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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摆摊

没想到此次福建之行能有如此大的收获,但我并没有沾沾自喜,忘乎所以。在把朱家老村踅摸到的几样物件悄悄地的拿到皮卡车藏好之后,我装作一无所获的样子,唉声叹气的回到了大黄、广建他们居住的“三间房”。

出去捕猎的那几位果真带回来一头野山羊,这只野山羊是被钢丝套给套住了角,生命并无大碍,被迷晕后抬了回来,就放在荒废的朱家老村里暂时圈养起来,至于最终结局如何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了。

我很守约的数了十五张大票子递给大黄,算是买下那两只狐狸幼崽的钱。中午吃过午饭,我对大黄、广建几人说,下午打算去离此二十里的林家村摆摊,可能就不回来了。

见我走的时候两手空空,广建觉得我这次跟他们来福建什么都没收刮到,有些不好意思,就拿了几条腌鱼给我带,这腌鱼不知道阿黄他们那伙人是怎么弄的,地地道道的野生鱼,好像还弄了不少,广建这么做也不过是慷他人之慨。我也没客气,拿了几条腌鱼开着二手皮卡去了我下一个目的地——林家村。

去林家村摆摊我是仔细盘算过的。朱家老村的村民在遭遇那场山体塌方之后,还有一批人幸存了下来,这批人大都搬到了离此不远的林家村居住。

我心里有着这么一个想法,会不会如今在林家村居住的朱家村的人手里还保留着一些比较值钱的老物件?如果有,那就得想办法淘换过来。

自从我进入古玩行当之后,我外出摆摊一般都是摆两个摊位,一个算命摊,一个收旧货的摊。

算命摊有个唬人的噱头把戏,那就是神鸡叨签测姓,这个主要是聚集人气,真实的的目的则是在人气比较旺的时候表明自己除了算命看相观风水,还高价收购老旧物件,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我收旧货的种类是有规定的,破铜烂铁,纸板瓶子的不要,专门收购有价值的老物件,为此我还专门做了一个招牌,面全是我从网下载来的各类古玩图片,有瓷器、青铜器、玉器、书画、各类钱币,珠宝、奇石等。

这样的招牌一挂出来,人们都知道我这个收旧货的和收破烂的不是一回事,虽然收购的价格比收破烂的要高出许多,却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来到林家村的时候差不多三点来钟,在村里的一个小广场边,有一些村民或在榕树下纳凉,或三五一群的打着牌,聊着天,扯家常。

当我这个外乡人开着车一进入村子就吸引了很多村民的注意,还以为我是政府工作人员专门来搞宣传的,个个都爱答不理的。

不过当我把两个摊子一铺开,这些村民个个都来了兴趣,尤其是我那个算命摊子,神鸡叨卦、测姓求签的节目一登场,很多村民都围拢过来,踊跃参与其中。

测个姓求张签也不贵,一块钱而已,人人都花得起,还能图个乐子,何乐而不为。平时这个节目在大城市我可都是五元起底的。

正和一帮村民玩的嗨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干部模样的的人,一个高大魁梧,胖墩墩的,三十多岁,眼神中带有几分狠劲。

另一个中等个头,五十多岁,不胖不瘦,顾盼间有几分官威之气。村民们见到这两个人到来,都自动的让出一条道来,有些村民甚至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一看这两个干部模样的人就知道不是善茬,但这样的场面我见得多了,知道如何应付。

果然其中那个身材魁梧的胖子那位先开口了:“我说师傅,你既然是看相算命的,那你能不能算算我这个人的命如何?”

胖子的话虽然听着客气,其实暗藏玄机。如果今天我要是算得准那还罢了,如果算得不准,说不定就要当场出丑,给赶离这个村子。

我不慌不忙的对胖子说道:“你眉毛浓密,必然性情急躁,但嘴大且方,却是一个有口福之人,三庭之中天庭还算饱满,也是一个有武官之相格局,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吧。”

人群中顿时有人喧哗起来:“不错不错,他就是我们村的治保主任,除了喜欢打架还喜欢吃吃喝喝。”

人群中还有人笑着说:“师傅,你再算算他有没有老婆?”

