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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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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叫聂雨

林佑这些年跟在孙浩的身边,就觉得自己父亲做的不对,明明练武是这么好的事情,父亲怎么就不让自己练呢。这几年林佑的进境奇快,就连已经跟着孙浩好多年的李吉都打不过林佑了。有时候闲下来,林佑就去问孙浩“我父亲怎么就不让我练武呢?我要是早就开始练武,早就有侠客的身份了,我父亲可不对啊。”

“哈哈,孩子,你父亲可教不了你,就连他的本事都稀松平常,他要是敢教你,才是他的不对。”

“哦,我父亲的本领不济啊。”

“就这样和你说吧,就是你,也别说你,连你李吉师哥都打的过你父亲。”

“李吉都打的过我父亲,他不是侠客吗?”

“林习算个屁的侠客,连轻功都不会,会两下拳脚,帮人教徒弟打基本功,连个义士都比不。”

“可我父亲的老师不是侠客吗?听说齐氏三猴能力出众,武艺超群,挺有名望的。”

“你要说齐氏三猴的大爷三爷,确实有名望,我也服。可是他齐老二算是什么东西,连个正经的师父都没有,也教不出什么好徒弟。”

“师父你不就是让那齐老二打的重伤吗,还一直逃到北国。”

“呸,那是江湖下了速杀贴,我一连着战了十余名侠客,让那齐老二偷袭才受的伤,逼我出北国?就凭他也配。”孙浩生气了,林佑也就不敢再问了。

这些年林佑和李吉就在寺里练武,连寺门都不让出,就看着几十个秃头,心里别扭。多亏了一个人,名叫柳红梁,江湖人称窗前彩蝶。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采花盗柳之辈,下五门的门户,一起做事的多半不待见他,就是孙浩和他关系不错,所以柳红梁经常来找孙浩。自从孙浩教了徒弟,柳红梁来的更勤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两个徒弟。

林佑和李吉人长得都不错,年轻气盛,又练了武,看着就精神。柳红梁长得也不错,可是多年的采花,人看着病怏怏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还是喜欢林佑、李吉这样的。再加李吉家里有钱,带着李吉有时候就不去人家了,青楼楚馆的多方便,还有正常享受不到的快乐。

林佑和李吉也爱跟着柳红梁走,一来可以不在寺里呆着,二来喝花酒确实快乐。这三个人越走越近,柳红梁就开始带着两人不做正经事了,先是偷盗窃取,后来就是寻花问柳了。服从的就一起,不服从的带着走,在无人的地方先行事然后就杀了,就地一埋。人家家里丢了人,去报官官府也管不了,因为几个人的轻功都不错,柳红梁还有丰富的经验,普通的捕快根本就看不出来怎么做的案。

这天柳红梁来找哥两个,林佑和李吉就不乐意“柳大哥,你怎么就不嫌累呢?不是昨天才出去过吗?让我们两个休息休息。”李吉在旁边附和着“对啊,最近睡眠不足,感觉浑身无力的,连功夫都练不好了,师父还把我数落了一顿。”

“你是睡眠不足闹得吗?你是在女人身使劲使大了,昨晚看你那没见过女人的样,我都替你丢人。”

“那不是新来的实在太漂亮了吗。”

“行了,不说这个,今天找你们可不是去青楼,我找到两个好的,看着都是大家的闺秀,黄花闺女。”

两人一听有点来精神,能让柳红梁看的必然不错“柳大哥说说,是谁家的。”

“可不知道是谁家的,是今天来香的人里的,两个人穿的可阔了,估计还没走,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赶紧去看看。”

柳红梁带着两个人一直到了正殿,用手指着殿门前“就是那两个。”林佑和李吉一看,在大殿前有一个大香炉,有两个小姐打扮的在那里香,一看面貌相似,就知道是一对姐妹。一个身材丰润,一个身材娇小,一个看着成熟稳重,一个活泼可爱,总之一句话形容就是美艳无双。看到林佑和李吉两个人口水都下来了,柳红梁看着没出息的两个人不住摇头。

“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真不错,柳大哥对我们哥两个真好。”

“怎么?哦,我废了半天劲是给你两个找的,不行,这次把人带回来一人一天,我先来。你们可不许抢,谁不服就弄死谁。”

“哎,得嘞,弄回来之后你先来。”林佑有些不乐意,平时的一般的,都是让着我们来,看到这两个这么漂亮的,这才看出兄弟情谊来。林佑就不看了,可李吉还是盯着一直看了,柳红梁叫两个人走,李吉都不动地方。

“李吉,说你没出息你不听,等一会我去探明了两人的底细,找到她们的住所,等把两个人带回来,你想怎么看怎么看,走吧走吧。”

