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6日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从方凡第一次去落云镇了解身世之谜,将魇封印进身体,再遇魇的泄露险些被反噬,还遇到了自己的前世洛森,他现在就在方凡心中最安静的地方捧着一本古卷细细品味。方凡总能死里逃生,就算落入圈套也总会得到贵人相助,即便贵人带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破灭了鬼王夺取魇的阴谋后,众人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方凡有时会很无奈,每次回到正轨时的祥和又总会被突如其来的危机打破。
月涵怀孕了,方凡知道后一扫所有的坏情绪,妻子腹中的婴儿将预示着新生活的开始,他在心中默默祈祷所有的阴霾轻快些退散而去。月涵被当成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方凡、章泽、小狐被一起隔离,理由就是他们身总会把一些莫名其妙的细菌带进家,要是感染了月涵就全完了,方凡和章泽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消毒,虽然婉璃的做法有点夸张,但绝对的实力不允许任何人有不同意见。
方凡又重新做回了警察,经过鬼王的案子之后,警局特设灵异侦查科,方凡以一把手的身份重回警局,章泽也从重案组申请调到侦查科,继续做方凡的助手。其他主要成员是主管信息收集的杨悦,特邀科研技术顾问郭建跃。暂时就只有他们四人,郭建跃的加入主要是卓曼的主意,卓氏集团为警局提供了大量的财力支持,想往里面安插一个自己的部门简直易如反掌。也就是说郭建跃的研究所并不隶属于警局,只是单独服务于灵异侦查科。灵异侦查科的存在并没有对外公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方凡和章泽依旧以普通警察的形象出现,但办的案子却极不普通。
自从鬼王从中海市消失后就很少再有灵异的案子,倒也落得轻松自在,每天玩玩手机,看看八卦,很快就熬到了下班时间,但今天杨悦的尖叫声打破了这种宁静。
“啊...”
尖叫声引得方凡和章泽都看向杨悦。
“怎么了?”
杨悦捂着脸指着电脑屏幕,屏幕出现了一个鬼童,鬼童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孩,手中拿着一个独眼的洋娃娃,胸口处带着一块满是血渍的手绢。
“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整理资料的时候,屏幕突然就黑了,然后就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会不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啊?”
“我不知道,别让我再看它,吓死我了。”
杨悦害怕的捂着眼,方凡和章泽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只见屏幕的鬼童时隐时现,一阵悠扬却倍感阴森的隐约从音箱中传出。随着曲调下沉杨悦感觉全身无力,但随着曲调扬她又倍感精神振奋,忽然杨悦站了起来,双眼发直的看着前方。
“杨悦,你没事吧?”
章泽被杨悦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只见杨悦身体僵硬的向旁边的碎纸机走过去再僵硬的打开开关,碎纸机顿时嗡嗡作响。杨悦没有任何迟疑就将手伸了进去,好在章泽眼疾手快的将杨悦推到一旁撞在了身后的转椅。
“哎呦,好疼。我这是怎么了?”
“还怎么了,要不是我把你推开,你的手就变肉馅儿了。”
杨悦看着章泽还有他跟前聒噪的碎纸机。
“你是说我刚刚要把手伸进碎纸机?”
“那可不咋的,你是怎么了?”
