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回到警局后将泥土样本送到化验室。
“章泽,有你封信。”
“我的信?谁送来的啊?”
“不知道,那人放下后就离开了。”
章泽有些纳闷,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寄信。他满腹狐疑的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个纸折的小狗。章泽丢下信马追了出去,可外面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章泽回到办公室,不停地把玩着那个纸折的小狗,莫竹你终于来了。章泽还记得莫竹刚来K组时弱不禁风的模样,也是因为如此孱弱的莫竹,所以他总会被其他师兄弟排挤。但只有章泽会平等对待他,久而久之他越来越喜欢黏着章泽,而且把章泽当做自己努力的目标,章泽也并不反感。从那时起K组出现了一组固定的人员配备,章泽、婉璃、莫竹。随着年龄的增长,三人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的改变着,直到有一晚莫竹看见章泽和婉璃在树林约会,心生嫉妒的莫竹才会将他们的事向龙峰告发。
章泽已经明白莫竹此次进入中海市的目的,肯定是龙峰派他来杀自己的,如果自己还留在方凡家开的会把方凡和月涵,还有婉璃一同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现在该做的是主动出击做个了断。
“章泽,化验结果出来了。”
化验室的崔杰诚将化验报告递给章泽。
“辛苦了,结果怎么样?”
“结果显示这些只是普通的泥土,但是它的粘度跟湿度却很高,我推断这些泥土应该来自很深的地下。”
“好的,谢谢啊。改天请你吃饭。”
章泽拿着报告马赶往欣悦别墅区。郭建跃的母亲此时一言不发的坐在婴儿房的床边,郭建跃在卧室陪着妻子,而方凡在客厅等着章泽的化验结果。
敲门声此时是方凡听见最美的声音。
“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结果显示这些泥土来自很深的地下。”
“难道老太太说的是真的?”
方凡自言自语着。
“什么老太太?”
“郭建跃的母亲。她看过那个手印后,说是小鬼拍门。”
“啊?这也太扯了吧。”
“自从经历了次鬼卖房之后,我觉得什么事是很扯的。”
章泽想了想也是,连鬼卖房了,就不许小鬼出来溜达溜达嘛。
“方凡,还有件事。”
“什么事?”
“啊...”
突然郭建跃妻子大叫一声。方凡和章泽赶紧跑向二楼卧室,郭建跃在床抱着惊恐的妻子,而妻子则手指着卧室里的一个矮红木柜子。方凡疑惑的看着这个柜子,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搬走,快搬走。”
郭建跃的妻子大喊着。
“小爽,你怎么了?”
“那里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
“哪里啊?”
“就在那柜子。”
这时郭建跃的母亲也进来了。
“这柜子哪来的?”
“前段时间我和小爽出去玩的时候在一个古玩市场看见的。当时她说这个柜子很漂亮,一定要买下来。运回家后,她还执意要放在卧室里。”
“现在马这个柜子搬到院子里晒着。”
郭建跃抬着柜子磕磕绊绊的来到院子里,经过几个小时阳光的曝晒,柜子发出爆裂的响声。老太太前开始检查这个柜子,可里里外外都没有什么异常。老太太开始敲柜子,突然在柜子里面的柜壁发先一个暗槽,打开暗槽后里面放着一个黄纸包,黄纸包里放着一块手指骨和一张生辰八字。
“这应该就是小鬼来这里的原因。”
“大妈,您能给解释一下不?”
“我之前就在想,为什么小鬼会找我们家。肯定是家里有什么东西跟这个小鬼有关,原来就是这个。”
“那跟这个柜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柜子恐怕是当年别人家养小鬼时用来供奉的柜子。养小鬼虽然可以获得很好的运气,但时间长了就会被小鬼反噬,毕竟人鬼殊途。这个柜子不仅用来供奉,应该还有压制小鬼怨气的作用。”
“那您说的小鬼找妈是什么意思?”
“每个小鬼都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怨气很重,就算死后也无法安宁,被人利用成转运招财的工具,但小鬼就像小孩一样单纯善良,在他的眼中只有母亲是最终的归属。就算伤害了他人,也实属无心之举。”
“现在小鬼的事是弄明白了,但孩子的下落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别急,今晚我们就能找到孩子的下落。”
方凡和章泽半信半疑的看着老太太。晚饭时郭建跃的妻子小爽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但她看到院子里的柜子时还是很害怕,全无当初的钟意之情,郭建跃在客厅陪着妻子。
章泽把方凡叫道一旁。
“我打算这件案子结束后就离开你那里,但婉璃还是要暂时留下。”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总住在你那也不怎么方便。”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逼你。你放心,我和月涵一定会照顾好婉璃。”
章泽不知该怎么和方凡说莫竹的事,也不能让方凡和月涵,还有婉璃陷入危险,毕竟莫竹的目标是自己,所以离开是最好的办法。方凡和章泽回到客厅后发现老太太正在准备着一些东西。
“大妈,你在准备什么啊?”
