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不尽相同,但最终都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又或许有些人的目的很简单,但却是历经了万般劫难也难以获得自己所想的自己所需的。
正如郑大风的师傅,内心只想陪伴着他心中的那个她,却付出了千年的孤独以及痛苦的等待,其实他的想法只是如此的普通以及简单罢了。
而郑大风为了追寻武道的巅峰从而踏入十万大山深处,那么又有谁会知道他其实早已能够到达他心中所想,只是内心深处还有心结未了,从而走出十万大山,世人只知郑大风为武道所痴狂,又有谁问过他心中是否真的是对武道痴狂呢!
内心深处是否也有柔弱的地方呢!
他最初不过是想让师傅对他刮目相看,一步一步成为世人眼中的‘真大疯’。
今天郑大风醉了,真的喝醉了,喝着生死相隔,他高兴,他从未见到过师傅如此的开心。
郑大风从小便没有了爹娘,是师傅一手带大的,看着师傅每天都经历痛苦的煎熬,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能做什么。
他的师傅一生都被困在红尘之中,无法走出来,因此也就实力无寸进,断了他师傅自己的武道之路。
当年他郑大风原本可以突破山神从而达到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但是最终他放弃了,他红尘未了,因此他回到了梦最初的地方。
今天过后他将再无束缚,他已经能够看到那条道路正在为自己而打开,他要再闯十万大山。
在师傅的坟前他坐了一夜,他知道他师傅是笑着走的。
但是他却哭了,而且是哭的撕心裂肺。
他再天空最后看了一眼师傅的坟墓,以及藏在废墟中的篱笆小院,他走了,带着圆满的心境离开了梦最初的地方。
——
红衣女子一步踏入虚幻的大门,突然天空一阵颠倒,红衣女子出现在一片沙漠当中,漫天风沙飞舞,红衣女子脚步不停一步跨出,沙漠消失。
红衣女子顺着手中罗盘指引的方向,脚步一跨,一步一乾坤一步一世界。
沙漠,高原,大海,丛林,仿佛无穷无尽,世界同样无穷无尽,红衣女子最终出现在一片悬浮大陆中。
悬浮大陆仿佛仙境,白云在脚下飞舞,流水落人间,彩虹大桥链接一个个悬浮的大陆,大陆中仙兽涌动,麒麟奔跑,凤凰飞翔完全呈现一片祥和。
突然虚浮大陆的空出现一个巨大如星球的黑影,虽看不清其容貌,但其巨大的嘴巴长满了圆润的牙齿。
黑影开口,声音如同巨大的风暴传来,悬浮大陆纷纷摇晃,仙兽颤抖,黑影冷漠道:“你来做什么”。
红衣女子声音如同百灵鸟般好听仿佛穿透重重空间达到黑影的身“向你借一样东西……”。
黑影愤怒咆哮道:“滚!”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罗盘,抬起纤纤玉手,指间轻轻朝着虚空一点。
手指仿佛触碰到无形隔膜,一圈圈波纹荡漾,突然隔膜纷纷如同泡影破碎。
黑影咆哮,其声音如同黑洞一般,一瞬间大战爆发。
黑影张开巨口,这一刻,仿佛无数的星球从其嘴中飞出。
红衣女子手掌轻轻一拍,顿时所有星球崩碎,黑影如同被无论比的巨掌拍中,一瞬间竟然如同被捏的气球一般。
黑影怒吼,身躯急剧缩小,最终幻化如牛之大小。
这黑影本体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看不清其本体究竟是什么。
黑影的身体未动,无数的星球星系仿佛从他身体一穿而过,穿越了无数个世界壁垒,黑影与红衣女子遥遥相对。
终于一人一黑影碰撞在一起。
没有想象中的巨大爆炸也没有想象中的空间崩碎,就好比两个凡人的手掌轻轻触碰在一起一般。
红衣女子微微皱眉,收回手掌。
而黑影则疯狂倒退,就在黑影倒退的瞬间仿佛这悬浮大陆无法承受黑影的气息,纷纷坠落。
一瞬间百个悬浮大陆仿佛失去了力气,彩虹崩塌,天水断流,大陆碎裂,麒麟化作飞灰,凤凰被自身燃烧的火焰瞬间化作一团氢气。
虚浮大陆砸在了无尽云层下方,而随着大陆的坠落,无尽云层纷纷被砸出一个个大洞。
下方是一个漆黑一片的虚空,完全没有光芒存在,仿佛大陆永远无法坠落到底一般。
黑影似乎想要逃走,身边无数星球环绕,一颗颗星系仿若在体内倒流。
红衣女子眉头凝重,轻轻一叹,手中罗盘飞出,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砸在了黑影的额头。
黑影逃路被阻怎能甘心,脸带着疯狂之色。
这一刻星球星系纷纷爆裂,黑影化作一粒粒离子,最终消散在爆炸的余波当中。
而红衣女子轻轻一叹息,仿佛无边的隔膜瞬间如镜子般破碎开来,红衣女子嘴角一抹嫣红,缓缓闭眼睛身躯仿佛失去了力气,朝着无边的黑暗坠落而下。
——
“叶默你过来一下”伍长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伍长有什么事吗?”叶默缓缓转身脸露出恭敬之色,带着疑惑不解的问道。
自击杀魔鬼毒蛛兽潮过后,经过处理完事后,叶默便被伍长叫到了一处偏偏之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边境钻石长城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只要不犯什么过错几乎都不会有何危险。
叶默记忆一阵回闪,仔仔细细的确认,确实没犯什么过错后,才跟着伍长来到此地。
伍长周涛神情平静,望着叶默道:“我知道你心不在边境中,不过能来到这边境的武者,无一例外都是被寄予厚望的英雄,我们没有退路,身后就是家,那里有我们想守护的人”。