“我没事啊,好得很。”
说完之后杨悦快步走出了办公室。方凡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再看向屏幕中的鬼童依旧忽隐忽现的闪动着。
杨悦下午没去班,请假在家休息。午那个鬼童的样子依旧在脑中徘徊,还有章泽说自己将手伸向碎纸机的举动也把她吓得不轻,但她真的是想不起当时的感觉了。杨悦走到窗边拉窗帘,一道光从眼前一闪而过,她寻找着闪光的地方,只见正对着自己家的那幢楼的窗边有两个黑影。杨悦赶紧拉了窗帘,颤抖的蹲在窗边,大约过了10分钟后,杨悦掀开创两的一角再次向对面看去,对面除了黑漆漆的玻璃外,什么都没有了。惊魂未定的杨悦走到厨房,她翻找出一些西洋参口服液,这还是前段时间外地的同学寄给她的,说是可以改善焦虑失眠的症状。
杨悦一直有失眠的症状,每当到了夜深的时候总会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她脆弱的神经,夜越深她便越清醒,有时甚至守着冰凉的被窝看着窗边泛起鱼肚白。
今天一整天被惊吓了这么多次,杨悦预感今晚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她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抱着pad窝在沙发找出一部多年前的港剧,诙谐幽默的台词引得杨悦笑声连连,不一会她便渐渐淡忘了今天发生的恐怖。忽然卧室里的电话响起,杨悦起身去卧室接电话,将pad留在了沙发,就在杨悦进入卧室的时候,沙发pad的屏幕又出现了那个恐怖的鬼童,闪动一两下后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杨悦早早来到办公室,将办公室收拾的一尘不染,几分钟后方凡和章泽推门而入,看见正在整理资料的杨悦说道。
“杨悦,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事啊,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章泽看着杨悦,小心试探的问道。
“你确定自己没事?”
“真的没事,你们快去忙吧。”
这是突然有人敲门,推门而入的是素康,他专门负责接听报案电话。
“方凡,刚刚有人报案。”
“嗯?你应该给案发现场附近的派出所打电话啊。”
“但这个案子我觉得派出所解决不了。”
“什么案子?”
“报案人说家中电脑中了病毒,屏幕出现一个恐怖的鬼童,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后就消失了,小孩消失之后报案人发现自己电脑中的银行数据被盗走,而且一些重要的原始文档也遭到了损坏,最糟糕的是他所有的存款都在一夜间不翼而飞。”
“你认为这属于灵异案件?”
“不知道,但起码很邪乎啊。”
“这是灵异侦查科,不是邪乎科,这明显是不法分子利用黑客技术盗取他人钱财,转去刑侦。”
素康见案子的办法不奏效,于是苦声哀求道。
“方凡,你就让我加入灵异侦查科吧。”
素康一直想加入灵异侦查科但方凡一直不同意。素康是警校的应届毕业生,被分到他们局后听说有个灵异侦查科就一直想加入,但素康个性张扬,平时行事浮躁而且经常目中无人,对寻找办案刺激感的兴远远超过了耐心查找线索的兴,这样的人方凡看见就觉得麻烦。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不适合在我这里。”
“你都没试过怎么会知道。”
“等你凭借自己能力找出一条可靠的线索时再来找我。”
“好,一言为定,你...”
还没等素康说完,方凡就不耐烦的关了门。素康看着手中的案子,心中暗下决心,这起案子就是打开方凡这扇大铁门的钥匙。方凡虽然很反感素康,但刚刚素康说的拿起案子却在他心中挥散不去,同样是鬼童病毒,但为什么昨天杨悦的表现去那么反常。报案人的情况就显得正常的多,鬼童只是图财,但杨悦遇到的鬼童却是要害命,难不成这两起案子只是巧合?
“杨悦,你看看这里的电脑是不是也被昨天的鬼童搞得一团糟。”
“没有啊。一切正常。”
目前看来和方凡考虑的一样,或许这起案子和杨悦的遭遇只是个巧合。
素康来到被害人汪清家,汪清是位生物学家,昨晚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汪清正在整理自己即将发表的最新学术论文,突然屏幕变黑,不多时闪现出鬼童的模样。当时汪清被吓得全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过会鬼童消失后她才敢重新触碰电脑,但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遭到了病毒的攻击,刚刚的学术论文再打开时已经完全变作乱码,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的信息提醒她账户余额只剩个位数。
“您好,我是警察素康。”
“案发后,你有没有再次遭遇到鬼童病毒?”
“没有了,那一次就是我永远的噩梦。”
“您平时有什么仇家或是精通黑客技术的朋友吗?”
汪清仔细思考着,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他,肯定是他。”
“谁?”
素康瞬间兴奋起来。
“肯定是周宏泰,他和我同为生物学家。而且我俩一直在某些方面有很严重的分歧,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还展开过很激烈的争辩。”
“最后呢?”