“一会子时要在柜子旁点香,再摆些糯米。你们二人谁是童子身?”
章泽不好意思的承认自己是童子身,方凡在一旁小声笑着。
“你居然是童子身,你和婉璃没有?”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禽兽啊。”
方凡笑的更厉害了。老太太表情严肃的说道。
“别笑了,你是童子身就省了不少事。一会小鬼肯定还会来,当他钻进柜子时,你就把柜子抱起来。”
“明白了。”
所有人都在客厅看着表,如同将要举行重大仪式一样紧张。时间已经是晚23:00。
“建跃,你扶小爽回房休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她半步。方凡在客厅带着,等我摆手,你再出来,现在章泽跟我出去。”
老太太的话让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章泽你把香和糯米摆好,再把食指血滴在糯米。”
“为什么要滴血啊?”
“这是找到孩子的唯一办法。”
“章泽为了破案也是拼了,只好照做。”
一切准备得当后,老太太念了一段咒语。章泽越看越奇怪,这哪是破案,分明是帮着旧社会跳大神的复辟嘛。但用常规手段又治标不治本,姑且试试老太太的江湖术吧。
正在章泽心中吐槽的时候,他看见地出现了一排整齐的小脚印,小脚印靠近柜子旁,突然那碗淋了血的糯米慢慢变黑,再一会后柜子的门啪的一声关了,这时二楼郭建跃妻子的脸色慢慢好转。老太太摆手,示意方凡出来。
“章泽抱起柜子,方凡跟着他。如果他抱不动了,你要托住他的胳膊,千万不能碰到柜子。”
这时柜子打开一条小缝,一只又白又胖的小手为他们指着路。
“我们就按他指的路走,别回头”
走了大约30分钟。
“方凡,我有点抱不住了。”
章泽自己也很奇怪,这个柜子为什么会越来越重。方凡马伸手去托章泽的胳膊,可小拇指还是不小心碰到了柜子。突然柜子里面传出婴儿哭泣的声音,一直指路的小手也缩了进去。
“你是不碰到柜子了?”
“大概是刚才慌张的时候碰到了吧。”
老太太拿出一把匕首在方凡手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随之而出。
“快把手伸进柜子里。”
方凡虽不知为何,但照目前的情形只好照做。方凡感觉里面的小鬼在吸自己的血,哭声消失了,小手用重新伸出来。又过了大约15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是一片旷野孤坟。隐约中可以听见婴儿的哭声,并不是从柜子里传出来的,方凡顺着哭声寻找,就在其中一座坟旁边找到了一个男婴。
“我的好孙子,终于找到你了。”
老太太抱着孙子热泪盈眶。情绪稳点些后,老太太做了场法式超度了小鬼。三人带着孩子回到家后,郭建跃和妻子满心欢喜,妻子小爽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
“没有,都是大妈的功劳,我俩就干体力活的。”
老太太摆摆手。
“这不算什么,要不是你们跑前跑后的查线索,也不会这么顺利。”
“大妈,我想问问您。为什么需要我们的血呢?”
“养小鬼的人都会用血和糯米供奉,这两样东西就像是小鬼的食物。用血是为了让他认主,他开始认了章泽,所以这个柜子除了章泽以外的人碰都会被他视为是一种侵犯,为了惩罚你,所以才让你用血喂他。”
“原来是这样。那小鬼以后还会出现吗?”
“这个小鬼我已经超度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其实如果世间没有那么多利欲熏心的人,又怎会有人养小鬼呢?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苦命的孩子。”
“那他为什么要抓走孩子呢?”
