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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女将又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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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

城外

毕南浔有点心虚的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女人,面却摆出了严肃愤怒之色,厉声道

“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陪你演戏演的怎么样?逼真吧?”

花泷七咧嘴一笑,可眼中确实寒光一闪伸手一掌拍在毕南浔胸口,迫使那人退后了几步,这一掌女人根本没用法术,只是凭着力气推了他一下,毕南浔还在震惊之中见花泷七抬手连忙运气防备,却挡了个空,男人莫名的捂住胸口,不知花泷七这是何意

“你当我傻啊?我那么在意太馗,他的死若是有蹊跷用得着你现在才告诉我?当初我杀了厉千灯就冲到非即墨面前,他为证清白对我立了诛心誓说太馗得死与他无关”

这一番话说出毕南浔气的是七窍生烟,恨不得掐死面前好像看傻子一般看着自己的女人

“你耍我?你明知此事。。。”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花泷七一句猛的打断了。

“我不知,我诈你的”

“什么?!”

毕南浔惊异之余,眼见花泷七转瞬间变了脸,笑意如潮水一般退去,一双眸里尽是狠厉与愤怒,肉眼可见的黑雾慢慢聚拢于女人周身,连明亮的屋里都暗了几分。。。

“兵不厌诈啊卞城王,你如此阴险狡诈我怎么能轻易信你呢?含山出手那一刻我就已经防备起来了,你真以为我不知这里是你的幻境?不知你身用的是迷魄香?”

“呵,果然是花泷七,几百年过去如今连你的软肋太馗也拿捏不住你了”

“你傻就不要怪别人聪明好吗?不过。。。”

“不过什么?”

花泷七又笑了,这笑容阴狠鬼魅,杀机尽显,周身尽数的黑雾聚集缠绕在女人左手,归拢成一团还隐隐夹杂着诡异的红光,女人凌空握住,从漆黑的雾气中抽出一把闪着金光的刀。。。

“你既知道太馗是我过不去的坎还敢拿他的死做文章,想必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吧?”

毕南浔暗道一声不好,可一切似乎已经太迟了。。。

————

花泷七踏着大步走出幻境,回头发现暗巷变成了最寻常的小路远处的石屋也消失不见,左右活动了一下手腕抬眼就见日游星匆匆往对面的大牢走去

“日游星君?”

突然被叫住的男人没收住脚又往前走了一步才回头,见静静花泷七静静地站在石板路的另一边

她什么时候在那边的?

自己过来的时候分明不在啊?

男人疑惑地围着花泷七转了个圈,这感觉。。。好像是幻术?

可据他所知花泷七并不会幻术啊

“你来的正好,替我回禀非即墨,毕南浔蓄意挑事冒犯太馗将军污蔑陛下,丧心病狂的把他暴打了一顿”

“哦知道。。。什么?”

女人说完抬脚就走,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日游星,就这么一会功夫她也能跟人动手?

“卞城王在哪?你又要去哪啊?”

“你最近是搬到河边住了吗?管得这么宽?”

花泷七头都没回,不耐烦的挥挥手,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槐一马场

“老妖见过赫征将军”

“起来吧”

女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落座,而是摆摆手不让人跟着,自行去马厩迁出了自己的踏尘

“将军这是?”

树爷见花泷七迁出了自己的爱马,却没有入场的意思,不由疑惑道

“出去走走,不必担心”

花泷七伸手轻抚两下踏尘,见马儿温顺的低下头,不由笑了,翻身马,动作干净利落英姿飒爽,见树爷退开两步让出路,对人点头示意两腿夹紧马腹大喝一声,绝尘而去

七眷书房

非即墨无心朝政,烦躁的翻着手里的折子,郑烦闷着眼见游星抿着嘴就进来了

“怎么回事?”

“回陛下,花将军回禀说是卞城王蓄意挑事冒犯太馗将军污蔑陛下,就将人。。。暴打了一顿”

游星迟疑着重复了女人的话,果然见高坐在头的非即墨也是一脸莫名

“毕南浔当着小七的面冒犯太馗?他现在还活着吗?”

“不知道,属下连卞城王的面都没见着”

“嗯???”

非即墨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毕南浔怎么会和花泷七提起太馗?这不是找死吗?

“那小七现在人呢?”

“驾马往北边去了”

非即墨听闻女人往北边去了,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今天定是心痛不已才会跑去北边,只想离他近一点

————

广袤的平原只有一艳红的身姿驾马狂奔,凉风刮过的无暇面颊带动根根发丝迎风而舞,她是那样的肆意鲜活,就连身后扬起的尘埃都映着七彩的微光。。。

————

花泷七独自坐在悬崖边,痴痴地望着北方,丝毫不在意脚下的万丈深渊

我都不能去看你

我知道你不在了

你若是在,又怎会看我如此伤心呢

毕南浔说的那些我怎会不知?

可你就是不在了

你是我的光,可你转身就把我独自扔在这无尽的长河里

我有点想你了

残阳闪着灼目的红,将天边尽染,连云都成了鲜嫩的粉红色,地平线将最后一丝颜色吞噬,世界一点一点暗了,漆黑迅速席卷大地,吞噬着一切希望,连云也收敛了色彩,助纣为虐,肆意渲染着黑夜。

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一轮新阳破势而出,第一缕金光照在女人的右脸,恍惚间好像又见那个宛如光华一般耀眼的男人。。。

花泷七累了,她所幸直接躺倒在了地,她看着光明驱使黑暗走向世界的另一头,看着那耀眼的光球在自己面前缓缓划过

在天边再一次变得猩红之前女人站了起来,一回头人就愣住了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真丝金边白袍,绣着祥云的纹样,带着兜帽毫无声息的站在那里,身形高挑修长,脸是赤金勾丝面具覆盖了一大半的面容,面具后头一双湖蓝的双眼淡淡的盯着不远处的红衣女子

花泷七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危险

这个人

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