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螭吻极速下坠,我草,螭吻这是要去湖中心的漩涡了,我抓不住螭吻的龙鳞脱手,我也以自由落体的姿势向下坠,很快我们就通通掉进了水里,水的冰凉让我瞬间收缩抱紧自己,不断有水冲进肺里,我肺里的水呛的我直咳嗽,我挣扎了一下,感觉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又是很长时间的眩晕,我感觉身的直觉慢慢恢复,但我无法动弹,使劲睁开眼,发现四周都是黑暗,我四下一摸什么都没有,身都是湿漉漉的,记忆慢慢恢复,我记得我和姜军与晓晓去探查螭吻的踪迹。
我爬着继续摸周围的东西,忽然摸到一个人的胳膊,衣服也是湿湿的,可能是姜军或是晓晓,黑灯瞎火下我轻轻得摇晃他,轻声的说:
“快醒醒,快醒醒!”
感觉胳膊动了动,然后对方开口说话了:
“啊...我还活着吗?呃...”
哦,原来是晓晓,看来伤得也不轻,我扶起她检察她的胳膊,还好没有骨折,那我们这是在哪呢?周边的黑暗是纯粹的黑,我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光点。
“怎么这么黑?杨一,我们是在哪?”
晓晓怕黑,这我是知道的,我扶着她的肩膀说:
“别担心,我在这呢,姜军去哪了?”
这感觉很不妙,因为黑的太纯粹了,难道我们已经瞎了?我把手表放到眼前,点亮它的灯光,微弱的灯光让我觉得无比心安,呼...没瞎就好。
晓晓说:
“杨一,我的背包呢,手电在哪呢?”
我继续四处寻找,但不敢走太远,因为我什么都看不到,摸了好半天都没有我们都背包,唉,真是点背儿,下次手电筒一定要挂在腰。
我们缓慢的移动,终于让我找到一个背包,我拉开背包的拉链,找里面的手电,背包里的东西都被我倒了出来,叮叮当当都散落了一地,我忽然听到咕噜一声。
哎,那肯定是手电筒,我一个饿虎扑食,奔着声音的方向扑了过去,抓了一手空,嗯?手电筒去哪了?我心道奇怪,明明就是落到这里了呀。
忽然我的手被一只形同老树皮的手摸了一下,我草,我啪就急了,一个后滚翻就向后躲开,顺腋下拿出我的乌兹冲锋枪,敌我不明不能随意开抢,我朝着头顶一个点射,喷射出的火舌照亮了我旁边的东西。
我草,一个老头,我大吼道:
“是人是鬼,报名来,老子不杀无名之鬼!”
然后继续点射,老头...就是我用望远镜看到站在湖站着的老头,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我继续点射,巨大的枪声被无限的放大,我们所处的应该是一个山洞。
我能在紧张之余考虑这些,也是最近被古墓和粽子给吓的,我把枪口对着老头,耳朵尽量的去听,但是耳边仍然是枪声产生的折叠声音,耳朵感觉都要轰麻了。
我骂了一句非常难听的脏话,然后警惕的把枪口四处晃,理智告诉我不要开枪,不然遭殃的可能就是晓晓了,慢慢的枪声消失后,我继续问:
“敢问这位,你是人是鬼,给句痛快话,枪子儿可不长眼,你可留神!”
忽然老头开口说话了:
“小伙子你别激动,别了老朽。”
呵,原来是人啊,那我就不用跟你客气了,我把枪的保险关闭,继续说:
“刚才晚辈多有得罪,请前辈不要放在心,请问我们是被你救下了吗?”
我这句话说的很有水平,一方面我是为了稳住他的情绪,避免他再做出过激动作,另一方面是挽回一点颜面罢了。
老人继续说:
“嗯,我夜里在湖打鱼,看你们三人落水,我就把你们救下来了。”
哦,大概真是救命恩人吧,我赶忙说:
“谢谢前辈搭救,晚辈没齿难忘,为何这里一点灯光都没有,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好奇的是这个人在绝对黑暗的情况下是怎么看到我的,最近碰到的邪门事太多,我不得不防,有可能有鬼在搞事情。
眼前大概五米远,啪嗒一声,打火机亮了起来,老头把一根蜡烛点亮,你瞧我这猪脑子,我还有打火机呢,我掏出我的打火机,啪嗒啪嗒打了几下没见有火,可能是被水泡坏了。
我看老头并无恶意,径直走到他身边,鞠躬表示感谢相救,抬头问:
“请问,这是哪呀?”