“应该不是小鬼抓走的,婴儿眼净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恐怕是小鬼带着他出去玩了。”
这个理由很敷衍,但老太太不再说,方凡也就不再追问。
“大妈,可否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我就是个略懂茅山术的老太太,不值一提。”
方凡和章泽告别了沉浸在劫后喜悦的一家人,凌晨的中海市格外安静,地平线下的太阳还在熟睡着,月亮在云后默默看着地的人。
“章泽的命是我的,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那就各凭本事喽。”
“别以为你是龙爷的义女,我就不敢杀你。”
莫竹离开后,王迪打电话给梅姨。
“梅姨,是时候行动了。”
“好,我明天就去中海市。”
忽然天边雷声阵阵,乌云慢慢笼罩了还在熟睡的中海市。
2019年7月12日午10:00
中海市的市民广场矗立着一尊骑马勇士的雕像,前蹄高高跃起跨越一切障碍,马的勇士手持战矛口中高唱着奋勇杀敌的战歌,双眸如雪山千年的冰峰,尖锐而犀利。想必战后马儿低头轻嗅水草肥美,勇士凯歌而还,冰峰的双眸转而化作一汪清泉摇曳着温柔与多情,远处小屋炊烟袅袅,心人送来炙热的拥抱。
雨水偷偷钻进伞中,方凡抬手而拭,他扶正手中的伞向家走去,雕像手中的长矛在他身后闪过明洁而暗淡的光。章泽已经离开三天了,但他和方凡一直保持着联系。离开方凡家后,章泽选择住在警局,一来是工作方便,二来就算莫竹来找自己也方便应对。
方凡回家后,月涵刚给婉璃擦完身子。
“方凡,你说婉璃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怎么了?你嫌她麻烦啦?”
“当然不是,我是觉得她这样好可怜,但又好幸福。”
“嗯?什么意思?”
“你们这些男人除了破案啥也不懂。”
方凡被说的一头雾水,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月涵。
“婉璃虽然沉浸于章泽的爱中,但是她却不能做出一点回应,哪怕动动手指也好啊。”
“按你这么说,可怜的应该是章泽才对啊。”
“他可怜个屁。他想婉璃时可以看看她,抱抱她。但婉璃呢?她只是昏迷,又不是死了。她现在一定身处一个漆黑的地方即孤单又无助,可她该拥抱谁呢?”
方凡摸了摸月涵的头。
“这个我还真不懂,但是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陪在婉璃身边。”
“哎呀,去去去。快去做饭,我饿了。”
月涵发现自己是对牛弹琴,就把方凡打发走了,重新坐在婉璃身边。
“婉璃,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都在等着你回来,尤其是章泽。”
“老婆,快来给我搭把手,鱼跑了。”
“笨死你算了。”
月涵边说边走向厨房,可她却没注意到婉璃微微跳动的手指。
2019年7月13日午9:00
“方凡,你来趟警局,出事了。”
听得出电话那头的章泽很着急。方凡简单收拾一下后,就赶去了中海市警察局。警局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方凡挤了好半天才进去,章泽正一遍一遍看着昨晚中山路的监控录像。
“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有那么多记者?”
“昨晚九点多的时候,中山路的一家日本料理店突然发生爆炸,但爆炸的原因很离奇。”
“什么原因?”
“根据现场的监控和取证,发现是老板自己故意泄露天然气,引发的爆炸。”
“那周围的邻居呢?”
“有两户人家受到了牵连,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老板人呢?”
“重度烧伤,送去医院抢救了。”
“那些记者来干什么?”
“最近不是都在监督执法人员的不作为嘛,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当然要来凑凑热闹。”
“别的线索还有什么?”
“昨晚爆炸之后,这家日料店斜对面的按摩城里一个服务员把客人打致重伤。”
“这么乱?”
“更乱的还在后面。这两起案件发生后,今天凌晨1点在强子汽车修理店门口发生斗殴,抓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修理店的老板。”
“还有没有其他案件?”
“暂时没了。”
“我们先去医院,看看日料店的老板怎么样。”
方凡和章泽赶到医院时,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坐在病房门口抹眼泪,身旁坐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章泽向二人表明来意后,二人同意回答些问题。
女人名叫田莉,今年32岁,是老板许泽明的妻子。小伙子名叫许泽成,今年28岁,是老板的亲弟弟。据了解,昨晚田莉和朋友出去聚会一直没在店里,所以对了解事情经过没有太大帮助。许泽成昨晚出去送餐,回来时爆炸已经结束了。
问话结束后,方凡右手摸着下巴的胡渣思考着。
“看来许泽明不醒,我们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先回局里,找那个按摩城的服务员问问。”
让方凡感到奇怪的是,这三起事件发生的时间都在同一天,而且地点都在中山路,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几分钟后,方凡和章泽回到警局,对按摩城服务员柳玉洁进行审问。
“你为什么要殴打客人?”
“他就该打。”
柳玉洁低着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边说手指还在桌子用力的扣着,由于太用力指甲已经有些开裂出血。
“你知不知道,你对他人造成重伤,已经触犯刑法。法院将会处以你三年以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判我?那就来啊。”
柳玉洁的声音变得粗重有力,并不像个年轻女孩子。说完后她猛然抬头,血红的眼珠让方凡和章泽大吃一惊。方凡仔细看了看柳玉洁感觉事情不对,第一柳玉洁身高大约156公分,而且身材瘦弱,受害者李万年身高180公分不止,体型偏胖。案发时李万年趴在床,就算柳玉洁动手打他,只要他还手,柳玉洁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更不可能被打成重伤了。
方凡决定去按摩城寻找线索。方凡和章泽来到按摩城,因为出了这种事,按摩城被相关部门勒令停业整顿。二人走进按摩城,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一间小屋的灯亮着。
“您二位是?”
