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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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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一无所有

“是。”苏仲世赶忙答应着,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萧淮安便也开口,“卷宗树木太多,本官也派人来替苏大人分担一二。”

由于裙带关系,所以众人只以为萧淮安是在讨好自己的岳丈,却只有苏仲世和李尚书两个人才明白,他留在这里会有多碍手碍脚。

于是几日的时间里头,沈自因为证据不足,只能被暂时关押在刑部大牢,他自己在李尚书的庇护之下过得锦衣玉食,完全不习惯大牢里的环境。

而同样审理他这一案的刑部尚书金山和林惟雍,也觉得非常隔应。

“李书对他的原配妻子还真是一往情深,连这么不知进的表弟也要照顾的这么好,只可怜了那名清倌,年纪轻轻的就被逼自尽了。据他同乡人所说,他家里人本还准备着替他赎身回乡成亲生子呢。”

这件案子难度不大,金山很容易就掌握了相关信息,再看着沈自在大劳里头嫌这嫌那,越发的感到唏嘘。

但金山从小就立志成为一名正直君子,大泽律法也背了不下数遍,就算心里头觉得不忿,他也不可能凭个人恩怨把沈自如何。

“谁说不是呢,不过好在这次的事情对李尚书也是起到了敲打作用,他为了保这个沈自,居然把自己培养了多年的心腹都拿来顶罪,如此一来,这礼部下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对他衷心了。”

就如那天李尚书所说的话一样,用沈自的案子作为交换,沈自可以无罪释放,林惟雍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以至于金山在此同情那名清倌之时,他口中的一些惋惜,也就仅仅是惋惜而已。

而另一边,李书自信林惟雍会说话算话,卷宗毫无保留的拿出来让他们翻找,而萧淮安在翻看之际,果真找出了些许沈自擅离职守以及碌碌无为的记录。

“这个沈自,当日典客居之所以会被损毁的那么严重,便是因为他每每去检查之际,都只是叫人随便看过一遍就走,若将此事揪出来一通盘问,他这政令之职也不必再当下去了。”

萧淮安拿过梁信翻出来的记录,素来平淡的脸,难得的勾出了一抹冷笑。

而苏仲世听说苏娇和他的关系感情还不错,便不自觉的在萧淮安面前也松散了许多。“萧大人,就算此事属实,又如何?林大人已经跟李大人交换了沈自的平安,更何况这面记录的也只是底下人的证词而已,想要翻供,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再者,萧大人你想要找到的那人不是也已经俯首认罪了吗?”苏仲世打了个哈切,让他这么大年纪了在昏暗的烛光下看那么久的字,着实是有些累。

“郑路不是罪魁祸首。”此事本就是李尚书自己胡诌出来的,若是想要抓一个替罪羊,也应该把沈自揪出来才对。

萧淮安把册子放在一边,他并不是不懂得这些为官之道,只是这么明目张胆,在他面前的黑暗,他还是很难做到视而不见的。

“那又如何,起码有了结果。萧大人,眼下正是需要礼部的时候,林尚书也没有打算赶尽杀绝,肖大人若真是心里不痛快,不如且先记下,等下有机会再说吧。”

苏仲世心下正欢喜胥如烈手下的李尚书这一得力干将没有受到损失,自己也没有被连累,说的这几句话也只是对萧淮安的暗嘲而已。

只是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才记起自己居然忘记了凭萧淮安的能力,想要做到这些,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苏大人说的极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有对我大泽对陛下不忠之人,是应该慢慢的铲除干净。

闻言,苏仲世抬眼就看见萧淮安深邃的眼眸,不禁后悔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另一边,原以为自己忠心耿耿而却落得如此下场的郑路,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看着自己生病的妻子以及不学无术的儿子,眼神空洞无比,只能看到桌的烛台。

郑康看着父亲呆滞着双眼要去拿烛台,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扑了去,却没来得及烛台落在干草堆,瞬间就燃起了大火。

“父亲,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儿子以后再也不去赌了,行吗,母亲还在床呢。”

话音落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的郑路却跌坐在地,哭的像个孩子。

“你若是真这么想,十年寒窗没有中榜之后,就该想着去做些别的营生,咱们家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眼下是走投无路了,还不如都死了干净!”

