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
房玄龄和杜如晦面面相觑。
刚刚来人说了李神通等人被抓走的事儿,两人到现在还没从惊讶中回过味儿来。
“唉,家门不幸啊,这个逆子,简直胆大包天啊。”
杜如晦长长地叹了口气。
听到抓人的有自己的儿子杜荷,杜如晦差点儿晕了过去。
连这种事儿都敢干,他这不是作死吗?
得罪了这么多人,连我也罩不住你啊。
“欸,克明,这是好事儿啊,杜荷嫉恶如仇,勇于担当,将来前途无量啊。”
房玄龄此时的心情却非常轻松。
幸亏没有我的两个儿子参与,这回我就可以看热闹啦。
昨天我儿子被收拾了,你们这帮混蛋,今天见了我那个高兴啊,幸灾乐祸,嘿嘿,现在怎么样?报应来了吧?
杜如晦,你儿子这回得罪人了吧?
李神通,再叫你狂,这回遇了二愣子吧。
封德彝、萧瑀、对了,还有魏征,这回就叫你们尝尝背诵交通规则的滋味儿。
两人各怀鬼胎,心里正核计着,皇进来了。
“玄龄,克明啊,早朝说的那个劝农的事儿,咱们再商议一下,咦,人都哪儿去啦?”
李世民一看只剩下房玄龄和杜如晦,就愣了。
“皇,他们刚出去不久。”
房玄龄说道。
“去哪里啦?”
“这个……,不知道,大概一会儿就回来了。”
杜如晦见房玄龄没说,此时也就装傻。
“李德功,你去找他们一下。”
皇的随身太监李德功就出去了。
过了盏茶功夫,李德功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皇,不好啦,大臣们都叫左街使那边儿给抓走了。”
“什么?谁被抓走了?”
“淮安王李神通。”
“哦,他来不来都行,魏征呢?”
“抓走了。”
“封德彝呢?”
“抓走了。”
“萧瑀呢?”
“抓走了。”
“司农卿呢?”
“抓走了。”
“把朕的大臣都抓走了,谁给朕办事儿?”
此前皇已经听说了李神通被抓走的事情。他也没当回事儿。
李神通也实在太狂妄,给他点儿教训也好。
当然,现在他还不知道李神通挨揍的事儿,以为也就是去训斥两句。
毕竟李神通是亲王,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没想到,现在竟然把自己的大臣们都给抓住走,连开会都开不成了。
“皇啊,你可管管吧。这是要翻天啦。”
两个人进来,。一个是封德彝,一个是萧瑀。
“咦,不是说你俩被左街使抓走了么,怎么回来啦?”
“哦,我俩开始是被抓走了,不过,我俩没违反交通规则,到了那里说清楚,就放我们回来啦。”
“魏征呢?”
“在那里背诵交通规则,背会了,考核完就回来。”
“皇,臣回来啦。”
为魏征进来。
“玄成,你会背了?”
李世民问道。
“会啦。”
“他们没打你吧?”
“没有,那里挺好的,我觉得这个左街使不错,客客气气的,先告诉有什么权利……。”
魏征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就是想试试,看看他们是否象自己宣称的那样,按规矩办事,看来还真的不错,都在照规矩办事。”
“皇,那可不一定,他们把淮安王给打了四十大板。”
封德彝和萧瑀本来是到街劝架的,结果被当成闯红牌的抓去,现在心里还有气。
“什么?竟然把朕的皇叔给打了?谁打的?”
“程处弼,程咬金家的那个三小子。不过,程咬金昨天也被左街使那里给打了。”
“程咬金也被打了?他家三小子不就在那里吗?怎么会被打?”
“是高云打的。”
“高云又把程咬金给打啦?”
“对,把程咬金给打高兴了。”
“封德彝,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皇,臣没有胡说八道。昨天程咬金故意挑衅,在朱雀门那里闯红牌,又把一个飞骑打了,自己到左街使官廨挑衅,就叫高云给打了。”
“叫人打了还高兴,程咬金没病吧?”
“没病,他确实高兴,说高云把他给打清醒过来。于是书向皇认错,说没脸见皇,叫臣把表书代交给皇。”
封德彝从自己的案桌,拿出一封表书,递给皇。
李世民接过看完,不禁动容。
正如高云所说,皇对于程咬金这次没去抵挡突厥大军,心里确实不满。
但是一看程咬金坦率地认错,心里就软了,想起了程咬金往日跟着自己出生入死那些功劳。
“唉,知节又何必如此?谁能不犯错?那卢国公的爵位,也是他应得的,朕哪里忍心就给他免了?”
“皇圣明啊。”
“算了,你们也不用吹捧,朕还不糊涂。对了,你们说,皇叔被打了?”
“是的,强闯红牌,街道纵马,无辜殴打行人,殴打飞骑,妨碍公务……。是否把高云召来问问?”
“皇叔那些事情,是否属实?”
“这个……,倒也都是真的。”
封德彝不得不说实话。
“不过,那个程处弼说了些话,倒是有些过于狂妄。”
萧瑀说了一句。
“他说什么了?”
“他说,别说是淮安王,便是皇和皇后,若是敢闯红牌,也照抓不误。”
“什么?连朕和皇后都敢抓?反了他们,李德功,叫高云立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