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坤沙哑的嗓音持续在我耳边环绕,牧马人还在流浪,他身后是落下的夕阳,马头琴对这月亮,没人知道他的忧伤。
就这样听着歌心驰神往,想象着一片无垠的草原,但我现在在望不到头的沙漠,只有大大小小的石头。
图巴尔看我醒了,对我说:
“杨兄,你知道魔鬼城吗?”
魔鬼城我知道一点,魔鬼城也称乌尔禾风城,是新疆特有的风蚀地貌,整座魔鬼城占地面积有84平方公里,远看那座魔鬼城,就像是欧洲中世纪的城堡,大大小小的石头林立,高低错落,是戈壁特有的地质环境。
我把我所知道的告诉图巴尔,他shen.出大拇指称赞我知识渊博,我也客气的说只是书本知识而已,没有真正见过魔鬼城。
图巴尔说:“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带你去看看魔鬼城吧,个人名义邀请你。”
呵呵,那倒是不错的主意,我问图巴尔:“要不要我换你,我休息够了。”
图巴尔呵呵一笑说:“不必了,我就是一个干活的伙计,哪能让你来开车呢,我们马就到临时基地了。”
我想也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很快就看到远处大大小小的帐篷与临时房,还有许多辆和我们一样的吉普车,大批人正在忙碌着,有的在修车,有的在整理装备。
人呢,就是喜欢qun居,也需要qun居,一方面是为了生存,一方面也是不喜欢寂.寞,反正任何人都耐不住寂.寞,我记得英国有一个在小岛生存了几十年的人,回到现实社会中无法适应,甚至连说话都成问题,因为他已经失去语言能力了。
我把晓晓叫醒,图巴尔把车开到基地内,忙碌的人们并没有为我们停下手头的工作,能看出这些人专业的素质,我们和负责人接头后,有人安排我们每个人的帐篷。
不得不说专业团队的fu务真是全套,我洗了澡,换了新的衣服,走出帐篷,我感觉焕然一新,我抓住一个忙碌的工作人员问到师傅帐篷的位置,想去问问师傅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
走过一个大帐篷,忽然有人从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转头发现是晓晓,她也洗了澡换了新的衣服,感觉还是那么漂亮,但她抓着我的手往帐篷里走。
我感觉问题不那么简单,我跟着晓晓进了帐篷后,晓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说:“杨一,你之前不是问我虎符吗?它的确在我手里。”
我看她从兜里掏出那个神秘的虎符,我问她:“你之前为什么不拿出来?”
她看了看帐篷外,小声对我说:“这个东西很魔性,师傅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变的疯疯癫癫,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我回想了一下师傅魔怔的时候,的确是有点奇怪,这样的老江湖怎么能轻易中招呢。
“你还记得师傅zui里念叨的名字吗?”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什么。
“我当然记得,好像是素问。”晓晓说。
“素问,素问是谁,师傅以前提起过吗?”我也在回忆当时师傅说的话,但是他说话连续且急促,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素问。
“我也不知道,我从小跟师傅学艺,跟了师傅快二十年,我就没听说过有素问这个名字,杨一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这个?”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看看这个虎符,有什么蹊跷吗?”晓晓把虎符递给我,帐篷外有人经过,我和晓晓都紧张的一缩手,虎符以华丽的自由落体掉在地摔成两半。
这我倒不担心,因为虎符本身就是一分为二,将军拿一半,皇帝拿一半,需要出兵征战才会让将军拿着合二为一。
晓晓吓得脸色发白,怯怯的问:“你怎么没接啊,都摔坏了。”
我哈哈一笑,你也真是一个傻白甜,晓晓看我笑的快断气,一巴掌打在我的胳膊,我实相的拿起虎符,把虎符的用处跟她讲了一遍。
晓晓摆楞着两半虎符对我说:“一哥哥你可真厉害,原来虎符是这样用的。”
被晓晓一夸我还有点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了解一些历史呗。”
晓晓看了看帐篷外面,回头正色道:“一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一点异样?”
我正回味晓晓叫我一哥哥的甜蜜,一时没听懂她话的意思,皱了皱眉问她:
“你是指哪里不正常呀?”
晓晓压低声音说:“你看看营地里的人,有你熟悉的面孔吗?”
