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儿便觉得,既然老实百姓不来,那不如就抢这些恶霸吧!
抢了没几回,店里便出了名。
不久之后,不仅老实百姓不来,这下是连恶霸都不来了。
迫于生计,这袁雪儿只得在码头附近开起了店,荤素不忌抢起了过路人!
而衙门里,她一直打点的还是不错。
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无非是卖的比寻常人家贵些,既是没有人状告,衙门也是不管的。
关键平日里也真没像今儿这样,贵得如此离谱。
实在也是因半月未曾开张了。
加祁落一伙人,看起来特别好抢的样子。
袁雪儿才是下手坑的狠了点,想着干一票大的,开张一次顶半年。
谁知他们会是一帮芝麻馅的汤圆?
真真是悔的厉害!
居然被反打劫了!
把这几年攒下来的银钱,一次给吐了个干净!
若再拿着这个账单,去衙门里告她,想来府衙便要给她定性为黑店了!
您想多了,难道您这儿还不是黑店么?!!
这下袁雪儿也不装了,坐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阿弥陀佛!丫头你饶了她吧!”明慧大师双手合十,前说道。
袁雪儿一看,老和尚前替她求情了!赶忙胡乱抹了把眼泪,便凑了过去。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大师慈悲为怀。”
“丫头,他们家素斋和素点心,做的味道很是不错,不若咱们再讹她几顿算了。”明慧大师抚了抚了胡须,神情很是向往。
勤心说道:“小二,先几盘点心。”
袁雪儿:“…………………”
你们还是出家人吗?对得起这身僧袍么?
“渴了,小二壶茶水。”坐在一旁的沈昕和沈辰等的也是无聊,早已拿了围棋对弈起来。
一众小二赶紧忙忙叨叨去后厨,准备茶水点心去了。
袁雪儿彻底呆了,合着全是她一个人,在这儿又哭又唱还没有观众?!
祁落看着桑旸,随意问道:“你看我们怎么处置她比较好?”
桑旸想了想:“我们封了她的店?”
史昭补刀:“我们抄了她的家?”
房梁的罗坤突然发了话:“我觉得还是把他们通通弄大牢去吧!”
袁雪儿一惊!怎么房顶还有人?她越听脸色越白,这是招惹了一些什么样的人呀!
吓唬完了!茶也喝过了,该启程了!
祁落起身拍了拍裙子,站了起来,看着仍然坐在地的袁雪儿,语气突然慎重了起来。
“掌柜的,你这个生意是不能做了,如果你所说的属实,且你能做到我说的一件事,我可以考虑让你去我的店铺做掌柜。”
还没等祁落说完,袁雪儿赶忙点头如捣蒜。
这会儿袁雪儿完全是祁落说什么是什么了,还管是干嘛,能放过她,她已经是烧香了!
袁雪儿道:“具体是何事?还请东家吩咐,咱们是要杀人呢,还是要放火?”
“………………”
众人集体看了看祁落,默了默。
根据拙州的情况,祁落想在拙州再开一家悦心居。
而这个袁雪儿,看起来颇有几分灵活劲儿。
“我给你几日的时间,你可有本事,在沙城把自己坏了的名声,重新经营好?”少女狡黠地笑了笑。
袁雪儿顿了顿,认真地想了想道,“能!”
“好!那我便给你留一百两银子,方便你行事。“
说罢扔下了一百两银子。
袁雪儿看着桌的银子,心情很是复杂!
众人出了门,祁落让贾梁留了两人去一趟府衙,看袁雪儿所说是否属实。
顺便再盯一下袁雪儿的行事。
因这此事,耽误了几个时辰,诸人去了码头,搭船前往盐城。
盐城是水运的大城,大多数的船只都会前往盐城,所以寻找去盐城的船很是方便。
去盐城约莫需要四个时辰的路程。
前往盐城的船只,有货船也有有舒适的客船。
桑旸是行伍之人,向来不甚讲究。
因为此行有祁落相陪,如何也不能委屈了她,所以老早便让史昭派人前来,定了一艘双层的客船。
客船的一层可用于博弈、喝茶聊天和用膳。而客船的二层则有几间隔间,可以用于暂时休憩。
此时正是巳时,大家在一层稍坐了一会儿,便到了用膳的时间。
丫鬟们早已摆好了一桌的素斋。吃食是原本在沙城已经备好,用食盒装了来,此时还尚都是温热的。
饭后众人便了二楼,稍作休憩。
二层两间较大的屋子,桑旸分别留给沈昕和沈辰一间,明慧大师和勤心一间。
他和祁落则要了最里侧的两间小屋。
打发走了暗卫和丫鬟,祁落才刚进了屋,不一会儿,一侧的屏风吱嘎一声拉开,桑旸步了进来。
早知他会溜了过来,她还没想到两间房间居然会是通着的。
少年一迈进了屋里,伸开双臂便将少女揽入了怀中。
自从祁霏来了,两人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很多。能有独处的机会,桑旸定然是不会放过的。
这艘客船桑旸可是让史昭提前选了好几日,才选到这个屋子相连的船只,为此,还专门做了一些小改造。
房间的一侧有个大大的窗户,窗前有一个舒适的软榻。
软榻不宽,却堪堪能容下两人一起。
桑旸坐在了榻,伸手将少女抱坐在了他的膝盖。
软榻的角度正好,靠在榻水的景色能尽收眼底。
此段的郦水很是特别,晴朗的白天,阳光折射在水面,水面会呈现漂亮的蓝绿色,那色泽似那最艳丽的织锦,衬着岸边的郁郁葱葱,宛若仙境一般。
“落落,早就听说由沙城前往盐城这一段,郦水的景色最是好看,我想和你一起赏景。”少年的声音暗哑,说不出的好听,嘴里吹出的热气拂在少女的耳畔。
耳畔温热,坐在少年的腿,能清晰感受到腿坚硬的肌肉,少年的脸离得特别近。
少女白皙的脸袋逐渐染了嫣粉,嫩粉的唇瓣近在咫尺。
俩人有过挺多亲密的动作,可多是晚,在白天如此,还真是头一次。
少年感觉口干舌燥,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