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眯眼,屋内丁香花蕊环绕几净窗台。
光阴如戏,弹指间逝去。
突然间,一阵喧哗声缭绕着传入秦凡双耳。
是时,秦凡起身,欲往一探究竟。
这个时候,究竟是谁来打扰自己?
秦凡一再交代过,自己休息期间,禁止任何人打扰。
隐隐约约,屋外院落中,传来春花秋月双胞胎姐妹的娇哭声。
秦凡穿衣束发,一袭白衣,摔门踏出。
长生侯府,大门口。
青色石砖,血迹斑驳,血气氤氲。
秦凡的两个仆人鼻青脸肿,摔倒在地,两只脚拖在地。
这情形,想来秦凡的两个仆人必定骨折了。
而春花秋月两个姑娘也在痛哭零涕。
她们的长发乱成一槽野草,脸泪痕滑落如雨,娇滴滴似含羞花那一不胜雨露的低垂。
略一撇头,她们望见了秦凡。
纤弱身影如同弱柳扶风而来,恭敬站立在秦凡面前。
“主人。”
二女的声音中带着悲呛,语气却有些固执。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凡于心不忍,沉闷着问道。
再看去,门口的两个仆人以倔强的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生而为仆,他们没得选。
而成为了大秦第一侯爷的仆人,命运就注定了他们是秦凡的人。
见到秦凡,哪怕是双腿断了。
也要跪着爬起来!
“是吕相国的人来找您,我们说您在休息,他们非要硬闯,结果就把阿福和阿如的腿打断了。”
春花眼泪如断线风筝,抽泣着说道。
门口站立着一个蒙着口罩的女子,身形绰约,体态婀娜。
虽看不出确切容貌,但是能够感觉到其清濛薄纱下惊人的美貌。
不过,此女身却是带着冷若冰霜的气息。
女子身边,站立着一个手持重剑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端是豪放。
手中重剑,大重若巧,重量约在20kg左右。
可见此人臂力之强,实力骁猛,乃吕相国器重之人。
剩下十余名身披黑色甲胄,手端冰锋长剑的死士。
吕不韦笼络了秦朝大部分产业,家中财产殷实,养了不少的死士。
却是没有人知道吕不韦究竟有多少死士。
秦凡心若飘雪,眼色冰冷,望向蒙面女子。
“我的仆人是你们弄残的?”
蒙面女子轻哼一声。
这一声仿佛来自幽冥,气息尽是杀意,仿佛千军万马奔腾呼啸而过。
“我们奉吕大人的命令,谁敢阻拦,杀无赦!”
蒙面女子说罢,冷眼侧视。
秦凡再看,中年男子沉声道:“人是我的人弄残的,看在你是长生侯的面子,留了他们一条性命。”
“他们应该谢我,而不是恨。”
黑色重剑中年男子高声阔谈,整个长生侯府他没有感觉到一个对手。
不由的放浪形骸。
背后有吕不韦大人撑腰,对于秦凡的身份,他倒是无惧。
再说,这也是按照吕不韦大人的命令而行事。
吕不韦在秦国只手遮天,拨云弄雨。
但是得罪吕不韦的人,不可能有好下场。
在他们眼中,秦凡与一即将死亡之人无异。
秦凡没有理会吕不韦的派来的狗,而是低下身,亲手把阿福阿如扶了起来。
秦凡双手把脉,替阿福阿如查探了一下伤势。
顷刻后,秦凡眉头舒展,缓缓长吁一气。
所幸,二人只是骨头断裂,和一些皮外伤。
秦凡双手用不朽奇经的灵力,帮助阿福阿如将伤势稳住。
紧接着秦凡用自己的声望值兑换了两颗复伤丹。
抛喂给了阿福阿如。
二人进食过后,突然冷哼一声,伤口骨裂之处。
分明感受到了万蚁啃嗜之苦!
痛入骨髓,疼如锥心。
他们知道,主子不会害他们就足够了!
依靠着顽强的毅力,他们终于忍了下来。
最后,伤势悉全复合,阿福阿如二人又可以重新站立。
他们警惕的拿起武器,护卫在秦凡面前。
从秦凡身,他们感受到了尊严。
从没有一个主子对过他们这么好。
可以说。
他们这命就是秦凡的。
秦凡若要,他们就给。
有人胆敢危害秦凡之命,除非从他们尸体跨过去。
“是谁把你们的腿打断的?”
秦凡冷冷的问。
他并不是什么自诩君子之辈,他也有血有肉,有人欺负到了自己的仆人身。
不替自己的仆人出头,要这长生侯的身份有何用?
阿福阿如为难不已,他们焦急气促,脸通红,支支吾吾不愿意说。
看到二人一副为难的样子,秦凡催促道:“放心,有我在,你们尽管说就是。”
阿福阿如见秦凡冰冷的神色,心中感动之余。
依旧咬着牙,不肯告诉秦凡:“主人,我们的都是小事情,如今吕不韦势大,断不可公然与他撕破脸,这样对主人的前途不利啊!”
阿福阿如望着眼前的仇家,心头恨意滔天。
但是,他们知道。
此刻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吕不韦扎根秦国多年,树大根深。
绝对不是任一天不到的秦凡可以对付的。
倘若秦凡若是打了吕不韦的狗,以吕不韦的性子,一定会借题发挥。
到时候,秦凡就危在旦夕了。
他们可以出事,但是他们绝对不可以连累主人。
秦凡再三逼问,阿福阿如守口如瓶。
秦凡无奈,只好将目光打在了春花秋月身。
春花秋月两眼哭成泪花,在秦凡的逼问下,指出了打断阿福阿如两只腿的人正是重剑男子身侧的两个死士。
这二人间道春花秋月指出了自己,眼中闪现出一抹怒意。
怒吼道:“贱人,你这是引火身,祸害你家主人!”
“我就站在这里,有种过来打我。”
吕不韦的死士跟随吕不韦多年,嚣张蛮横,从未有人敢拿他们怎么样。
天要灭人,必令其狂。
这嚣张气劲,快比得天王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