这话让我觉得有点奇怪,我熟悉的除了图巴尔,其他人我都没有注意过,我问晓晓:
“这里的人你一个都不认识吗?”我觉得营地里的人不熟悉也正常,毕竟我们这是第一次亲临现场,遇到不熟悉的人也不足为奇。
晓晓听了我的想法并不认同,继续说:
“你发现了吗?营地里这些人都很少交流,感觉他们都像鬼一样。”
说到这里我好想也发觉了,这个营地虽然制式没有问题,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好像木偶一样,自己做自己的事,这让我觉得有点不自然。
“图巴尔呢,要不要把他叫来一起商量一下?”晓晓问。
“先不要找他来,我之前和他接触的时候,我觉得他有点不正常,他好像有事瞒着我们。”我把和图巴尔接触的事儿跟晓晓简要的说了一下。
晓晓听我说完不禁发起抖来,抓着我的胳膊不知所措,我安慰她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我把虎符一分为二,我和晓晓各自收好,带着晓晓在营地里四处乱转,希望找到一些线索,我们偷偷溜进放置枪支的活动板房内,偷偷摸了两把枪。
在此不得不提梅常远的势力,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还放置这么多军火,要被当地条子知道不得炸了锅?
我们继续假装散步一样,离营地不远就是罗布泊,我之前听人说罗布泊是世界之耳,从我们这个方向去看只觉得无比荒凉。
那里曾是牛马成qun,绿林环绕,河流清澈的生命绿洲,现在已经成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没有一棵草,天空不见一只鸟,感觉这里好像是生命的终点。
感慨之余,我们回头看了看营地,营地里没有人声鼎沸,人qun来来往往却没有一句交谈,远看还真有种默片的感觉。
我坐在湖边的石头问晓晓:
“晓晓,师傅呢?”
晓晓望着营地的方向说:
“我也不见到他,我们去找找他吧。”
“嗯,走吧,别让他们担心。”
我怀着种种疑问,走的每一步都觉得非常沉重,走进营地发现图巴尔在和其他人谈话,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到我们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我忽然想起无名姑娘,感觉她也是一个未知的谜团,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迷晕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些话。
在自己的帐篷里发呆,时间慢慢就来到了晚,不知道是因为肚子饿了还是在帐篷里躺烦了,我走出帐篷看了看四周,奇怪,人们呢。
营地里灯火通明,但不见有人走动,可能累了一天,都回帐篷休息了吧,不知道这批人是训练有素还是为什么,好像都是机器人一样。
我在营地里闲逛,恰好遇到晓晓,她一脸惊恐的四处张望,我叫住她:
“你要去哪呀,晓晓。”
晓晓看到我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蹲到我身后小声的说:
“一哥你看营地里人都去哪啦?”
我也在想这个事儿,想要喊一嗓子看看有没有人回应,忽然我们脚下的地震动了一下,我们两个都趔趄了一下,我靠!地震了?
我拉着晓晓挨个帐篷里叫人出来避难,但帐篷里都是空的,我想到师傅还在休息,赶紧带着晓晓去营地另一侧找梅常远,但刚走出两步,地又震动了起来,是有频率的震动,耳边传来号角的长鸣。
我稍一思考心道不妙,这可能是yin兵借道,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我领着晓晓就躲到了一个帐篷里面。
号角声的穿透力真不是盖的,我告诉晓晓:“不论发生什么声音,有什么变化,都不要睁眼去看,趴在帐篷里等我回来。”
晓晓抓着我的手说:“你走了我可咋办呀,你要走带着我走。”
我心说你这时候还想跟我去冒险啊,但已经由不得我思考,因为我听到脚步靠近的声音。
我把头贴向地面听了一会,我靠,这得有几万yin兵吧,我再次嘱咐晓晓,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不要看,小心被路过的yin兵夺去魂魄。
我慢慢从帐篷里爬出来,躲到营地中心的一个房子,慢慢抬头去看外面,我的天,还真和书里写的一样,乌泱乌泱的一队人马看不到头,虽然脚步声震耳欲聋,但他们身下空空荡荡,果然是他妈yin兵过境,寸草不生,营地里的人不会是被勾了魂魄吧。
慢慢我发现的确有熟悉的面孔,比如白天在军火库门口值守的人,还有食堂吃饭遇见的几个生面孔。
我草,下巴惊的合不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们都被勾了魂魄,我和晓晓为什么没被一同勾去呢?
我想到我们拿着从将军墓里带出的虎符,原来如此,那图巴尔,师傅他们岂不是就在里面?
不出所料,我很快发现图巴尔也在队伍里面,师傅也在,他们冷若冰霜跟着yin兵一同向前,我心说这可不行,我得想办法救他们!
但我对yin兵借道一点办法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万一把我再折进去,那摸金一派就彻底灭绝了呀。
正在我为难的时候,我发现队伍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不是无名姑娘吗?她和其他人完全不同,明显是混入其中,她发现我躲在暗处,用食指放在zui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就继续随着yin兵大队向前去了……