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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读我心后,炮灰人设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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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贱人!你就是故意的!

四月初五,南安侯老夫人五十大寿。

老夫人笑容满面地坐在主位,身上穿着老金红色织金衣裳,头发特意梳成了富贵髻,上面插戴着赤金点翠的头面,抹额中间一颗硕大的绿松石格外引人注目。

纪氏很是配合地侍立在老夫人身边,将孝顺儿媳的人设立得妥妥的。

燕皎皎同样穿着大红衣裳,包着大红裹被,被陈妈妈抱在怀里。

她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儿,来的女眷多是她满月宴时候见过的。

纪氏安排这种场面,很是得心应手。

不但请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的厨子来府中做席面,还另外请了两个小戏班子唱戏。

宾客们坐在侯府花园子里,鸟语花香之间,听着戏吃着酒席,都是有说有笑的。

燕鸿飞志得意满地穿梭在众多宾客之间,很有些忙活不过来。

正热闹间呢,外面有人跑进来告诉燕鸿飞,“九皇子来了!”

燕鸿飞吃了一惊,“快开中门迎接!”

他娘居然这么大的体面,寿辰连皇子都亲至了!

还没等他们迎接出去,九皇子已经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他年纪虽小,但气势足啊。

双手背在身后,等众人都跪下去行礼后,才板正着脸说道:“诸位大人平身吧。”

他走到老夫人跟前,“母后听闻老夫人寿辰,特意赐下寿礼。”

一招手,后面的内侍端了东西上来。

无非也就是衣料如意之类的常见之物。

但是,体面哪。

老夫人哆哆嗦嗦又跪下去一次。

九皇子这才笑眯眯地蹦到陈嬷嬷跟前,张开手,“把妹妹给我抱!”

陈嬷嬷哪儿放心把燕皎皎交给个小娃娃啊。

但这是皇子!

她颤巍巍地将燕皎皎放到九皇子臂弯里,自己恨不得躺在地上,准备随时接住燕皎皎。

“侯爷!”

就在这时候,花园里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小丫鬟闯了进来,扑到了燕鸿飞跟前大哭。

“晚晚小姐突然发热抽搐!夫人急得撅了过去,请侯爷快去看看吧!”

她哭得着实凄惨,偏偏又比戏班子里的小旦中气还足。

这一番话,被花园子里的宾客们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面面相觑。

晚晚小姐?

南安侯府是有个小姐,但……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燕皎皎吧?

还有夫人,夫人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老夫人旁边吗?

哪里又来了个夫人?

众人心中都有了猜测,不由得怜悯地看向了纪氏。

京城里对燕鸿飞最好的评价就是,此人专情。

大婚前身边干干净净,没有通房丫头。

大婚后身边也只有妻子,不染二色。

眼下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啊。

燕鸿飞没有注意到众人的异样神色,他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梨花院跑去。

纪述脸色阴沉,质问老夫人:“亲家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眼前一黑,心道,完了!

“这还用问?”安国公世子夫人哼道,“怕是南安侯不但金屋藏娇,还蓝田生珠了吧。”

纪氏晃了晃身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一手扶住桌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不会的……”

燕皎皎被九皇子抱着,正好将纪氏低下头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默默在心里给纪氏点了个赞。

娘亲这演技,秒杀那些流量小花!】

纪述扶住了自己的姐姐,沉声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一看便知!”

说完,就要带着纪氏跟上燕鸿飞。

老夫人哪里敢让他过去?

连忙伸手去拦着,“小舅爷误会了,原是有个亲戚寄居在我们家里。想是那丫鬟着急,一时说错了话!”

“说错话?”纪述冷笑,甩开了老夫人的手,“亲家夫人当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呢?”

寄居的亲戚病了,不找当家主母,找男主人?

“亲戚病了,燕侯爷火烧了屁股一样赶过去?”

纪述是个斯文少年突然爆出一句粗话,众人先是一怔,随后就是哄堂大笑。

老夫人脸上红得几欲滴血。

燕双双看不过去了,上前斥责纪述:“论身份你不过是个商户,我母亲超品诰命。论关系,你是晚辈,我母亲是长辈,你竟敢如此无礼!”

燕皎皎气得张牙舞爪,恨不得抽死燕双双。

去尼玛的,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一样不是我娘给的你?你脸怎么比驴还大!】

九皇子忽然笑了起来,“皇祖母近日常觉日长无聊。燕侯府这热闹,孤想看看,回去讲给皇祖母听。”

他生的好看,笑起来也是无邪。但这话说的,老夫人眼皮一翻,直接先晕了过去。

别说她晕了,就是这会儿没了气,也挡不住九皇子看热闹的脚步。

九皇子抱着燕皎皎,率先就追着燕鸿飞的脚步而去。

快走快走,晚了看不到渣男贱女了!】

纪述抿了抿嘴,拉起姐姐一同跟着。

有乐子谁不想看?甭管男宾还是女客,一窝蜂簇拥着都去了。

进了梨花院,便看到燕鸿飞正单膝跪地,怀里抱着个穿了杏白色衣服的女子焦急呼唤着。

当听到脚步声,燕鸿飞抬起头,脸色顿时大变。

完了!

此时他的心情,与老夫人出奇地一致。

“侯爷……”

纪氏颤抖着开口,她眼中珠泪盈盈欲滴,几乎就要软倒在地,“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她不是没了丈夫,才独自产下遗腹子,暂时居住侯府的吗?”

“你,你们……”

说到这里,纪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掩面大哭起来。

燕容燕景兄弟俩,小脸绷得紧紧的,拳头攥得死死的,看向父亲的眼神,都很不善。

燕鸿飞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但每一个站在梨花院里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都仿佛说着两个字,不信。

偏偏这个时候,柳心月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阿飞,咱们的晚晚……”

她是背对着门口的,并没有注意到已经被许多的人围观了。

她的手紧紧抓住燕鸿飞的衣袖,哭道,“你快救救她!”

这句“咱们的晚晚”,直接将二人的关系敲死了。

纪氏甩开扶着她的棠蕊梨蕊,大步走过去看了看床上的婴儿,顿时怒不可遏。

“贱人!”

她上前劈头就是一个耳刮子,直打得柳心月嘴角渗出了血来。

“纪氏,你疯了!”燕鸿飞怒喝。

纪氏流着泪,指着燕晚晚,“这孩子不是好好的?”

燕鸿飞一怔,放开了柳心月。

床上的燕晚晚,穿着精致的小衣裳,脖子上挂着赤金长命锁,正睡得香甜呢。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纪氏深吸一口气,怒视柳心月,“故意在母亲寿宴上,让人知道你这个见不得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