这个臭小子带回去好好审问,看他能有多大的骨气。
流川打不过夜羽辰,知道自己反抗也没有用,夜羽辰牢牢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抓回王府。
王府地牢内,夜羽辰唯我独尊的坐在椅子,目光狠狠盯着流川,他一言不发,强大的气息充斥在阴暗的牢房,让原本寒气逼人的牢房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两名狱卒正在对流川施加刑,他们挥着手中的长鞭,极其残暴的打在流川的皮肉,流川的白衣衫已经破裂,那一道道鞭痕在他的肌肤显而易见,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狱卒边打边数着一、二、三、四、五……十二……三十……四十二……
在这鞭刑之下,流川依旧倔强不语,他任由血淋淋的鞭子抽打,一声不吭,他想着,雨嫣一定会来救他的,他一定要捱过这刑。
一名狱卒发现流川气息越来越弱,惶恐道“殿下,他好像快不行了……”
“给我继续打!”夜羽辰严肃命令道。
两名狱卒对视一眼,心情有些复杂,却也不敢停下手中的鞭子,他们继续狠狠鞭打着流川,不停数道“六十三……八十四……九十九……
还未等到第一百下鞭子落下,流川便昏厥了过去,他的呼吸薄弱,好像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狱卒皱了皱眉头,为难的看向夜羽辰,“殿下,他晕过去了!”
夜羽辰冷哼一声,“果然是个硬骨头!”
缓缓起身,夜羽辰霸气凌人的走向流川,他捏着流川的下巴,将他死气沉沉的头仰了起来,还好,暂时死不了!
目光投向一旁的狱卒,夜羽辰吩咐道“今日就到这儿吧,他的这条命,留着还有价值,你们可别把他给打死了!”
“是!”狱卒俯首鞠躬应道。
夜羽辰准备离开,走到牢门时,他回头瞥了流川一眼,他知道,雨嫣一定会来救这个臭小子的,他要留着流川这条命,放长线,钓大鱼!
可是话说回来,那个该死的女人究竟跑哪儿去了?她和那个叶清风到底为何突然消失?
夜羽辰沉思片刻,怎么也想不透,在他离开京城的短短数月,雨嫣就傲然崛起,势力壮大,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身边突然多了个叶清风,这个叶清风究竟是什么人物?
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名字,安若尘,他的凌云司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且去找他查一查便知。
夜羽辰径直来到雅漓殿,此刻安若尘正在自娱自乐的下着围棋。
雅漓殿布置雅致,清幽静谧,倒是与安若尘的气质很是贴合,他如此温润如玉,谦谦有礼,天生的好脾气,在北冥国,他可是所有女子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
见到夜羽辰前来,安若尘惊讶问道“夜兄,你不在殿内好好陪王妃,怎么又跑来找我了?”
“安兄,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夜羽辰直接表明来意,毫不拖延。
“什么人?”安若尘有些好奇问道。
“此人名叫叶清风,表面是个开药庄的商人,实则是个江湖中人,背后的势力更是不容轻视,还请安兄帮我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夜羽辰非常诚恳的请求安若尘的帮助。
“叶清风……”重复着这个名字,安若尘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眸光一闪,“此人可是青玄堂的掌柜?”
“没错!安兄可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夜羽辰有些激动的问道。
安若尘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过青玄堂的大名罢了,但是对于这个掌柜,倒是从未了解过!”
青玄堂虽然只是一个药庄,但是它在天下人心中可是颇有分量,安若尘自然也听说过叶清风那些济世救人的壮举。
如今听夜羽辰提起,安若尘倒是对这位叶清风颇有兴,这位人们口中的“神医”,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以安兄的权势和实力,若是想要查到此人的真实身份,定是易如反掌。”对于安若尘的办事能力,夜羽辰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明日的这个时辰,我定会将结果告知与你!”安若尘这句话,无疑是答应了夜羽辰的这个请求,毕竟两人的关系摆在那里,他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夜羽辰会意一笑,“多谢安兄了!”
安若尘就像夜羽的一颗定心丸,只要有他在,夜羽辰便放心了许多。
安若尘斯文的摆了摆手,“夜兄客气了!”
夜羽辰的目光落在那棋局,满盘的黑棋占得先机,那白棋每一步都走的很是凶险,稍稍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
这不就是他如今的现状吗,所走的每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一步错,步步错,他必须扭转局势,夺得帝位,才能赢下这局棋。
安若尘瞧着夜羽辰的目光,伸着手邀请道“夜兄,可愿与我对弈一局?”
“好,多年未见,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棋艺有没有长进!”夜羽辰欣然答应。
想当年,他们俩也是这样对立而坐,两个年少轻狂的少年总是要比两局,一局结束,输得那方总是不甘心的叫嚣着再来一局,就这样,他们从白天下到黑夜,又从黑夜下到白天,直到精疲力尽,两人才倒在棋盘呼呼大睡。
那时候的他们,青涩、狂妄,姿肆,然,他们心中却都有远大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