“不是,我现在心里痒痒,这两个实在是……哎,你看那个小一点的走了,转到后面去了。”

柳红梁一看,确实长得娇小点的往后殿走,留着另一个在原地。柳红梁知道这可是个机会,后殿去的人少,凭自己三人的功夫,要是过去抓人也没什么问题,麻烦的是这是在寺庙里,有大和尚在,自己不好行事。“李吉,在寺里可不能动手,不然普奥能拆了我。”

“不是非要下手,我就想在看几眼,咱们就过去说说话,要是问出是哪里的人,不也省得你事了吗。”

林佑也觉得可以“柳大哥,咱就去说说话,让李吉多看两眼没什么。柳大哥你就不想近距离的看看吗?”柳红梁也有点动心,毕竟好看的姑娘谁不想啊。

“那好,拗不过你两个,就过去说说话,不能放肆啊。”

“是,就说说话。”

三人从另一个方向转到后殿,就看到那个姑娘正在看后殿两边墙的经文,读的津津有味,完全没发现三个人接近。李吉去就想要无礼,林习紧拦着,柳红梁狠瞪了李吉一眼才算稳住。

柳红梁前搭话“佛前殿门外,佳人观经墙。不解郎才意,途把内心伤。”这也算是柳红梁的造化,短短时间能想出这么几句来,怕是把半辈子的文墨都用了。

姑娘听到有人出声,吓了一条,看到三个人都是文生打扮,居中的这位又说了几句诗,略微沉吟“佛前殿门外,我自观经墙。郎才是哪个,愿闻其述详。”也对了几句。

柳红梁高兴,这还是个有文化的,估计不是书香门第,就是个富商家的姑娘。林佑也赞叹,不是赞人姑娘,而是赞叹柳红梁,认识这么长时间,就柳大哥的文墨还能说出诗,要不是为了骗小姑娘,平时一身文人打扮,背地里骂和尚的话连我师父都听不下去。

“不知姑娘来到此处,是香许愿,还是来还愿的?”

“我是陪着我弟弟来许愿的。”

“哦,恕我无礼,刚才我见您和一位长得和您相貌相似的在一起,我就多看了几眼,看姑娘来到后殿,特意跟过来,我并没看到您弟弟在,让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多危险啊。”

“你说的和我长得像的是我大姐,她太不爱逛寺庙,我就一个人来了,反正大白天的,前面又那么多人,不会有事的。要说我弟弟可能去找和尚了,听说有一位有道的大和尚,叫做普奥,他要去找和尚什么事情,没他陪着确实有点无聊。”

柳红梁心安了些,要是这姑娘的弟弟在附近,恐怕会有些麻烦,既然是去找和尚的必然是要讲些佛法的,这样一时半会的还来不了。可听到最后一句时,柳红梁有点惊喜,没弟弟陪着无聊,看这姑娘二十岁左右,他弟弟也就十七八岁。要是和弟弟在一起感觉有趣的话,恐怕不会是普通的姐弟关系吧。柳红梁哪知道,确实不是普通的姐弟关系,已经是定了亲事娶了进门了,还姐弟相称只因为是多年的习惯,叫顺了口了。之所以会接柳红梁的诗,完全就是觉得好玩,读书人说话,总是文邹邹的,想说什么不好好说。这个人也是,想要搭讪就搭讪呗,非得说几句诗,就和他聊聊看他如何。

不过姑娘有些失望,哪有人会明说自己刚才盯了你好一会了,还特意跟着你过来的,听说自己有弟弟,就紧问去哪了。再加这人身边的两个,虽然长得都不错,可是眼睛紧盯着自己,还乱往关键的地方看。姑娘心中就猜到这不是什么好人了,和柳红梁对付几句,就想要走。可柳红梁的言语越加轻浮,身边的两个人也往前靠,就把姑娘围在当中。李吉看着姑娘已经有点把持不住,伸手就想要摸,姑娘往后一躲就靠在墙了。看到无路可退,开口要叫,林佑抢步前伸手要捂姑娘的嘴。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一人高声大叫“柳红梁、李吉、林佑,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吓得柳红梁猛地回头,是大和尚普奥。可在自己回头时,隐约感觉一道黑影从自己头顶过去,再回头,见一个年轻的书生,左手摁在林习的天灵盖,右手贴在李吉的心口处,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瞳孔里泛着一丝红光。

柳红梁赶紧说“我们就是想和这位小姐说说话罢了,绝对没有什么坏主意,您息怒,我们这就走了,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就好了。”

那书生微微冷笑“我也就是想试试两位的武艺如何,能不能受住我的一掌,我也没什么坏主意,不过你们想说话的话我可以陪着,我叫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