“我是市公安局的,这位是私家侦探。我们来了解一下昨晚发生的恶性伤人事件。”
“快坐,快坐。”
此人是按摩城的老板,操着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
“李万年经常来这里吗?”
“没有啦,怎么会。我昨晚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哦?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老板突然傻眼了,有些紧张。
“你们问的肯定是昨晚的被打的那个人嘛。”
方凡笑了笑。
“你这里不只按摩那么简单吧?”
方凡说完后拿出几张照片扔在桌,老板看完后更紧张了。章泽也看了看,看完后气血涌。
“好说,好说。您问什么我都说。”
“那你先给我讲讲柳玉洁吧。”
“这个小姑娘很老实,在我这干了有几年了,是外地来打工的。平时就算受点委屈也从不吱声,属于那种忍气吞声的。但她只做按摩的活,别的从来不干。”
“那这个李万年呢?”
“他是我这的老顾客了,每次来只找柳玉洁。听说每次他都对柳玉洁动手动脚的,但柳玉洁不吱声,我这个做老板的当然是本着和气生财,也就没说什么。”
章泽狠狠瞪了一眼老板,老板识的低下头。
“我想看看昨晚的监控。”
“好好好。”
方凡和章泽看着视频,开始的时候柳玉洁给李万年认真的按摩着,但慢慢地李万年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时不时的装作无意的摸向柳玉洁的腿,柳玉洁小心躲闪着,后来二人似乎发生了口角,李万年依旧趴在床,柳玉洁大概安静了十几秒,突然拿起旁边的烟灰缸砸向李万年的头。方凡判断当时李万年应该是被砸蒙了,所以没能还手。视频里柳玉洁对李万年发疯一样的殴打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俩有杀父之仇。
“老板,平时跟柳玉洁最亲近的人是谁?”
“最亲近的就是她的室友妙妙了。”
章泽跟老板要了妙妙的联系方式后就离开了。
“刚刚的照片你哪来的啊?”
“都是之前的客户找我跟踪自己老公偷腥的照片。这里的按摩只是个幌子,真正是靠红灯区的业务挣钱。”
“那当时就应该逮捕他啊。”
“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营业,面必定有人关照,先处理眼前事吧。”
方凡和章泽按照妙妙说的地址来到一处住宅区。
“你就是柳玉洁的室友妙妙?”
“是我,你们就是给我打电话的人?”
“嗯。”
“进来吧。一个一个来,还是两个一起?”
章泽向妙妙亮出了证件。
“靠,老娘认栽了,你们想怎么样。”
“别紧张,我们就是来了解些柳玉洁的情况。”
“你说小洁啊。那个傻丫头倔得像头驴,想在这个大城市活下去没钱怎么行,我苦口婆心的说了好多次,但她说什么都不肯出来做。”
“她平时脾气很大吗?”
“大?大就不会被李万年那个王八蛋欺负了,这次也算那个王八蛋活该。小洁长得漂亮,很多客人都对她垂涎欲滴,每次都是我们这些姐妹帮她解围,她就算被欺负了也只会默默地忍着。”
“那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没什么奇怪的啊。就是前几天我看她压抑的那么厉害,就带她去了趟酒吧。我记得当时我去和旁边的帅哥搭讪,她自己就坐在旁边喝酒,后来好像有个女服务员的给了她一杯东西。估计是小洁自己叫的酒,我也没在意。”
“别的还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了。”
“那案发后你见过小洁吗?”
“没见过。”
方凡和章泽站起来准备要走,妙妙突然站起来了。
“这是小洁的布偶,你拿给她,没这个她睡不着。”
“好的。”
“警官大哥,有时间记得来找我啊。”
妙妙跟章泽打道,章泽脸突然红了,拉着方凡转身就走了,妙妙在身后大声笑着。
“剩下的线索就是那些斗殴的人了。”
章泽刚说完电话就响了。
“章泽,你快回来,警局出事了。”
二人赶回警局时,警局已乱作一团。那些昨晚斗殴的人大声叫骂着,有的人还用力拍打着关押室的门。
“你们都疯了吗?”
章泽激动的喊着,他看见其中几个人双眼通红跟柳玉洁的样子很像。
“方凡,你快看。”
“最好把这些人隔离关押,否则会出大事。”
几个民警马将那些人分别关押在不同的房间,直到最后板凳还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他此时正镇定自如的看着方凡和章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