那人此言一出,人群倒也安静下来,村民们一个个都望着我,似乎是在考验我一样。

我微微一笑说:“这位兄弟红鸾星未动,倒是桃花星渐开,目前即便结婚也长不了,但桃花运还不错,就是有些破财。”

我之所以敢这么说一是赌一把,当有村民问你再算算他有没有老婆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包含了很大一部分想无中生有的意味,无中生有本就无这个道理,稍微推理一下就能得出答案。

二来我回答的话也很巧妙,没有说眼前这位治保主任有没有老婆,而是说他红鸾星未动,即便结婚也不长久,这是句两头甩的活话,也是跑江湖常用的伎俩。

如果这人没老婆,那我说他红鸾星未动也就是没有老婆的意思。如果有老婆那么以后也可能也会离婚,这是设下一个扣子,吊吊众人的胃口,如果有人追问,自有另外的一番说辞。如果已经离婚那就更好了,这不还是被我说中了。

我在后面还补了一句,说这位治保主任的桃花运不错,这句话其实算是给眼前这胖子埋了一个台阶,说明就算这人没有老婆但还是有女人喜欢的。至于破财嘛,找女人哪有不花钱的道理,呵呵!

村民中立刻有人笑着起哄,“师傅你算得真准,朱大刚他前几年花钱买了个老婆,结果没几天就跑了,还真的破了不少的财。”

另一个村民说:“大师,你说朱大刚有桃花运也没错,他现在和邻村的张寡妇好了,现在当了人家的便宜老公,还给人家养孩子,这算不算破财呢!”

看着村民们起哄打诨,我也就笑笑不再言语。那位治保主任朱大刚虽然被村民们取笑了一番,脸却颇有几分自得的神情,看我的眼神也不像刚才那么带有火气了。

跟着朱大刚来的那位干部模样的人,望着朱大刚点点头,又对我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背着手转身离开了。

这时候有个村民开玩笑的问我:“大师,你给刚才那位点评几句呗,说准了,我们就服你。”

“对对对,说准了我们都服你,等会还会把家里的老物件拿出给你收,价钱好说。”有不少村民为了看热闹也不嫌事大,居然还懂得利诱这一招。

我笑着说:“刚才走的那位,天庭饱满,眉宇间隐隐带有官威之气,必然是一村之长,而且我看他印堂发亮,这是家中有喜事的征兆啊!”

我这么一说,村民们个个都显得十分惊讶,不少村民都竖起大拇指说我简直是神了。

其实吧,能猜出刚才那人是村长不难,作为治保主任的朱大刚是同他一起来的,而且此人颇有几分官僚做派,应该不是村长就是村主任。至于他家有喜事也是活话,白喜也是喜,红喜也是喜,还有家里进财也是喜,老母猪生崽也是喜,就算大难不死也算是得喜。

江湖人,一张嘴,两层皮,死的也能说成活的,祸事也能说成好事。

我本来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在村民看来却显得很了不得,尤其是一旁的朱大刚频频点头,眼中除了佩服,还似乎另有所思。

接下来的事情都比较顺当了,当我把算命抽签话题转移到收购旧货的时候,当真有不少村民从家里拿出一些老物件来和我交易。

九十年代末期,处于大城市的人已经有了一些先知先觉的,知道老物件里也有不少值钱的古董珍玩,价值不菲。但是对于信息相对落后的山野乡村来说,老物件往往比不新物件受欢迎,如果卖一件老物件的钱能买回一样功能差不多的新物件,很多村民都还是很乐意的。

林家村村民拿出的老物件中,有一多半的真的只是了年头的老物件,并没有多少收藏价值,不过我也三块五块的收了,算是热热场子,这样的老物件拉回广州可以批发处理给那些旧货商。

让我感到惊喜的是,还有一部分的老物件可就算得是古玩珍品,这里面有几件磁州窑和龙泉窑的瓷器,也有第一二三套人民币中的珍品,还有袁大头,孙小头等民国时期的银元和铜板,另外还有几件明清时期的插屏和座屏,其材质不是紫檀就是黄花梨的,其做工细看多是出当时的能工巧匠之手。

忙了一下午,就在天已擦黑,我准备收摊走人的时候,那个叫朱大刚的治保主任突然悄悄地的来到我跟前,附耳给我低声的说了一句:“大师,林村长请你去他家坐坐。”

我心中一愣,心想:“那位村长大人请我去他家坐坐,到底是几个意思?”

朱大刚见我有些犹豫,继续说道:“大师你放心,村长对你绝对没有恶意,请你去村长那里是有些事情想请教。而且他家里有一批旧家具准备处理,说不定有你看得眼的,到时可以低价处理给你。”

我见朱大刚话里有些怕我有所误会或许不敢去赴会的意味,心中不免有些好笑,我行走江湖之人,向来胆大心细,而且还有几样防身的绝技,还怕你们吃了我吃不成。

于是我笑笑,对朱大刚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头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