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力竭之时,只见武都头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当前一队抱着唧筒,放在了众人跟前,而后一队,则人人担着水,满头大汗的来到众人跟前,武都头厉声喝道“速速用唧筒抽水,喷城下的敌军!!
城墙上的精锐军士,将手中的兵器一扔,拿起唧筒抽取水桶的液体,朝着城下喷去,旁边的原有民壮,此时则是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懵逼
武都头见状,恼羞成怒,当下来到一民壮跟前,一脚踹在了这人屁股上愣着作甚?还不按我说的去做?
那民壮被武都头这一脚,踢得心惊胆战,连忙拿起一杆唧筒,抽了水也不瞄准,就朝着城下喷去,反正城下人挤人,随便喷一下,也能喷到人身上
正在攻城的签军中,被马踢了一脚,捡回一条命的张汤饼,作为攻城的尖兵,此时的他正趴在攻城的云梯上,在他上边的同袍,刚登上城墙,就被上边的宋军一枪挑了下来看的同袍一脸绝望的从自己身旁掉落下来,他咽了口唾沫,按照他以往的意思,恐怕想方设法的逃了,但是自己现在这云梯上,身下就是签军的兄弟,他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
正当张汤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决定冲上这城墙时,只觉得头顶一热,却是城头上的宋军,不知道喷下来什么东西,浇了自己一头一脸,张汤饼心中一惊,完了,莫非是宋军浇下的金汁?
想到此处,张汤饼不由惊叫一声,我命休矣!不过片刻之后,身上头顶并没有疼痛传来,仔细看了一下,被液体淋到的地方,并没有烧伤烫伤张汤饼不由的疑惑的朝城墙上望去,只见城上宋军手中的长枪,此时全都换了唧筒,不停的朝着城下喷洒什么东西,
见状张汤饼不由一笑看来这宋军怕是被吓傻了,看样子,竟然是想要用这水击退自己这方的进攻?
张汤饼心中却开始火热起来,方才出征前,军主可是说了,只要他们能攻入这城中,任由他们在这城中劫掠三日,金银随便装,女人随便玩,人随便杀!
想到这一路上见到的南方女子,那柔软腰肢,白皙皮肤,婀娜身姿,张汤饼心中火热起来,妈的拼了,
张汤饼将手中的钢刀咬在口中,奋力向着城头爬去,只是爬了没有几层,只觉得脸上有些痒,他忍不住停下,在脸上抓挠了几下,可是这种瘙痒并没有减轻,反而越闹越重,那种深入骨髓的瘙痒,让他恨不得用刀将脸上的血肉都割下来,随着他抓挠越来越用力,口中的钢刀在也咬不住,直直的掉了下去,插入了云梯旁的一名签军士兵的后背之上
啊,痒啊,痒死我了!张汤饼手用力的抓着被液体沾染过的地方,可瘙痒越来越重,此时哪里还记得自己在这云梯上,抓着云梯的右手也放开来,在自己脸颊脖颈上用力的抓挠起来,结果失去平衡的张汤饼,从这云梯上摔落下去,而让其他签军士兵恐惧的是,张汤饼落下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双手还在用力的抓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脸
砰张汤饼的身体将云梯下的几个士兵砸死,他仰面倒在这地上,口中兹兹的向外冒着鲜血,他慢慢的将双手从这脸颊上拿了下来,血肉模糊的脸上没有什么痛苦,反而透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快意
嘶,围拢过来的士兵,见到张汤饼如此模样,一个个吓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退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旁边云梯上也有人掉落了下来,让人感觉恐怖的是,这个人竟然和张汤饼表情相似,从这云梯上摔落下来,脸上露出的竟然是一丝解脱的快意
可是哪怕这些士兵已近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后边鞑子不断的杀着人,却是逼着剩下的人,爬上云梯,继续朝着苏州城城墙爬了过去
可是城墙上被唧筒里药液淋过的人,逐渐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一个个停在了这梯子上述,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抓挠起来
啊,痒死我了!此起彼伏叫声在这云梯上响起接着让身后签军们惊恐的事情发生了,眼看就要攻上城墙的同胞,从云梯上一个个的掉落下来,摔死倒也罢了,又那没有摔死的人,在这地上一边翻滚着,一边用力的在身上抓挠着
“滋”一股股液体从城墙上落下,城墙下被眼前景象吓呆的签军们,被头顶上落下的水淋中,片刻之后,一个个人用力抓着,接着跌倒在这地上,不停的抓着露在外边的皮肤,在地上翻滚着。
南城攻城的阵势整个停了下来,战场上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城墙下翻滚的人们。签军们惊恐的看着城墙,哪怕背后的军官拿棍子如何驱赶,他们也不愿意在向前一步,这苏州城内的人,如同用了妖法,这特么的哪里是攻城啊,这就是送死啊。
城墙上的宋军用唧筒吸水的时候,只顾着朝下喷洒,却是压根没有注意水桶中的药水,不过这么一会的功夫,城墙上木桶内的药水,已然被抽吸殆尽,幸亏武都头见药水下的飞快,连忙让人再去挑,不过谁也没有料到,药水这么就被吸完,现在竟然陷入了“弹尽粮绝”的境地!
正当城墙上众人担心签军趁机进攻的时候,宋军们第一次看见了奇异的景象,在这城墙周围两三丈内,签军倒了密密麻麻一层,浑身血肉模糊的在这地上呻吟。而这两三丈之外,刚才还悍不畏死的签军,此时竟然一个个都磨磨蹭蹭的不愿意上前。
“来了,来了,药水来了!”方才挑水的士兵,担着单子,急哄哄的从这远处快步走了过来,城墙上的众人见状,急忙将手中的唧筒抽满,不过看着远处的签军,众人却是无奈的面面相觑。因为那些签军站立的位置,就是唧筒能喷射最远的地方,人家站在射程之外,自己这方的唧筒,也没有了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