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长笛
浪子燕青这次真的是想为点点买礼物,点点是阿泰的女儿,她今年刚好八岁。
在杨铭的大力支持下,她进入了成都最有名的学校,知道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点点就格外的珍惜。
她比学校的其他学生更努力,这所学校是全部用银文教学,刚开始点点根本听不清楚,每天放学回家之后,她都不停地温习功课,做完功课又要自修英语。
现在他们家的铺子生意非常好,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云婶发现自己的女儿无比的消瘦,心里非常的担忧,背后和浪子燕青说过好多次,让他问问点点发生了什么事?
浪子燕青早就留意到,点点是在努力用心的学习,现在放暑假别人都在街溜达,可是点点午做功课,下午就在练习吹口琴,有时候还会忍不住唉声叹气。
经过一番调查,浪子燕青才发现,在女校的孩子必须得会乐器,可是点点非常的心疼自己的母亲,知道她赚钱不容易,就选了一个最简单的口琴,而且还是买了一个二手货,弄得老师对她非常的不喜欢。
她也想学吹长笛,可是一根长笛的价格非常的昂贵,完全不是她能够付得起的,她便只能选择缺口琴。
那个学校放假的时候,大家都会在音乐厅里面表演自己的乐器,这些姑娘们大多数是来自有钱人家的家庭,人家学习的都是钢琴或者是小提琴,除了能在学校里练习之外,老师也鼓励学生们在家中自行练习。
点点本来在学校里练习的是长笛,在家中,她只能够拿口琴来代替,可是两样不同的乐器,已经超出了她的学习范围。
云婶一天到晚只晓得做生意,没有发现自己女儿的变化,可是躺在床的浪子燕青却和点点两人很熟悉。
两人聊过天,谈到了这件事,他就记在了心里,等到自己能够行动,在马大元的公司里做了一段时间的事,他便鼓足了勇气,向马大元开口借钱。
人家早就了解过市场,知道一根长笛需要八百法币,刚好现在有空余的时间,他就准备买一只长笛来送给点点。
好不容易到了沙湾路的乐器行,可是人家老板根本不待见他,好像要把他赶走的样子,他打扮得像个苦力。
“没事别到这里晃悠,我们这里是卖乐趣的,可不是施舍乞丐的,你也没有天赋,手指短粗短粗的,根本不适合学音乐。”
“不是我要长笛!”浪子燕青指着店里的长笛问道:“是我朋友的女儿她需要,我不是来向你乞讨的,我是来买东西的。”
要是在平常,浪子燕青早就拂袖而去,根本不愿意跟这个人说废话,但是现在为了点点她,只好忍声吞气。
老板下打量着浪子燕青:“你有没有钱?”
“有!”浪子燕青果断的拿出了自己的钞票,毫不犹豫地放在了柜台,虽然心中非常的不痛快,他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老板只看了一眼,他的钱只够买一只普通的长笛,可这家伙的眼睛看像银制的长笛,让他心里非常的不爽。
“你不要看那长笛,能够买这个都已经是我对你格外的优惠,要买东西,以后带着孩子过来,我可不会给你退货的。”
浪子燕青立刻接过了长笛,他已经不想跟老板多说废话,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老板也不是一个很无情的人,立刻把剩下的200法币丢给他:“我只要800法币就可以,你赶快把钱拿回去。”
浪子燕青懒得说声谢谢,抓回钞票就往外面走,弄得老板不停的在后面嘀咕,觉得他是一个没有素质的家伙,连句感谢的话都不会说,完全让人瞧不起。
“什么玩意儿?!”老板气愤地拍打着柜台:“早知道他是个蠢货,我就应该多收他200法币,不会把不应该把钱退回去。”
浪子燕青非常的不爽,本来想忍气吞声的,却被老板的傲慢给打破:“我以为你是一个很高尚的人,没想到你也会狗眼看人低。”
老板非常轻蔑地看着浪子燕青:“如果你敢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立刻就要收回你的长笛,不再卖给你这个狗东西。”
“你敢!”浪子燕青也不是好惹的,他从门外走进来,很凶狠的看着老板,手里拿着一块板砖:“我是来花钱买东西的,可不是来花钱买罪受的,不要以为你穿的道貌岸然,都可以对我指手划脚。”
老板瞬间不敢再吭声,只是傻傻的看着浪子燕青手里的板砖,生怕它掉下来,打在自己的脑袋,那可真的是要脑袋开花。
浪子燕青看到他的这个怂样,便不再愿意跟他计较,这家伙就是一个孬种,根本不敢跟自己硬刚。
以后说不定还要光临,不能够把事情做绝,最重要的是不能够惹麻烦,马大元又会嫌弃自己的。
“我懒得跟你计较,以后眼睛放亮一点,要是再敢瞧不起我,我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把板砖放在地。
老板低头一看,吓得浑身一哆嗦,地的板砖已经四分五裂,变身的碎片,这货是隐藏的大侠,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慢……走!”
“不用这么客气!”浪子燕青拍拍自己的双手,脸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看着老板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他非常的高兴。
拿出怀里的长笛看了看,包装非常的精美,应该是点点喜欢的礼物,浪子燕青重新放进怀里,回头看了一眼乐器行,正准备转身往回走,却被旁边的一辆黄包车给撞到,疼得他直哆嗦,真要开口大骂。
那黄包车已经从旁边飞奔而过,浪子燕青追了几步,发现坐在车的人是林文龙和伍恩慧。
这两个人他都认识,那车夫简直就是在玩命,飞快地向前跑,弄得路的行人都纷纷的躲避,全都说他们是要找死。
浪子燕青在后面追着大喊:“林老爷子……伍姐姐……”
可惜人家并不理睬他,好像没有看到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