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我从帐篷内走出来,阳光洒到我的身,感觉无比舒服,我把护肤踹倒口袋里往营地最中心的大房子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师傅在训斥他的手下,我觉得有些奇怪,推门径直就走了进去。
走进屋子,听到师傅正在训斥图巴尔等人:
“你们这群废物,昨晚值班的是谁?”
图巴尔站了起来指着一个人说:
“昨晚是他带人值班!”
那个伙计面如土色,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好奇的走到师傅身边,问师傅:
“师傅,为什么生这么大气?”
我觉得有点奇怪,难道他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是不是晓晓告诉她的。
“杨一你来了啊,昨晚的事情晓晓都告诉我了,她身体有恙不便到场。”
师傅气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吼道:
“如果昨晚没有杨一和晓晓,咱们现在都成鬼了,平时我怎么教你们的,一群废物。”
平日见师傅都是儒家作风,如今看他这样怒不可遏,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但我觉得挺奇怪,为什么他们都被阴兵勾去魂魄了呢。
我问师傅:
“师傅,昨晚你们发生了什么,竟被鬼魂勾去魂魄了?”
师傅听言对我说:
“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地震了一下,我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我听到这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为什么我和晓晓却没被勾去魂魄呢?难道是虎符克制了阴兵?也不是没有可能,虎符就是将军指挥士兵的唯一凭证,那阴兵见虎符就像得到最高指示,烟消云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把看到的飞龙乘着水柱飞升,看到无名姑娘等事和师傅说了一遍,着重说了摸金符,昨晚无名姑娘给我的摸金符一定是这个。
师傅听我说完,听到无名姑娘脸色变了变,问我:
“你说那个没有名字的姑娘,她之前在绿洲救过你们,又在将军墓出现过,昨晚还帮助你?”
我点点头说:
“是的,但每次我稍不注意她就消失了,”
师傅看了看我继续说:
“你说她把这个摸金符给了你?但是这个摸金符一直在我这里呀。”
我也觉得奇怪,问师傅:
“师傅,我想问你点事,你在将军墓意识混乱的时候一直再叫一个人的名字,你还有印象吗?”
师傅愣了愣,反问我:
“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素问。”
“素问……好熟悉的名字。”
师傅靠到椅子,仿佛陷入了回忆。
师傅问我要了根烟,狠吸了一口,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一支烟很快就见底,再给我要烟时,我把自己的半包烟放到他的桌前,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吸烟,我以为这种养生的人应该是不吸烟的。
师傅连着吸了三根烟,拿出一张照片,递到我的面前,我轻轻拿起,这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这应该是师傅年轻时候和别人的合影。
师傅把其他人都支出去,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后,他慢慢站起来,对着屋子的墙壁说:
“你能看出照片里的人是谁么?”
我当然一眼就认出这是师傅,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你看看另一个人呢。”
我看到师傅身旁的那个人,啊了一声,这...这不就是无名姑娘吗?
我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虽然照片显得有些泛黄,但我绝对相信那就是无名姑娘。
我对师傅说:
“师傅,这个人就是一直神出鬼没的无名姑娘。”
师傅先是笑着摇头,然后对我说:
“如果素问还在,都和我一样老了。”
但我绝对不会看错,我坚决的对师傅说:
“相信我,她就是我们见到的无名姑娘,先是在沙漠绿洲,后来在军事基地、将军墓,还有昨晚在湖边,她都有帮助过我。”
师傅忽然坐了起来,感觉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激动的说:
“她在哪?她在哪?”
我被师傅反常的行为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激动,我赶忙扶住他,让他情绪稳定一点。
我想起她总是神出鬼没,下次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师傅冷静后,和我继续说:
“这是我20岁那年和她的合影,我们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家人都搬走了,我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她。”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师傅的女朋友,嗯...但为什么素问没有老呢?如果她真是我师傅的女朋友,现在应该也五十多岁才对。
师傅继续问:
“杨一,你说你们在绿洲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能说说细节吗?”
我仔细回忆着第一次相遇,对师傅说:
“师傅,当时我和图巴尔、晓晓下到那片绿洲,按gps的位置对你进行搜索,后来我和晓晓、图巴尔就被一种毒蛇给麻痹了,在我感觉大脑恍惚的时候,她就忽然出现,以极快的速度把蛇头拧断,几乎就是一瞬间,我们就恢复了。”
师傅认真听我讲完,期间只是频频点头,他摸了摸下巴想着我说的话,继续说:
“你确定她的容貌和照片一点变化都没有吗?”
“这点我完全确定,不光我,还有图巴尔、晓晓都能作证,他们都见过的。”
我说完师傅显得脸色十分不好,我也猜到是为什么,在将军墓的时候,素问明知道梅常远在场,却没与他相见,这么多年毫无音讯,我能体会师傅的心情。
我拍了拍师傅的肩膀,以表示安慰,师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让他自己安静会,我就往屋外走。
“等等!杨一,我还有话说。”
嗯?我转头疑惑的看着师傅,他做了一个回来坐下的手势。
“师傅有事您说,徒儿照办就是了。”
师傅的内心好像在做激烈的斗争,看他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心疼,师傅平复了一下,把摸金符亲手戴到我的脖子,继续说:
“这个摸金符既然和你有缘,就应该属于你,但师傅有一个事情想让你帮我,不知道徒儿愿不愿意。”
我看师傅可能真有什么难处,我就握着师傅的手:“师傅您说就行了,徒儿若能做到,定当在所不辞。”
师傅点点头,眼神里透露出喜悦的神情,在一瞬就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忧虑。
“杨一呀,师傅这个请求,你听完再做决定。”
“师傅您尽管说,只要徒儿能做到,定会全力以赴。”
“好,好,有你的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当你说看到素问,我就想第一时间见到她。”
这个我也能理解师傅的心情,几十年未见的情人,哪怕已是人妻,但也希望见到她。
“那你想怎样做呢?师傅”
“我想设局引她出来。”
“这...恐怕不好吧,且不说我会不会被她扭断脖子,但是这也违背我的做人的原则啊。”
师傅也考虑到这些,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让我出去,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师傅,只得退出了房间。
出门便撞到偷听的晓晓,直接撞了一个满怀,我一脸疑惑小声问她:
“你不在帐篷休息,跑这偷听干嘛?”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这么半天师傅和你说了什么?”
我正好想找人跟我分析分析,便拉着晓晓往我们帐篷的方向走去,走到我的帐篷里,我给她倒了杯热水,我问她:
“你还记得那个无名姑娘嘛?”
晓晓稍一思索说:
“记得呀,就是救过我们的恩人嘛。”
“她可能不光是咱们的恩人了,她可能是咱们师母。”
“你是说她是师傅的相好?我从小在师傅家长大,我怎么不知道师傅有这么年轻的相好呢。”
“我也不知道,刚才师傅给我看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就是年轻时候的师傅,还有就是这个素问姑娘。”
晓晓惊得下巴都呆住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继续说:
“蹊跷的事还真不少,你说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丝毫没有变化,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晓晓定定神说:
“这是什么神奇魔法?还能让人永葆青春?我也想要,我也想要!”
“我靠,大姐你刚才听了半天就听到了永葆青春了?”
晓晓尴尬的笑了笑等着我继续说,我想了一想说:
“我觉得还有一个蹊跷的事儿,就是在将军墓的时候,你们三人都在墓道里,图巴尔让我把玉甲从粽子身脱下...”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图巴尔!他想害死我!在不正确的时间脱掉玉甲会起尸变,图巴尔也是老江湖,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怒火中烧,如果素问没有阻止我,我岂不是已经死在粽子手里了?图巴尔...你好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