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卫国卫洲卫城点头。
虞桂平破坏了林婉儿家的菜地,正得意呢,以后她就这么做,林婉儿种好地,她就趁没人的时候去弄坏她家的地,让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敢打她,她虞桂平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要不是林婉儿家的祖坟不在这里,她虞桂平大晚的都能把她家的祖坟给掘了信不信?
刘子羿从山里回来的时候,虞桂平正哼着曲儿做饭,也不知道这婆娘今儿个是吃错什么药了,心情这么好?
“你回来了?”
“嗯。”
“嗯什么嗯?你哑巴了?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句话?我最讨厌你这样,整日沉着脸像我欠了你银子似的,还真当自己是五官郎将的时候,在我面前摆谱?”虞桂平本来心情挺好的,偏刘子羿一副死人脸的连问都不问一句,再好的心情也被他破坏了。
刘子羿眉头紧锁的看了虞桂平一眼,要不是看在虞家对他有恩,他是一刻也跟她过不下去了。
“嘿?你又走?好,你走了就别回家了,省得天天见到你就烦,你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一天到晚你除了跟你娘子摆脸色,你还敢在别人的面前敢这样摆脸色吗?你就是个废物,懦夫!最好晚死外面,你死了我就可以回家了,省得留在这里受气。”
虞桂平骂什么刘子羿没听到,只郁闷的走到岗哨跟顾统领打了招呼,便出村去了。
他是崔将军安置在这里执行特殊任务的,只是这项任务快半年了,他一直都没找到那封密信,崔将军也越发的没耐心起来。
刘子羿一路进了镇,去了崔将军的府,是崔将军的管家接待的他。
“你今日来可是有消息?”
刘子羿摇了摇头,崔管家见他又没消息,有些不耐烦道:“没消息你跑来干嘛?将军次不是说了吗?以后你有消息便来找他。”
“可是崔管家,我都已经找了半年了,司徒将军的那封密信会不会不在卫临身?”
“这不是让你去查吗?”将军安排刘子羿去卫临家找那封密信,实则是不报希望的,只是这人马屁拍到了将军身,将军也就便顺道成全了他。
刘子羿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将军也不在乎。
“可是以小人对卫临的了解,若卫临真有司徒将军的密信,他断不会藏在身,以他的缜密,必定早早的就会藏在安全之处,而且卫临已傻,他若真放在身,那封密信必定被敌军搜走了。”
“那封密信事关重大,倘若真被敌军拿走,虢国那边不会这般风平浪静,刘子羿,你还是好好找找。”崔管家道。
“可是……”
“别可是了,将军托付给你的事,你怎么这般罗嗦?回去吧。”崔管家挥手逐客。
刘子羿只好行了行礼,“是。”
回到深山村,顾统领询问了他几句话,便放他进去了。
刘子羿心情不好,不想面对虞桂平,索性不往家走,抱着从镇买来的酒直接进了深山一处的山洞里。
第二日一早,虞桂平起床,看了下另一间房,便唾骂道:“废人,还真敢一夜不归。”
他一夜不归能去哪里呢?
虞桂平皱了皱眉。
想他那种残疾,村里的女人们是不可能勾搭的,刘子羿虽有几分粗犷,但没了一只手的刘子羿让人看着都嫌弃。
“哼,不回来就不回来,最好死外面,你死了说不定朝庭就能放老娘回家了呢。”虞桂平喃喃道。
回家?
虞桂平突然心念一转,也不知道刘子羿死了后朝庭会不会真的会让她回家,若是这样……
虞桂平思极此,这事还得向冯老打听一下。
打开门,一大早的,对门的林婉儿家里烟囱袅袅,飘来一阵饭香,虞桂平心里恨极了这个林婉儿,掉河里都淹不死她,还让她家竟然翻身了,什么道理?
