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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嫡女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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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三脚猫

翌日一早,骆扶雪去了一趟福大人屋里,殷蒙并没拦着。

提刑司的人看她从殷蒙屋里出来,同事们内心都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含糊的看骆扶雪,闹骆扶雪个大酡颜。

昨夜,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她吃准了殷蒙,汴沉鱼不可能,便葵水,葵水不可能,便认怂。

总有一招他会吃。

认怂这招,见效了。

她还能真怂,她是有脑子,没吃准她一认怂,殷蒙便定然会饶了她罢了。

这是她的智谋,也怪殷蒙这人太好骗。

但明净是保住了,却到底或是被他吃了豆腐,抱了一整夜。

骆扶雪走进福大人的房间,福大人和她果然动作出奇同等,她揉着脖子,因为昨天被抱着不可以动,落枕了,福大人也在揉脖子,相视一望,都笑了。

“福大人,你如何了?”

“看了一夜晚的卷宗,来个新案子,头疼的很,脖子也酸疼,扶雪呢?”

骆扶雪脸一红:“我没事,大约这几天累了。”

福大人带着一种老者慈爱的笑容,笑的骆扶雪发麻。

“扶雪是累着了,因此早些和殷蒙回去歇着吧。”

骆扶雪又闹个大酡颜,福大人的“累着了”是啥好处,她懂。

想回答,可谁信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信便是抱抱睡而已。

福大人真相个严肃的白叟家,很快切入了正题:“扶雪,您既然过来了,帮我看看这宗案子,旧案新番,说是冤假错案,是从梅州递来的。”

现在要昭雪,又说人不是丈夫杀的,村里百来人联名书,请求重查此案。

光看案宗骆扶雪着实无能为力,她有件事要告诉福大人:“福大人,这案子我没法帮你,我有事和你说,我们此去甘州,找到了徐北说的孩子。”

骆扶雪会弹吉他,也便三脚猫点功夫。

看着这面琴,她倏地一笑,抱起琴架成琵琶的样子,开始狂奏。

真是狂奏啊,狂野的刚睡下的殷蒙皱起了眉。

她还意犹未尽,抱着琵琶学着摇滚歌手猖獗甩头,边大唱:“三天三夜,三更午夜,啦啦啦啦啦啦。”

歌词忘了,便那麽唱吧,他对她冷暴力,她便对他杂音攻打。

骆扶雪睡的很安慰,也因为昨夜太紧绷了没睡好。

到很后,她干脆将双腿蜷在了躺椅,翻了个身,像只猫一样,将自己团了起来。

殷蒙继续操琴,弹了两曲古曲,骆扶雪睡梦中,果然听的弯起了嘴角。

他始终坐在地,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她的睡颜。

遮住半边的胎记,她的美清丽脱俗,不加润色,唇不点而赤,眉不染而黑,睫毛犹如胡蝶的羽翼一样灵活。

他悄然的看着她,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屋内淡淡都是芳香,却辨不出是他点的那一炉沉香,或是她身淡淡的汗香。

骆扶雪转醒,已是午餐时间。

殷蒙让殷熬送了午餐进入,骆扶雪很认命,晓得天不黑她都别想出去,因而乖乖用饭,反面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吃过午餐,他又对她冷暴力,不理不理,自顾自看书,处理很多文件。

骆扶雪一个人开始对弈,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下的相配乐呵。

殷蒙偶尔看过来,她咬着棋子皱着眉头煞有介事,好似下了一盘极为厮杀的棋局。

殷蒙眼角看到那棋盘,是非子参差有致,却又毫无规则,至少他看不出她到底在下什么。

一个下午,两人各干各的,竟都沉得住,谁也不理睬谁。

到了黄昏,殷熬送饭进入,骆扶雪看着里头的天色:“天黑了,我要回去了。”

殷熬却道:“属下说的是天阴了。”

骆扶雪一怔,然后痛心疾首:“你阴我。”

回身看向殷蒙,她往椅子一坐:“说吧,你到底要干嘛。”

“用饭,食不言寝不语。”

骆扶雪看了一眼满桌女人肴,的确甘旨,可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吃了,天黑了,再不走,莫非是要过夜吃翌日的早饭吗?

骆扶雪的内心变得无比清静,却也有些冷。

晓得女人是他的隐讳,她或是不怕死的开了口:“你爱汴沉鱼吗?大约说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他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随后如果无其事的继续用饭。

食不言寝不语,因此他不会说的对吗?

或是,他完全没有答案。

骆扶雪轻笑:“你恐怕没爱过吧,我那天在想,如果那日在遥水楼看到你和余梦抱在一起的人是汴沉鱼,她会如何样,是会宽容的承受,或是委屈的抹泪。”

“那麽你呢?”他放下了筷子,“是宽容承受了,或是委屈抹泪。”

如何扯她身了,她冷嗤一声:“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无所谓。”

他淡笑:“那麽,和婢女说自己很生气的人是谁?”