一通话,把郑康给骂的羞愧不已,低下头不敢多说。郑夫人躺在床,因为这烈火烧起来的烟呛的她直咳嗽,眼泪也涌了出来。

郑康回过神,却瞧着郑路还嫌火势不够大,连忙去将母亲背的出门,又将郑路也一并拉出来。

一番折腾,几个人虽勉强保住了性命,但是本就一贫如洗的屋子,此刻更是直接化为了灰烬。

郑路瘫倒在地,只要一想到自己还要接受刑部的处罚,他就几乎想要冲进火场一死了之。

“爹!是儿子的错,你不要这么想不开,儿子错了!”郑康涕泪横流,死死地抱着郑路,道真相是浪子回头的模样。

而在这时,前面的一条官道,却忽然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的标志明显是皇子才能够使用的。

也不知从哪车下来了什么人,前跟郑康说了几句之后,马车便载着郑家一家三口离开了此处。

萧府,萧淮安回来,苏娇一早就听说了礼部今天人仰马翻,萧淮安大获全胜的消息,欢欢喜喜的等他回来准备庆祝。

大厅的桌子摆满了菜,萧淮安从来不让人知道自己的喜好,以免被人暗害,可眼前桌的菜色,他却觉得十分熟悉,都是往日不小心多加了几次的菜色,没想到都给苏娇记了下来。

“我发现你还挺不挑食的,虽说也有好处,但是要让我的诚心体会出来,这就比较难了,看看我猜的对不对,是不是感觉很感动啊。”

苏娇满脸笑容的替两个人倒满了酒,虽说与萧淮安只是契约婚姻,但两人也算是一根绳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少也能沾点光。

后面木槿木蓉都是萧淮安送给苏娇的侍女,自然也都是向着萧淮安的,今天又眼见着苏娇这么辛苦的准备了一桌子菜,心里也是感同身受的高兴。

这一生少有人对他这么用心,萧淮安略微一愣,回过神来,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尚可。”

蝶翠看着,过来伺候萧淮安落座,再回到苏娇的身边,准备布菜。苏娇一撇嘴,“还以为你能有些别的反应呢,这也太冷漠了吧?”

“你心情不好?”

“才处理了无事生非的礼部,我为何心情不好?”萧淮安抬起筷子,自顾自的用餐,话说的这般笃定,却没有抬眼看苏娇。

“一个人高不高兴,看他的气场就能感觉的出来,我又不是个傻的。”苏娇眨眨眼,越看越觉得萧淮安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吃了一阵,苏娇咬着筷子,抬眼看了萧淮安一眼,忽然开口,“对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萧淮安眼睛一转,从脑海里飞快地想过了所有京城特殊节庆的日子,以及苏家下人的生辰,结果一个都没有对。

“你不知道就对了,快点吃,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意料之中,苏娇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笑。

萧淮安想着,左不过就是些小女儿家的打算罢了,想必也没什么,就没有拒绝,等用过了饭,二人便坐木槿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驱车前往了城北的河边。

城北的北河是从城郊引进来的,此处小桥流水人家,垂柳在晚风中依依拂动,是整个繁华的京城当中最静谧雅致的地方。

苏娇下了车,兴冲冲地拉着萧淮安走桥头。萧淮安看的不解,“你带我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赏月?”

抬起头,夜空中万里无星,唯有暗云飘荡。

“你少在这里贫嘴啦,在这里静静等一下,咱们来的有点早,马就要开始了。”苏娇咳了一下他的手臂,都没注意跟他握着的手还没有松开,只养着一脸灿烂的笑容,满怀期待地看着东南角的方向。

萧淮安给她这样的卖关子,弄得心里也有些好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忽然一道亮光,便在空中炸开。

犹如窜天猴一般的亮光,从远处的黑暗中升起飞到半空,便立刻绽开出了一朵绚烂的礼花,苏娇禁不住连连拍手,“等的就是这个,可算是来了!”

“我从伯爵夫人那里听说,他们张家有一个远亲,是个富商,碰巧今天是他们家小儿子的满月酒,几乎包圆了全城的烟花,我盘算着时间差不多,咱们来的刚好。”

苏娇欢喜地鼓着掌,这里的烟花虽然不比现代的漂亮有创意,但难得有这么现代感的东西,看着也挺够回味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