“吃吃吃,吃不死你们一家,先让你们家高兴几天,等过几天你们去菜地里,有你们气得时候。”虞桂平想到自己把林婉儿家的菜地糟蹋了一番,就想看看林婉儿那张气歪了的脸。
冯老坐院里正晒着太阳,刘翠花蹲地择菜,虞桂平没看到冯榷,撇了撇嘴,暗骂一声,又不知道跑去哪鬼混了。
“冯老。”虞桂平皮笑肉不笑的走进冯家。
冯老一看是虞桂平,深皱的眉眼更深了,前儿个他把自己的儿媳训了一顿,翠花也知错了,后来他知道翠花之所以冲动的去砸人家林婉儿的锅,全是这虞桂平挑唆的,这女人啊,自来了他们这个村后,就成了这个村最喜欢挑唆的长舌妇。
“你怎么来了?”冯老语气尽显一点也不欢迎。
虞桂平才不管冯老欢不欢迎她呢,冯老年纪都这么大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翘了辫子,跟他一个将死之人她犯不着计较。
“冯老,我来是想问问,若是我家男人死外面了,朝庭会放我回家吗?”虞桂平站着故意挡了冯老的太阳。
冯老见这个虞桂平这么跟他说话,心里也是极为不爽,可新搬来的村民但凡有何疑惑,他这个里正都有责任为她答疑。
“可以是可以,不过朝庭也不会那么容易就会放,少则三年,多年十年才可以。”
“你说话归说话,你挡着我爹的太阳了。”刘翠花将虞桂平推开。
“还要三年啊?”虞桂平被刘翠花推了个趄趔,瞪了刘翠花一眼。
冯老浑浊的眼睛看了看虞桂平,怕她生了什么坏心思,提醒她道:“这还是战后将士的正常死亡,朝庭可根据家属的表现斟酌是否会放回本家,也有可能这辈子也就留在这了,若是非正常死亡,且不说村口有顾统领,事情严重面是一定会派人下来查案的,若是查出凶手,那肯定是要杀人偿命的。”
“什么杀人偿命?”虞桂平知道冯老话中所指,哼了一声道:“我家那男人昨夜一夜未归,谁知道他死哪去了?我就看他没回来,怕他死外面了,所以来问问,冯老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刘子羿是我男人,难道我还会害他?”虞桂平原本转出来的念头收了回去,刘子羿还死不得,他若是死了,谁给她打猎养活她?
“刘子羿竟一夜未归?”冯老问道。
“是啊,估计猫哪个破房子里喝酒去了吧。”
“你们夫妻吵架了?”冯老此话一出就觉得这话是白问的,虞桂平和刘子羿俩夫妻吵架那是常有的事,刘子羿还到他家里喝过几回酒呢,酒后全是对虞桂平的怨怼。
“我回去了。”虞桂平转身就走。
她懒得听冯老的念叨,她和刘子羿夫妻吵架怎么了,不正常,像他那种废人,把她骗到这里过这样的苦日子,她还不能骂几句了?
虞桂平等到半响午了也不见刘子羿回家,难道真死外面了?
一想到冯老说的朝庭会酌情三到十年之期再放她回家,虞桂平就害怕了,万一要是刘子羿真有个好歹来,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在这里存活?
别说她去挑衅林婉儿了,没了刘子羿,她怕是要像狗一样在村子里乞讨过日子。
“刘子羿,你千万别有事啊。”虞桂平朝天拜了拜。
安然用了一个下午和一个午可算把卫临的棉衣做好了,卫临穿在身乐得蹦蹦跳跳的。
三个孩子围着他直说好看。
“娘的手艺真好,爹这件棉衣穿在身真英气。”卫国概慨。
“要不是爹傻了,肯定跟当年一般英雄气概。”卫洲摸着下巴道。
卫城拉着他爹,“爹,你别跳,要拿出你当年的当将军时的气魄出来。”
卫临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知道今日穿了新,特别的高兴,“我要穿出去给大伙看看,娘子给我做的。”
“唉。”卫城捂脸。
爹如然傻了,真的不似当年娘说的那般气宇轩昂的将军了。
卫临非要让大伙瞧瞧身的新衣,三个孩子拉都拉不住,安然随他,“算了,让你们的爹去吧,反正在这个村子里,也没人打得过你爹。”
也骗不到他,原主林婉儿以前怕卫临人傻了,担心他吃亏,可是对他精心教导过,除了她和孩子们,可是谁的话也别听的。
村里自然不敢有人招惹卫临了。
卫临跑出家,逢人便指着自己身的新衣就说娘子做的。
衣料虽不是乘,但做工却是极好。
看过的人都夸林婉儿手艺好。
虞桂平自然也不例外,被卫临在自己的面前显摆了一阵。
看到傻子身的衣服,虞桂平尖酸刻薄道:“什么手艺好,我看也不过如此,也就是这傻子衣型好,穿的合身罢了,但穿得再合身,也还是傻子。”
大家是知道虞桂平的性子的,也不与她计较,男人们都纷纷夸赞卫临好福气,听的虞桂平更是心里极气。
这个林婉儿现在真是出尽了风头啊,瞧把她得意的,做了一件新衣就让傻子显摆给大家看,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还不会做衣服。
刘子羿今日没打到什么东西,就一只野鸡,回村看到一堆人围在一起,便也去瞧了瞧,原来是卫临穿了一件新衣。
很多人想去摸卫临身的衣服,卫临不让,大叫训斥这些人,“衣服娘子做的,不能摸脏了。”
大家笑,卫临人傻了,但对娘子到是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