看着微弱的蜡烛光,我想借一下蜡烛去找我的装备,继续问:
“前辈我可以用你的蜡烛一下吗?我想找找我的背包。”
老头笑吟吟的说:
“不用找了,你们的装备在这里。”
老头的手指向了一旁,果然堆着我和姜军的背包,我谢过后借着烛光翻找我的手电筒,拿到手电后马点亮,芬兰进口的手电筒就是不一样,手电的光线穿透力很强,我举着手电四处照了照。
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好像是从开矿打开的空间,因为我不了解地质学知识,我只能称呼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刚才开枪震下了很多灰尘,我咳嗽了一声,走到晓晓身边,把我背包里无烟炉找出来。
添加燃料后打开,我需要赶快把我们身湿透的衣服弄干,不然感冒了就麻烦了,老头也坐到我们旁边,晓晓躲到我身后,可能是害怕这个老头吧。
我检查了一下晓晓没有骨折的情况,让我放心了不少,本来没想有这么多变故,我就没带医疗包,这是没有经验害得,我问晓晓:
“要紧吗?姜军不知道去哪了,我要去找他。”
晓晓抓着我的胳膊说: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吧,我也不放心把晓晓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们刚起身,老头忽然开口说话了:
“你们不用找了,他在那里。”
嗯?这老头也是够了,三句话打不出一个屁,消遣小爷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快步前进,看到姜军躺在一块石头,我摇了摇他,他慢慢苏醒,看到我差点哭出来,对我说:
“咱们是死了吗?你们来接我了吗?”
我去,还是一个迷信的家伙,我拍拍他的脸说:
“没有,你没死,我也没死,咱们被那个前辈救了。”
姜军慢慢爬起来,我检查了一下他身没有明显外伤,心里安了不少,我和晓晓扶着姜军走到无烟炉一边,我们四个人相互无话,互相看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打破这令人恼火的沉默,我问老头:
“前辈,请问我们三个晚辈怎么称呼您呢?”
老头笑了笑说:
“老朽的名字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们就叫我老头吧。”
嘿,这老头是不是听到我叫他老头了?耳朵不背啊,有点意思,我拿出水壶放到炉子烧热水,分给每个人喝,我看着四周的黑暗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恐惧,我问老头:
“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呀,前辈。”
我举着手感受这里的风,不太妙,这四周没有明显的风,难道这是密闭空间?我擦,明显晓晓也知道这一点,显得十分不安。
老头说:
“我也不知道,我把你们捞来,忽然遇到大风暴,我的船也翻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
姜军插嘴道:
“你说什么?你也不知道,那这是阴曹地府么?”
我摆摆手让姜军闭嘴,这不可能,阴曹地府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应该是有牛头马面的,这里绝不是什么阴曹地府,应该是山的内部。
我把我的想法和他们说了一下,晓晓的眉头皱的很紧,姜军也显得很急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老头出奇的冷静,好像他知道什么,我把乌兹冲锋枪端起来,对准他的方向,晓晓的手压到我的枪。
我想赌一把,我觉得我们进到这里都是这个老头一手策划的,没准他也是个鬼,将军摁着我的肩膀说:
“杨一你疯了么?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冷哼一声说:
“哼,给你三秒,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你肯定不是单纯救我们,别装了,你已经露馅了。”
这时候我也是装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想诈这个老头一下,希望从他嘴里获得一些线索,因为我相信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老头闭着眼,好像是在思考什么,我又举起另一把乌兹冲锋枪,对老头说: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你不说我就开枪,带着你的秘密去见阎罗王吧!”
嗯?这老头城府不浅啊,都到这份了还不肯说,我抬起乌兹冲锋枪往头顶开了一枪,老头依然没有动,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