叶默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周涛背对着叶默,眼神望向遥远的东方,那里曾经是他的家,现在的边境就是他的家。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很短,可能会很无聊”。
从前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有一个少年离开了自己的故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在一个腊月寒冬的时候回来了,当时他是被一匹老马驼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身只有一层薄薄的兽皮,老人嘴角都被冻裂开来,那时候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老人就这样在一个大寒冷的冬天在雪地里熬过了一夜,当第二天有人注意到这个老人时,老马早已被冻死,老人被冻得脸色发白,胡子头发早已成为冰凌。
村里对于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并没有出于同情而收留他,大人们都纷纷冷眼旁观。
老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满是雪的村口。
当时只有一个孩童偷偷的塞给老人一个馒头。
这时候孩童才发现老人少了一条胳膊以及一条腿。
往后几天这个孩童都会偷偷的给这个老人送吃的,老人也欣然接受了。
经过几天的交谈才得知,老人年轻的时候也在这个村子生活过,那时候他是个孤儿,也是吃着村里百家施舍的饭菜才勉强活着。
那时候人都很淳朴,不像现在这样,冷眼旁观,没有一丝同情心。
老人也丝毫不在意,他说:“他只是想回来看一看,他想看看他背后守护了一辈子的故土是否值得”。
虽然当年所有认识之人早已化作黄土,但是他们的子子孙孙却平平安安的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孩童认真的听着老人的故事,或许对于孩童来说,他什么都不懂,或许过几天就会忘了。
直到几天过后,孩童家的大人才发现这几天少了很多粮食,这天带着村里的所以村民,来到村口围着老人质问。
尽管孩童努力的辩解,孩童家的大人一口咬定就是老人教唆孩童偷家里的粮食。
孩童家大人当着老人的面用木棍一棍一棍打孩童的屁股。
最终老人承认是他教唆孩童偷的馒头。
这一刻所有的村民高举扁担大声高喊“滚出去,滚出去”。
老人最后看了一眼,眼睛哭的红肿的孩童后,缓缓爬起来,杵着木棍,一拐一拐的背影,走出村口。
而满天的大雪很快便掩盖了雪地的单只脚印。
也许不怪村民,今年大雪来得比以往都要来的早,村民家的粮食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很难说。
也许可能正是这场大雪导致附近的一处山贼窝处于物资紧缺状态。
这一天大雪纷飞,一群山贼骑大马,挥舞手中的大刀,来到了这个村子。
村民哪里见过这场面,纷纷不敢出声,躲在自家脑袋都不敢漏出。
就当山贼欲要大开杀戒之时,一个独腿独臂的老人杵着木棍堵在村口。
这一刻村民不仅没有感激之情,反而怪老人是他把山贼引了过来。
村民怕老人惹恼山贼,纷纷出声谩骂老人。
老人微笑,也许是带着追忆,这一刻一个孩童从躲藏的房屋中站了出来,只有这个孩童发出了与村民完全不同的声音。
老人似带着安心,山贼高举大刀,双腿往马腹一夹。
一声马匹的嘶吼声响彻了整个村子。
山贼的大刀从老人的胸口侧拉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一刻鲜血为白色的天地染了一抹嫣红。
老人倒在血泊当中,他本可以走的,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的背后有他想守护之人。
正如当年百家的饭菜让他内心感受到了温暖,虽不是家盛似家。
正如今年大雪纷飞的夜里,他身体虽然寒冷,但是内心却是火热的,世间一切的山珍海味都比不,手中那个冰冷的馒头。
老人就这样躺在地,孩童在他身边痛哭,山贼死于非命,村民脸则是担忧,害怕是否会招惹更多的山贼到来。
老人摸着孩童的脑袋道:“我没有退路,身后就是我的家,有我想守护的人”。
老人死了,年少时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离开了所谓的家,老时在一个大雪纷飞寒冷的时节回到了他心中的那个家。
这个家虽然没有了曾经的记忆,但是记忆里还有曾经的人,他没有后悔,也没有怪村民,他觉得这么多年的守护是值得的,只要身后还有一个如同孩童之人,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没有后悔。
年少时离家老时回,春暖花开离,大雪纷飞归,就如落叶归根这是一个轮回,孩童随着长大,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离开了家,带着老人的信念一直传承下去,他没有退路,身后就是家,那里有他想守护的人,这或许又是一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