“最后以我的胜利告终,他逐渐被学术界排斥在外,最后甚至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
“这也说得通他为什么既要毁掉你的学术论文,又会偷走你的钱了。那你知道他的住址吗?”
“知道。”
汪清将住址给了素康,素康拿着住址来到一处偏僻破落的院子。素康用力敲着厚重的铁门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人小心的打开一道门缝。
“你找谁?”
“我找周宏泰。”
“没这人。”
素康感觉不对,用脚用力顶住了门。
“我可以进去等。”
里面的人明显没有素康力气大,素康推开门硬闯了进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说没这人你还硬闯。”
素康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后,对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老实说,周宏泰去哪了?”
“他不在这里了。”
“我不瞎,我知道他不在这里。我是问他去哪了。”
“那天他收拾了行李就离开了,还说不管什么人来找他都说不认识。”
“你是什么人?”
“我是一直跟着周老师的学生,名叫安缘。”
“那他最后联系的人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啊?”
素康摆出恶狠狠的表情吓唬着对方。
“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就带你去个能让你恢复记忆的地方去。”
素康将安缘带去警局,关在了关押室。随后素康马打电话给汪清让她来认人。汪清一见到安缘顿时热泪盈眶,这状态把素康吓一跳,连忙将纸巾递给汪清。
“汪女士您没事吧?”
“没事。能让我进去和他说几句话吗?”
“可以,但我必须在场。”
汪清点点头。素康带着汪清走进关押室,汪清和安缘四目相对,二人纷纷流下眼泪。
“师母。”
“孩子,你还好吗?”
“师母我都好。”
素康第二次被吓到,汪清是他的师母,那汪清和周宏泰就是夫妻?这也太狗血了吧。
“等等,你和周宏泰是夫妻?”
“嗯。”
汪清略显抱歉的点点头。
“那你还怀疑害你的人是周宏泰?”
“对不起,其实我并不知道害我的人是谁,对你撒谎只想你帮我找到周宏泰。”
“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次学术争辩失败后,他渐渐被学术界排挤在外,最后他一怒之下选择了离开,不仅离开了学术界,也离开了我,离开了家。这么多年我虽然知道他住在哪,但每次去找他的时候他都闭门不见。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我很害怕,怕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才麻烦你去将他请来,但没想到他还是没来。”
“那这就要问他了。”
素康看向安缘。
“我真的不知道师父在什么地方,那天师父收拾好行李后只交代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让我看好家,还说不管什么人来找自己都说不认识。”
汪清显得有些紧张,但那表情只是稍纵即逝,素康没有丝毫察觉。由于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素康让汪清带着安缘回家了。但要保证24小时手机畅通,以免紧急联系时找不到人。
汪清和安缘回到家后,两人聊了很久之前的事。突然安缘有些难过的问道。
“师母,你和师父真的就这样分开了吗?”
“不是我想跟他分开,而是你师父选择了逃避。”
“师父其实一直都很像您。”
“哦?他怎么想我了?”
“我经常看见他半夜的时候拿着你们的合照发呆。”
“但他还是没有回来找我。”
“可能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你师父那人只要是他不想说的,就是刀架在脖子也不可能开口。时间长了,我也就懒得再去关心他想什么了。倒是这次,你师父真的没有告诉你他去哪吗?”
安缘摇摇头,清澈透明的眼神证明了他并没有说谎。
素康回到家简答吃了些东西,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登录游戏,这是他每天必干的事,也是他每天最自在最放松的时候。今天运气不错,随机的队友都是大神级别,自己划划水就能轻松躺赢。正当他高兴的时候屏幕突然黑了,素康大爆粗口,但接下来屏幕出现的鬼童让他顿时就安静了,不应该是安静而是恐惧导致的僵硬。
音箱中传出悠扬却阴森的旋律,素康渐渐在这旋律中慢慢下沉。他感觉全身轻盈无比,他慢慢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狡黠的月光似强盗般闯进他的房间在地板折射出骇人的寒光,素康翻过阳台的栏杆平举双手,迎着扑面而来的夜风纵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