骆扶雪犹如被点了炸点,一下从椅子坐起来:“你……你派人监督我。”

他半点不否认:“因此,如果留心本太祖,不想被本太祖晓得,那麽很好把这份情绪藏在内心,连自己的婢女也别说。”

骆扶雪面赤耳红:“谁在乎你了,你少自作有情。”

“不留心,你现在又何必激动呢?被说中了心思,大发雷霆了吗?”

碧桃以为骆扶雪和殷蒙吵架了,接下去几天,认真是乖乖的什么都不敢问,也不敢提殷蒙。

她总以为,骆扶雪变了,不说,现在,她变得很好动。

早再也不睡到天然醒了,偶然候更鼓敲了五更,碧桃还在含糊呢,院子里便有脚步声整洁传来,她晓得是她家小姐起床了,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疯跑了。

一开始,是七八十圈,后来便是一百七八十圈,多半不跑到累趴她家小姐是不会停下了。

如此十多日,碧桃真有些怕了。

她想和骆扶雪谈交心,她害怕骆扶雪又严肃叱责她,她害怕看到骆扶雪生气。

这一日的晚膳,骆扶雪吃完后便在院子里打拳。

碧桃在边看着,这套拳法太过刚强,她忧愁啊。

“小姐,您别练了,您要着实无聊,奴仆请王……刘管家给您找个舞姬教您舞蹈吧,您这套拳,沙场的战士都没您打的雄壮有力,跟个男子婆似的。”

骆扶雪侧头看的碧桃:“你懂什么?这是军体拳,磨炼的是人的速率,功力和耐力。”

“您要速率功力和耐力做什么啊?”碧桃苦着一张脸,“您都晒黑了,您手都老茧,您,您都没女人味了。”

骆扶雪嘴角抽搐:“我胸口好赖另有四两肉呢,别吵,恬静点,吃你的。”

骆扶雪继续打拳,一切像是回到了十多岁的时候,她跟着外公在队列里,每天都会跟着战士们一起演练,打拳,像个男孩儿,历来不喊苦,历来不堕泪。

外公说,记住,磨炼的不身子,也是心智,以后你要入警校,仅有心智充足壮大,你才可以应答种种百般的环境。

她应的铿锵有力:“记住了。”

“哈哈哈。”

她用力出拳,喊声铿锵,拳风烈烈,便算一切都回不去了,她也仍旧或是她。

“哈哈哈。”

每一次出拳,都随同着猛兽般的低吼。

碧桃真是欲哭无泪,这或是个女人嘛?她家小姐疯了吧。

骆扶雪练完一整套军体拳,收了势,大汗淋漓。

碧桃拿了毛巾给她:“小姐,擦擦吧。”

骆扶雪大气倜傥的撸了一把脸,仰面看着天的月亮。

“呀,没发现,快十五了,月亮好圆好亮啊。”

她是随意一说,碧桃眼圈却红了。

骆扶雪发现的时候,她哭了,弄的骆扶雪很是无措:“如何了?如何哭了?”

“殷蒙连续关着您,我晓得您内心不太好受,可您不要如此熬煎自己了。”

骆扶雪晕倒,想叱责她如何又提殷蒙,到底忍住了,她是个敏感而细腻的孩子,不怪她会多想。

真相那天从天心楼回归后,骆扶雪的确变得让碧桃很目生。

碧桃不晓得,这便是属于她骆扶雪的样子。

她轻轻的拍着碧桃的后背:“好了不哭。”

“您应允奴仆,别熬煎自己了好吗?”

骆扶雪有些无奈,笑道:“傻子,强身健体不太好吗?”

“不太好不太好,您的姿势便跟要战场杀敌了似的。”

她倒是想战场,也好于在这里做只笼中鸟。

拍了拍碧桃的肩膀,她柔声安慰:“那你先别哭了,我翌日大不了消停一天。”

“便一天吗?”

“好吧,消停几天,行了吧。”

便是军中练习,也会有假期,碧桃都如此了,她当给自己放假,陪陪丫环。

碧桃这才止住了饮泣,眼里有委屈,有心疼:“小姐,全部人都不爱您了,奴仆也爱您。”

这表白,来的触不足防啊。

骆扶雪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臭丫环,另有这一手啊,小姐我如果个男子,魂儿都要给你勾走了。”

碧桃酡颜,捶了骆扶雪一拳:“小姐您讨厌。”

“恩嘛!”骆扶雪在碧桃额头落了一个大大的吻。

碧桃吓了一跳,惊恐的跳开:“小姐,您,您别误解奴仆的好处,奴仆说爱您,是,是……”

骆扶雪哭笑不得,拍了拍自己胸口:“小姐我胸口四两肉,对你那胸口二两肉真是瞧不的,只是打动,清楚吗?”

碧桃窘了个大窘,嗔道:“您老如此没正经。”

“好了,哭花脸了,进去洗洗睡吧,小姐我赏会儿月,月亮真漂亮啊。”

碧桃进屋先给她搬了躺椅,很贴心的拿个一块小毯子:“奴仆晓得您动完以后要等汗收干了再去沐浴,今夜有风,您别染了风寒,盖个小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